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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瑜应道,“他说明天过来拜访。”
“……”
何雨柱走到四合院门口,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踏进前院,竟半个人影都没见。
穿过月亮门来到中院,只见全院老小都围在那里——上至六十六岁的聋老太太,下到蹒跚学步的闫解放。人群 ** 站着本该当上一大妈的王秀芬和二大妈李秀英,不过如今都没这回事了。李秀英搂着晃晃悠悠的刘光福,旁边站着七八岁的刘光天。
四个人蹲作一堆,拍着大腿哭得震天响。
“天老爷,这可咋整!”
“老易、我家老易绝不可能是特务。”
“我家老刘更不可能是特务,准是抓错人了。”
“老刘!你被带走了,丢下我们娘儿四个可怎么活!”
她还不知道家里早凑不齐四口人了。
“老易.....老太太,您最清楚老易的为人,您得想法子救救他呀!”
王秀芬和李秀英你一言我一语,哭得此起彼伏。
哭了半晌,王秀芬才回过神——光掉眼泪顶什么用?得找人帮忙。可她常年卧病在床,哪儿有什么门路?情急之下,只得向伺候了两年的聋老太太求助。这老太太平日处事圆滑,看着挺有能耐。
但这可难倒了聋老太太。她不过是个吃低保的老婆子,仗着年纪大,勉强和居委会的王委员说过几句话。就这点交情,想让对方冒险捞人?别说王委员没这个权限,单是涉及特务的案子——谁敢沾手?
纵然有法子相救,他人又为何要为你铤而走险?
面对王秀芬声泪俱下的哀求,她却无法硬起心肠直接拒绝。
终究有着两年多的照拂情分,人情冷暖总要顾及几分。
最现实的是——若此刻袖手旁观,日后谁还肯来照料她?
正当聋老太被王秀芬架在火上进退两难时——
何雨柱踩着四九城的日光从前院踱了进来。
见他来了,围观的街坊不约而同侧身避让,一条人缝无声地裂开。
何雨柱挑了挑眉梢,今儿个这些邻居倒识趣得反常。
靴底刚沾上中庭的土,聋老太扎耳的嗓音就戳了过来:
王丫头,真佛这不就现身了?
想救老易,逮住这傻柱子可比求菩萨管用多啦!
俩字像烧红的针往何雨柱太阳穴上扎。
要不是看这老棺材瓤子半截入土,换了许大茂敢这么混叫,早揍得他三天下不来炕。
可这接二连三的——
老太太,您这字是镶在嘴上了?
忍您几回是给 ** 爷面子,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了?
怎么着?是觉着老褶子能当盾牌使,还是仗着年纪能横行霸道?
恼得连京腔里的敬称都碾成了碎渣。
你——
聋老太的拐杖颤巍巍悬在半空,终究没敢真指到他鼻尖上。
瞅见何雨柱阴沉的脸色,半晌憋出老伎俩:
?说什么呐?耳朵背听不见!
听不见?何雨柱的虎牙闪过冷光,那可是您的造化。
聋了好,少听些腌臜事——说不定能多蹭几年阳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