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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日的光景,在杨家小院灶房里弥漫的各种复杂香气和叮叮当当的响动中飞快溜走。颜氏带着一众妇人,几乎把灶房当成了战场,日夜不停地琢磨、试验那军中所需的调味之物。

杨家后院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复杂而奇异的香气——那是各种香料被反复翻炒、研磨、尝试混合后留下的痕迹。颜氏领着周婆子、刘家婆媳和李家母女,几乎把能想到的、耐存放又有点滋味的调料都折腾了个遍。

舒玉看似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她的柴房实验室里鼓捣卫生纸,实则耳朵一直竖着,密切关注着灶房的动静。她时不时就会像只觅食的小松鼠,悄无声息地溜达过去,扒着门框,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无意”间抛出几句“关键提示”。

“阿奶,你说把那些花椒、八角、干姜什么的炒得香香的,再磨成粉粉,会不会更出味呀?”

“哎呀,周婆婆,这肉末炒得真干,用猪油浸着,看着就能放好久!”

“唔…要是怕潮,是不是得用油纸包得紧紧的?”

在她这番“暗戳戳”的引导下,两种调味方案还真的渐渐有了清晰的眉目。

第一种是香料粉。将花椒、八角、少量桂皮、干姜等物在锅里细细焙炒出浓郁焦香,晾凉后,用沉重的石臼或小石磨耐心研磨成极其细腻的粉末,再加入足量的盐和少许提鲜的糖混合均匀。成品是灰褐色的细粉,闻着倒是辛香扑鼻,但颜氏用手指蘸了点尝了尝,眉头就蹙了起来:

“香是香,咸也够咸,可总觉得……少了点啥,不够厚实,吃着有点刮嗓子。”

她咂摸着嘴,总觉得这味道单薄,对不起那金贵的面饼。

舒玉正好“路过”,闻言小脑袋探进来,状似无意地嘀咕:“要是有点……像上次那种‘鲜味粉’提提味就好了……”

颜氏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那宝贝忘了!她立刻小心翼翼地从藏宝贝的罐子里,取出一点点舒玉之前给的鸡粉和味精,极其吝啬地撒了一小撮进那盆香料粉里,重新搅拌均匀。

再一尝,味道果然截然不同!那难以言喻的鲜味瞬间提升了整个香料粉的层次,辛香之余多了醇厚的底味,口感立刻变得丰富起来,不再单调寡淡。

“这个好!这个味儿对了!”

颜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招呼大家都来尝。

周婆子、刘家婆媳等人挨个用手指蘸了点放嘴里,都被这复合的鲜香味惊艳到,纷纷点头称赞。

元娘也被拉住尝了一口,也连连点头:

“嗯!鲜!有肉味儿似的!”

“就是这玩意儿金贵,不能多放,而且时间长了怕受潮。”

颜氏看着那盆香料粉,喜忧参半。

另一种则是肉酱。选肥瘦相间的猪肉剁得极碎,用大量的猪油细细煸炒,炒干水分,逼出油脂,直到肉末变得金黄酥香,再加入豆酱、盐等调味料一同熬煮。成品是深褐色、油光锃亮的肉糜酱,因为盐分足、油封效果好,倒是极耐存放,冷却后表面会结一层白色的油封。味道咸香浓郁,油水足,最是顶饱解馋。

“这个香!拌面肯定好吃!”

刚进门的刘秀芝闻着味儿就凑了过来,忍不住咽口水。

“香是香,就是不好带,得用罐子装,沉甸甸的,行军打仗谁背得动?”颜氏指出了关键问题。

舒玉也皱着小眉头,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便携包装,总不能现在搞出马口铁罐头吧?

杨老爹默默关注着进展,见两种调味都算有了成果,便发话:

“军中带的干粮多,也许他们自有他们的法子。去个人,给老将军捎个口信,看他何时得空,过来瞧瞧。”

本以为至少要等上一两日,不料口信送出去不到两个时辰,院外就传来了急促有力的马蹄声和勒缰的嘶鸣!陈老将军竟是一刻未停,风尘仆仆地亲自赶来了!

“怀玉!弟妹!东西在哪儿?快让老夫瞧瞧!”

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盔甲未卸,带着一身征尘和凛冽之气,人还没进院,洪亮急切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杨老爹将他迎进堂屋,颜氏赶紧让人把两种调味品端上来,又吩咐立刻去煮面。

陈老将军先是仔细查看了那香料粉,凑近了深深一嗅,被那复合的辛香气冲得打了个喷嚏,却连连点头:

“嗯!够劲!提神!”

他又看向那罐子凝固的肉酱,用勺子挖了一点观察,油汪汪、香喷喷,一看就实在。

这时,面也煮好了。分别用开水冲了一碗纯香料粉的汤,另一碗则挖了一大勺肉酱做浇头,端到陈老将军面前。

老将军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先尝了那香料粉冲的汤面,呼噜一口下去,眼睛微眯,细细品味:“唔!咸、香、鲜!有点辛辣,开胃!比光啃干饼子强百倍!”

接着又尝那肉酱拌面,只一口,眼睛就亮了!那浓郁的肉香和油润感对于常年饮食粗糙的军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他大口吃着,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赞道:“好!这个更好!油水足,顶饿!香!”

一番风卷残云,两种面都见了底,陈老将军满足地抹了把嘴,胡子上都沾了些油花。

“好东西!都是好东西!”

他朗声笑道,“奔袭在外,能有这口热乎吃食,简直是享福了!弟妹,你们费心了!”

听到保存的问题,陈老将军浑不在意地一摆手:

“这有何难?用竹筒!找手艺好的匠人,做成带螺纹盖子的竹筒,或者用软木塞塞紧,再拿蜡封口!防潮防洒,轻便结实!咱们军中辎重营里就有这般手艺的匠户!”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臭小子前日也传信回来,说试了那光面饼,极好!不方便生火时直接干嚼,又香又脆,也能顶饿,比那硌牙的死面饼子强得多!”

他越说越高兴,当即拍板:“这样!先定五百个面饼!三百个配那香料粉包,两百个配这肉酱!越快越好!”

颜氏和杨老爹对视一眼,心里飞快盘算起来。面饼十五文一个,五百个就是七千五百文,折合七两五钱银子。调味料的价钱……

颜氏斟酌着开口:“老将军,粉包一份就算一文钱吧,主要这香料粉,用料杂,卖的也不便宜。肉酱用的油和肉多,盐也足,一份算两文钱,您看如何?”

这个价钱,几乎是贴着成本算,几乎没算人工,诚意十足。

陈老将军何等精明,自然清楚这价钱绝对是友情价,甚至可说是半卖半送。他心中感动,也不矫情,重重点头:“成!就按弟妹说的价!怀玉,拿纸笔来,老夫这就写契书!”

他当即让亲兵取出纸笔,写下契约,又爽快地付了四两一百文的定金(面饼15文500=7500文+粉包1文300=300文+肉酱2文*200=400文,总计8200文,按一两银子1000文算,合8两2钱,定金先付一半左右),约定三日后交货。

“军中还有事务,老夫不便久留。三日后,我派人来取货!”

他雷厉风行,说完便起身,再次对杨家人抱拳致谢,尤其是深深看了颜氏一眼,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去,如同一阵旋风。

送走陈老将军,看着桌上那沉甸甸的定金,杨家人在高兴之余,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五百个面饼!还要配调味料!这可不是小数目!

灶棚里的火,自此便再也没彻底熄灭过。县城的铺子有杨大川盯着,周婆子和刘秀芝在后厨忙活包子和面条生意,新来的小伙计小柱子腿脚麻利地跑堂,勉强能周转开。颜氏和元娘便扛起了军供面饼这一大摊子事,指挥着凤儿、刘家李家等一众妇人,和面、擀面、蒸制、油炸……忙得脚不沾地。原本负责寿宴包子和寿桃制作的凤儿,也被临时抽调过来,寿宴的订单只能靠夜里加班加点赶制。灶棚里的火几乎一整日都不熄,烟囱始终冒着袅袅青烟。

王氏和赖子娘如今更是成了香饽饽。除了要负责工地那几十号人的饭食,一有空闲就被抓来灶棚帮忙。颜氏也不亏待她们,两份工钱加起来竟有足足六十文!比很多壮劳力挣得还多!这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惹得岭上其他人家眼红不已,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只恨自己当初没在杨家难的时候站出来说句话。

在这片热火朝天、几乎连轴转的忙碌中,舒玉的卫生纸研究,似乎也迎来了一丝曙光。

经过无数次调整植物纤维配比(增加了麻皮和构树皮的比例,减少了麦草)、反复捶打和精细淘洗,她最新一批试验品在吸水性上有了显着提升,纸张的韧性也大大增强,湿水后不易破烂,勉强达到了“能用”的标准。

然而,那个最核心的问题——柔软度,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她面前。

无论她如何调整配方,如何延长沤泡时间,如何精心捶打,造出来的纸始终带着一种难以消除的粗粝感,摸上去硬挺挺、沙沙作响,距离她记忆中那云朵般柔软的触感,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试图模仿记忆里的皱纹工艺,但手工操作难以把握均匀度,效果甚微。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消耗着她的耐心和热情。柴房里堆积的“次品”越来越多,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柴房的窗棂,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影。舒玉再次踩着板凳在柴房门口检查了最新一批晾晒中的“卫生纸”。手指触摸上去,依旧是那种熟悉的、令人失望的粗硬感,甚至因为这次纸浆打得格外均匀,纸张密度高,手感反而更挺括了!她不死心,又蘸了点水试了试,韧性确实好了不少,但那种磨皮肤的感觉丝毫没有改善。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连日来的疲惫、挫败、以及看着家人忙碌自己却帮不上太多忙的焦躁,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垮了她强装镇定的堤坝。

“怎么还是不行!到底差在哪里?!为什么就是不够软!”

她猛地抬起脚,泄愤似的狠狠踹向那个晾着纸张的简易木架!

“哐当!”

木架应声而倒,上面辛苦晾晒的、微微发黄的纸张散落一地,沾上了灰尘。

舒玉看着满地狼藉,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猛地转身冲出后院,一头扎进东厢房,鞋也没脱就扑到炕上,把发烫的小脸深深埋进微凉的被褥里,肩膀微微颤抖着,无声地生起了闷气。

她太累了。身体上的劳累还在其次,精神上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被冷水浇灭的循环,最是消耗人。失败的阴影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喘不过气。没人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没人理解她为什么对“擦屁股的纸”如此执着。那些复杂的工艺、一次次失败的尝试、看不到尽头的摸索……所有的压力都只能她自己扛着。

连日的殚精竭虑和此刻巨大的失落感如同潮水般涌上,疲惫最终战胜了委屈。她保持着趴窝的姿势,抽噎声渐渐低了下去,竟就那样含着未落的泪珠,迷迷糊糊地沉入了不安的睡梦。

即使在梦里,她似乎也没能摆脱那片失败的阴影。梦境光怪陆离,一会儿是漫天飞舞粗糙硬挺的纸张抽打着她的脸,一会儿是阿娘她们因为使用不适而蹙起的眉头,一会儿又是她自己在无尽的实验里徒劳地搅拌着纸浆……无论她如何奔跑、如何尝试,最终总是以失败告终。

“……还是不行……”

“……不够软……”

“……也许……真的做不到吧……”

“……放弃吗?”

梦呓般模糊的念头,带着浓重的沮丧和自我怀疑,在深沉的睡梦中盘旋。

窗外,杨家的忙碌依旧持续,灶房的火光映照着人们疲惫却充满希望的脸庞。而屋内,小小的发明家正经历着科研路上第一次严峻的考验,在梦想与现实冰冷的壁垒前,撞得头破血流,独自舔舐着挫伤的翅膀。

夜色,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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