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重炮的轰鸣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黑石关隘口的尘土被反复掀起,又重重落下。周明远握着望远镜的手指稳如磐石,镜片里清晰地映出日军的进攻阵型:中路是三十余辆九七式坦克开路,两侧跟着密集的步兵方队,后尾还拖拽着十二门野炮 —— 长野佑一郎显然想凭借兵力优势,从正面碾碎隘口防线。
“炮兵旅注意,按预定方案执行炮火间歇战术!” 周明远对着电台沉声下令。洛河北岸的炮兵阵地上,刚列装的 8 门 155 毫米重炮率先沉默,105 毫米榴弹炮也随之停火。隘口的步兵旅立刻按计划行动,轻重机枪对着日军前沿假意扫射,几名战士甚至举着红旗跑出工事,装作要冲锋的模样。
“上钩了!” 白雪晴盯着观测镜,兴奋地喊道。日军步兵果然从坦克后方的散兵坑爬出,密密麻麻地涌向前沿,九七式坦克也加速推进,试图掩护步兵突破。周明远嘴角扬起冷弧,按下电台按键:“炮兵集群,第二轮急袭,覆盖日军步兵集群!高射炮营进入一级戒备!”
刹那间,北岸山坳里的火炮同时怒吼。155 毫米重炮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在日军步兵队列中炸开,每一发都能掀飞一片士兵;105 毫米榴弹炮则精准锁定日军野炮阵地,炮弹落地时刚好卡在炮架与炮管之间,将整门野炮炸得四分五裂。短短十分钟,日军中路进攻队列就倒下了三百余人,步兵方阵瞬间溃散。
就在此时,天空传来引擎轰鸣 —— 八架日军九五式战机从东南方向扑来,机翼下的炸弹对着隘口工事俯冲。但周明远早有部署,隘口两侧山梁上的十二门美式高射炮立刻组成交叉火网,密集的炮弹在天空织成银亮的弹幕。第一架战机刚投下炸弹,就被三发高射炮弹同时命中,机身在空中解体成火球。其余战机慌忙拉升高度,胡乱投下炸弹后逃窜,又被击落两架,剩下的五架消失在云层里。
“装甲旅,第一梯队突击!” 周明远的命令掷地有声。邙山南侧的树林里,十八辆巴顿坦克如猛虎出闸,履带卷起的碎石砸向四周,90 毫米主炮对准日军坦克群连续开火。汉斯驾驶的指挥坦克一马当先,第一发炮弹就击穿了日军领头坦克的炮塔,弹药殉爆的火光冲天而起。日军九七式坦克的 47 毫米主炮根本无法击穿巴顿坦克的装甲,炮弹击中履带只留下浅浅的弹痕,技术兵们在颠簸中快速更换受损履带销,坦克转眼又恢复冲锋姿态。
“步兵 1 旅、2 旅,跟进清剿!” 随着第二道命令下达,隘口工事里的战士们如潮水般冲出。新配发的 m1 加兰德步枪连续射击,八发弹仓打完只需几秒钟就能换弹,日军士兵刚从炮弹爆炸的烟尘中爬起,就被精准命中胸膛。班长李铁柱抱着火焰喷射器冲向一辆瘫痪的日军坦克,火舌从射击孔灌进去,几秒钟后里面就传出绝望的惨叫,随后有日军士兵浑身是火地跳出,刚落地就被战士们的刺刀解决。
长野佑一郎在后方指挥部看到前线溃败,气得砸碎了望远镜:“命令左翼联队迂回洛河南岸,摧毁支那人的炮兵阵地!” 但他不知道,周明远早已在南岸布置了步兵 3 旅的两个团,还配属了十具反坦克火箭筒。日军左翼联队刚渡过洛河支流,就遭到火箭筒的密集打击,领头的三辆坦克瞬间起火,后续步兵被交叉火力压制在河滩上,进退不得。
午后三点,战场局势彻底倒向 11 师。装甲旅已冲破日军中路防线,巴顿坦克群在日军后方纵横驰骋,将其分割成三股孤立的部队;炮兵旅转移射角,对被包围的日军实施覆盖射击;步兵旅则逐片清剿残敌,战士们踩着日军的尸体前进,刺刀上的血珠滴落在冻土上,瞬间凝结成冰。
周明远站在关帝庙的制高点,看着装甲旅的坦克在日军指挥部上空扬起军旗,拿起电台话筒下达最后命令:“装甲旅追击逃窜残敌,步兵旅负责战场收容,炮兵旅保持警戒 —— 给我把长野佑一郎的指挥刀拿回来!”
傍晚时分,战斗终于结束。战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清理战场,统计战果的参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师座!共击毁日军坦克二十五辆、野炮八门,击落战机五架,击毙日军一千二百余人,俘虏三百六十人,长野佑一郎切腹自杀了!”
汉斯扛着一把镶嵌樱花纹的军刀走来,得意地晃了晃:“师座,这是长野的指挥刀,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 周明远接过军刀,随手扔给身后的警卫员:“给民工们分些缴获的粮食,让他们早点回家。”
此时,系统提示音轰然响起:【检测到宿主率部正面击溃日军第 37 师团主力,完成 “洛水大捷” 主线任务,奖励:美式 m26 潘兴坦克 x10 辆、155 毫米重炮炮弹 x2000 发、全军功勋晋升(旅级军官升一级)、军功值 + 。】
夕阳为洛水镀上一层金红,11 师的军旗在黑石关的城楼上猎猎作响。装甲旅的坦克排列成整齐的方阵,炮口指向东方;步兵旅的战士们互相包扎伤口,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周明远望着这片洒满热血的土地,突然握紧了拳头 —— 经此一役,11 师不仅守住了洛阳,更打出了中央军精锐的威风,而属于他们的反攻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