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二年六月,中华帝国的工业振兴号角在紫禁城吹响。太祖皇帝王巢立于太和殿的御案前,手指着摊开的《全国工业基地建设规划图》,目光扫过殿内的内阁首相李虎、工部尚书宋应星、工业司主事徐光启,沉声道:“农为邦本,工为强国之基。前明闭关锁国,工业落后于西洋,以至火器不精、舰船不坚,屡受外侮。朕今日便要在华夏大地上建起一座座工厂,让我中华帝国的工业,追赶上西洋,乃至超越西洋!”
御案上,摆放着系统奖励的数十套工业设备图纸,从钢铁冶炼的高炉到船舶制造的船坞,从纺织用的蒸汽机到武器生产的机床,图纸上的线条精密细致,勾勒出帝国工业崛起的蓝图。宋应星手持图纸,眼中满是激动,躬身道:“陛下,系统所赠的工业设备,皆是西洋最先进的技术,若能依图建造,我帝国的工业水平将一步登天。臣已遴选出百名能工巧匠,皆能看懂图纸、仿制设备,只待陛下下令,便可动工兴建工厂。”
徐光启补充道:“陛下,工业基地的选址至关重要。天津临近京城,煤炭与铁矿石资源丰富,适合建钢铁厂与机械厂;上海地处长江入海口,水运便利,宜建造船厂与纺织厂;广州毗邻南洋,便于引进西洋技术,可建枪炮厂与化工坊;沈阳地处东北,木材与矿产充足,适合建机车厂与军工基地。臣已将四地的地理条件、资源分布整理成册,呈请陛下御览。”
王巢翻阅着奏册,提笔在规划图上圈出天津、上海、广州、沈阳四地,朱笔御批:“准奏!封宋应星为帝国工业总监,总揽全国工业基地建设;从国库拨银白银五千万两,作为工业建设专项经费;令各地驻军配合工厂建设,保障物资运输与工地安全;设立‘工业局’,隶属于工部,专司工业生产管理、技术推广与企业监管之职。”
诏令传下,帝国的工业建设浪潮瞬间席卷全国。六月中旬,天津的大沽口滩涂上,数千名工匠与民夫齐聚于此,打响了帝国首个工业基地建设的第一锤。这里将兴建帝国最大的钢铁厂与机械厂,系统奖励的两座大型高炉设备,已由禁军从京城护送至天津,数十名西洋技师也在郑和的邀请下,抵达天津指导建设。
天津钢铁厂的建设工地上,宋应星亲自督工。他身着粗布短衫,与工匠们一同站在高炉地基旁,手中拿着图纸,指挥着民夫们用青石与水泥浇筑地基。“这高炉高二十丈,采用热风循环技术,比西洋的高炉炼铁效率提升三成,每日可产钢铁百吨。”宋应星拍着身边的西洋技师约翰,笑道,“约翰先生,待高炉建成,还请你多指导工匠们冶炼技术,我中华帝国不会亏待你。”
约翰曾是英国的钢铁技师,因在本国不得志,辗转来到中国,被郑和招募。他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感慨道:“陛下的魄力,远超西洋的君主。我从未见过一个国家,能如此倾尽全力发展工业,中华帝国的工业,必将在短时间内崛起。”
天津钢铁厂的建设进展神速,得益于系统奖励的预制构件与工匠们的日夜劳作。仅用三个月,两座钢铁高炉便拔地而起,烟囱直插云霄。九月初,高炉首次点火冶炼,通红的铁水从出铁口奔涌而出,溅起的火花照亮了整个工地。工匠们欢呼雀跃,宋应星看着流淌的铁水,热泪盈眶:“我中华终于有了新式钢铁厂!从此,帝国的武器、舰船、机床,皆可用上自家炼的钢铁!”
与钢铁厂毗邻的天津机械厂,也在同期建成。机械厂内,摆放着系统奖励的车床、铣床、钻床等设备,工匠们在西洋技师的指导下,学习操作机器。年轻的工匠王铁牛,原是河北的铁匠,因手艺精湛被选入机械厂,他双手紧握车床的操作杆,看着金属坯料在机床上被打磨成精密的齿轮,兴奋地说:“以前打铁全靠力气,现在有了这机器,做出来的零件比绣花还精细!我要学会这技术,为帝国造最好的机床。”
天津机械厂很快便投入生产,首批制造出的两百台蒸汽机,被运往江南的纺织厂与华北的煤矿;生产的机床,则送往广州的枪炮厂,成为制造武器的核心设备。天津作为帝国北方的工业中心,迅速焕发出勃勃生机,周边的农民纷纷涌入工厂做工,昔日的渔村滩涂,变成了烟囱林立的工业重镇。
与此同时,上海的工业基地建设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黄浦江畔的船坞里,数十艘木质船身正在搭建,这里将建成帝国最大的造船厂——上海江南造船厂。系统奖励的蒸汽船制造技术,让造船厂的工匠们摆脱了传统帆船的建造模式,开始尝试建造以蒸汽机为动力的新式战船。
造船厂的总工程师是郑和举荐的福建船匠陈祖义,他曾跟随郑和下西洋,熟悉西洋舰船的构造。陈祖义站在一艘蒸汽战船的龙骨旁,向工匠们讲解道:“这蒸汽战船长五十丈,宽八丈,采用双层船底设计,可抵御火炮攻击;船身两侧装有十二门后膛炮,射程可达三里;蒸汽机驱动的螺旋桨,让船速比传统帆船快两倍。待此船建成,我帝国的海军,将拥有与西洋舰队抗衡的实力。”
为了保障造船厂的木材供应,上海周边的林场日夜砍伐优质楠木,经长江水运至船坞;钢铁厂生产的钢板,也被源源不断地运往造船厂,用于打造船身的防护装甲。华兴二年年底,江南造船厂的第一艘蒸汽战船“华兴号”下水试航,战船在黄浦江面上乘风破浪,速度与火力皆远超传统帆船。站在船头的王巢,望着江面上来往的船只,朗声道:“从此,我中华的海疆,将由自家的战船守护!”
上海的纺织厂同样成绩斐然。系统奖励的水力纺纱机与蒸汽织布机,让纺织效率提升了十倍。上海机器织布局内,数百台织布机同时运转,织工们只需操控机器,便能织出细密的棉布。织工张阿妹,原是苏州的农家女,进入纺织厂后,每月能领到的工钱是务农的三倍,她笑着对工友说:“进了工厂,不仅能挣到钱,还不用风吹日晒,这都是太祖皇帝给我们的好日子。”
上海织布局生产的棉布,质地柔软、价格低廉,迅速占领了江南市场,甚至通过海运销往南洋。为了满足市场需求,宋应星又下令在苏州、杭州等地兴建分厂,帝国的纺织工业逐渐形成规模,彻底改变了传统手工纺织效率低下的局面。
广州的工业基地,以军工生产与技术引进为核心。在广州城南的黄埔,帝国枪炮厂拔地而起,工厂内的机床皆是从天津机械厂调拨的先进设备,工匠们在西洋技师的指导下,开始生产后膛炮与燧发枪。传统的火绳枪射程短、精度差,而新式燧发枪采用击发装置,射程可达百步,射速也提升了两倍;后膛炮则可快速装填炮弹,威力远超前明的红衣大炮。
枪炮厂的技师李定国,原是大西军的火器营统领,精通火器制造。他带领工匠们对西洋枪炮进行改良,研制出适合中国士兵使用的“华兴式”燧发枪,枪管缩短、重量减轻,威力却不减。“这枪拿在手里,比西洋的火枪趁手多了!”李定国举着试造的燧发枪,对着靶心射击,子弹正中红心,“待大批生产后,帝国的军队换上新枪,战力必将大增。”
除了军工生产,广州还设立了“西洋技术翻译馆”,组织学者翻译西洋的工业、数学、物理着作,将西洋的先进技术引入国内。同时,工业局颁布政策,鼓励民间资本投资工业,对民间开办的工厂给予三年免税的优惠,江南的晋商、徽商纷纷响应,在广州开办了火柴厂、玻璃厂、肥皂厂等民用企业,广州逐渐成为帝国南方的工业技术交流中心。
沈阳的工业基地,则聚焦于重工业与军工配套生产。在沈阳城西的铁西区,帝国机车厂与军工配件厂相继建成。机车厂内,工匠们依照系统图纸,制造出帝国第一台蒸汽机车,机车头冒着白烟,牵引着十节车厢在铁轨上行驶,速度可达每小时三十里。负责机车研发的工程师詹天佑,是京师大学堂工业系的首批毕业生,他看着行驶的机车,激动地说:“这是我中华自主制造的第一台机车,从此,帝国的铁路运输,将进入蒸汽时代!”
沈阳的军工配件厂,则为全国的军工企业生产零部件,从枪炮的枪管到战船的螺旋桨,从机床的齿轮到火炮的炮架,这里生产的配件,通过铁路与水运运往天津、上海、广州的工厂,形成了帝国工业的配套体系。沈阳也因此成为帝国东北的工业重镇,吸引了大批东北的矿工与工匠前来务工。
为了推广先进的工业技术,工业局在全国设立了二十所“工业技术学堂”,招收年轻学徒,教授钢铁冶炼、机械制造、船舶建造等技术。学堂的教师既有西洋技师,也有从工厂选拔的优秀工匠,学制为三年,毕业后分配至各地的工厂任职。在天津工业技术学堂,十五岁的学徒李小六,每日跟着西洋技师学习高炉冶炼技术,他的梦想是成为帝国最优秀的钢铁技师:“等我学成了,要在全国各地建高炉,让我中华的钢铁产量,超过西洋的英吉利与法兰西!”
工业局还颁布了《帝国工业技术推广章程》,组织技术人员深入各地的民间工厂,指导工匠们改良生产工艺。在江苏无锡的一家民间纺织厂,厂主原本使用传统的手摇纺车,在工业局技师的指导下,改装了蒸汽机驱动的纺纱机,生产效率提升了五倍,厂主欣喜道:“官府不仅给我们免税,还派技师指导技术,我要扩大工厂规模,招收更多的工人!”
民间资本的涌入,让帝国的工业发展如虎添翼。截至华兴三年底,全国的民间工厂已达两千余家,涵盖纺织、造纸、火柴、玻璃等数十个行业,民用产品的产量大幅提升,百姓的生活也因此改善。京城的集市上,摆满了工厂生产的棉布、肥皂、火柴,价格低廉,种类丰富,百姓们争相购买,昔日只有贵族才能享用的物品,如今普通百姓也能轻松拥有。
军工生产的成果更是令人振奋。天津机械厂制造出的机床,让广州枪炮厂的武器生产效率大幅提升,华兴三年初,帝国军队已全面换装新式燧发枪,每个步兵营配备六门后膛炮,火力远超传统军队。上海江南造船厂则建成了十艘蒸汽战船,组成了帝国的第一支蒸汽舰队,郑和率领舰队巡视南洋,西洋诸国的商船见之,皆不敢再肆意挑衅。
更令朝野振奋的是,帝国的工匠们在系统技术的基础上,研制出了第一辆蒸汽坦克。这辆坦克由沈阳机车厂制造,车身由厚钢板包裹,装有一门小型后膛炮与两挺燧发机枪,依靠蒸汽机驱动,可在平原上行驶。虽然坦克的速度较慢、续航较短,但在当时的战场上,已是无敌的存在。王巢在天津检阅坦克时,抚着坦克的钢板,朗声道:“有此利器,我中华帝国的陆军,将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华兴三年秋,王巢率领内阁大臣们巡视全国的工业基地。在天津钢铁厂,看着通红的铁水奔流不息;在上海造船厂,望着蒸汽战船扬帆起航;在广州枪炮厂,听着燧发枪的射击声清脆响亮;在沈阳机车厂,看着蒸汽机车在铁轨上呼啸而过,王巢心中满是感慨。
宋应星呈上《帝国工业发展报告》,汇报道:“陛下,截至目前,帝国已建成钢铁厂十二座、机械厂八座、造船厂五座、枪炮厂六座、纺织厂二十座,钢铁年产量达五十万吨,蒸汽机年产量达两千台,新式燧发枪年产量达十万支,蒸汽战船年产量达五艘。民用产品方面,棉布年产量达千万匹,火柴年产量达亿盒,玻璃、肥皂等产品也能满足国内需求。我帝国的工业水平,已超越东洋的日本,接近西洋的西班牙与葡萄牙。”
王巢翻阅着报告,望着眼前林立的烟囱与轰鸣的工厂,沉声道:“这只是开始。朕要让中华帝国的工业,遍布华夏大地;要让我中华的产品,销往西洋、南洋、东洋;要让我中华的火器,成为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
此时的华夏大地,工业的齿轮正飞速转动。天津的钢铁厂为帝国的建设提供着坚实的材料,上海的造船厂让帝国的海疆愈发稳固,广州的枪炮厂为军队锻造着利刃,沈阳的机车厂让帝国的交通愈发便捷。一座座工厂拔地而起,一条条铁路连接南北,帝国的工业体系逐渐完善,从原本的手工业时代,大步迈入了机器生产的工业时代。
在上海江南造船厂的船坞旁,年轻的工匠们正忙着建造新的蒸汽战船,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在广州枪炮厂的车间里,技师们正调试着新式的后膛炮,炮口指向远方的天空;在天津钢铁厂的高炉前,工匠们正操控着机器,将铁矿石炼成通红的钢铁。这些平凡的工匠,用自己的双手,搭建起帝国工业的骨架,推动着中华帝国一步步走向富强。
王巢站在黄浦江的岸边,望着江面上来往的蒸汽战船与货轮,心中明白,工业的崛起,不仅让帝国的军事实力大幅提升,更让百姓的生活日益富足,让中华帝国在世界的舞台上,拥有了与西洋诸国抗衡的资本。而这场轰轰烈烈的工业建设运动,也将被载入史册,成为中华帝国“华兴盛世”的坚实基石,见证着一个古老帝国的工业觉醒与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