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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 ** 勒索、 ** 受贿证据确凿,数罪并罚判处三年零六个月有期徒刑。
此事如野火般迅速传遍整个院落。
整个下午,何雨柱和李子瑜虽然寸步未离房间,院子里却早已传遍了关于他们的闲言碎语。
有人嘀咕着许富贵定是得罪了他俩才遭此横祸,也有人说他不过是自食恶果。还有人羡慕闫埠贵几家人攀上了何雨柱这棵大树,盘算着该如何搭上关系谋些好处。众人里就数刘海忠最为热切,既眼红又琢磨着靠他的门路混个官职。
何雨柱对这些议论浑然不觉。此刻四人正忙着准备晚餐,他特地做了水晶肘子、松鼠桂鱼几道姑娘们爱吃的菜,又炒了番茄鸡蛋,炸了麻仁芋头。用虾仁煮了海鲜疙瘩汤,蒸上米饭,先给小姨留出一份,四人便欢欢喜喜吃了晚饭。
刚过六点,天色已暗。何雨柱让林俞静照看雨水,自己拎着食盒同李子瑜出了门。到轧钢厂时,小姨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见他们进来便放下卷宗笑道:柱子跟子瑜来啦。
小姨。何雨柱搁下食盒问道,还没吃晚饭吧?
姨也是刚从083车间回来,打算忙完手头这点活儿就去吃饭呢。
她边说边把饭盒拖到面前,揭开盖子,让我瞧瞧大外甥给带了啥好吃的。
食盒一打开,浓郁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看到里面特意分装好的饭菜和汤,小姨眉眼带笑:还是我外甥贴心,给姨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
她利索地腾出办公桌一角,把饭菜一样样摆好。
何雨柱瞥见桌上的区里文件,没多关注,转而问道:车间里遇到问题了?
小姨微微颔首,又笑着摇头:小问题而已。
刚才李工领着项目组的工程师和几位高级技工已经解决了。
李工是部委派来的工程师组长,专精炼钢转炉技术。
那几个高级技工也都是部委抽调来协助攻关的专家。
这些都是在部里挂职、享受特殊津贴的顶尖人才。
随便挑出一个,都比那些靠资历混上来的八级钳工强得多。
有他们协助,小姨的工作推进得很顺利。
只有几次遇到现有技术无法解决的问题时,
才请何雨柱和李子瑜帮着出过主意。
知道小姨办事向来靠谱,
听她说问题不大,何雨柱就没再追问。
见小姨夹起一块蜜汁芋头,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便说道:您先吃着,时候不早了,我送老李回去。
小姨点头,你俩路上当心。
李子瑜也挥手道别:小姨再见。
再见。小姨笑着起身,把两人送到办公室门口。
凝望着那对背影远去,她仰首观望天边的弯月,而后回到办公桌前继续用晚餐。
踏出厂区大门,何雨柱护送着李子瑜到了她住所门前。
目送她在门前台阶转身道别,他这才挥手告别,沿着来时的路返家。
回到四合院时,墙上的挂钟已走过七点。
穿过前院时,看见闫埠贵正与邻院一位居民在窗棂下对弈。
几位看客围着棋盘驻足观望。
在这凛冽寒冬里,不知他们怎会有这般兴致。
见何雨柱入院,闫埠贵竟推开棋盘起身。
那枚刚拾起的在格纹布上翻滚几圈,恰停在他意想不到的杀着处。
对弈者立即嚷道:老闫,你这是何意?
改日再续,你另寻对手吧。话音未落,他已冲到何雨柱跟前。
那棋友盯着突然分出胜负的残局,不禁咂舌——这无心一掷竟成绝杀。
莫非这素来棋艺 ** 的邻居忽然开了窍?
转念想起前日连输三局的场面,又暗自失笑。
这偶然的妙手,倒胜过他平素苦思的着数。
此刻疾步追人的闫埠贵哪知身后趣事。
他拽住何雨柱的衣袖低语:柱子,见你整日闭门不出......后院许富贵那档子事,可曾听闻?
许富贵?
何雨柱微微蹙眉,他出什么事了?
下午被公安带走了。
闫埠贵把许富贵被捕判刑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压低声音提醒道:
虽然不确定是否与你俩有关,但院里不少人都认为是你们导致许富贵入狱的。
现在指不定多少人惦记着你呢,你最好当心些。
明白了,多谢闫老师。
何雨柱愣了下,笑着点头:您也知道,今天下午我和妹妹们根本没出门。
许富贵的事与我们何干?院里人就是爱瞎猜。
简短解释后,他说道:时候不早了,妹妹们还在家等着呢。
穿过中院来到后院,忽有个臃肿身影窜出来,惊得何雨柱差点出手。
看清是刘海忠那张堆满讨好笑容的圆脸,他无奈摇头:
刘师傅?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人?
别这么见外,叫我刘叔就行。刘海忠热情地套近乎。
什么刘叔不刘叔的......自从傻柱跟着何大清搬进这个院子起。
整个院里和何大清同辈的,傻柱只叫过许富贵和许张氏两口子“叔”和“婶儿”。
这还是因为刚搬来时傻柱跟许大茂玩得好,经常互相串门才熟悉的。
你刘海忠算老几?
从搬进来到现在,傻柱——不对,何雨柱——跟你加起来没说过十句话,上来就想让人喊你叔?
经闫埠贵一提醒,何雨柱明白刘海忠是想套近乎。
可这招是不是太 ** 了?
拉关系不说好话,先占个辈分便宜?
你家亲近人的方式就是先当人长辈?
心里直翻白眼,何雨柱嘴上却道:
“刘师傅,您有事吗?这大半夜的,没事我得回去了,妹妹还等我讲故事哄睡呢。”
说完,他扭头就往回走。
“哎哎,别走!柱子,等等!”
见他要走,刘海忠急了,一把拽住他袖子,顾不上绕弯子了,直接问:
“我就是想打听,柱子你在上头是不是有啥门路?”
蠢货!有这么问话的?
这次连白眼都懒得藏,何雨柱呛声道:
“我就一普通老百姓,初中都没念完的学生,能有啥关系?”
“真要是有硬关系,我爹还能跟寡妇跑保城去?”
刘海忠琢磨着,这话倒也在理。
看来许富贵被抓和何雨柱无关。
那……是跟他一块儿那姑娘的缘故?
刘海忠心里对何雨柱越发嫉妒,恨不得他立即消失,表面上却挤出笑容道:
那跟你一块来的姑娘家是不是有背景?
看着刘海忠这副虚伪面孔,听着这愚蠢的问话,何雨柱彻底失去耐心。
他不再客气,直接怒斥道:
刘海忠你脑子进水了吧?
我家什么情况、我朋友什么背景,关你屁事?
你算老几?轮得到你在这问东问西?
大半夜不睡觉躲在这儿吓唬人。
张嘴就让人喊叔,占完便宜还装吃亏。
就你这德性还有脸缠着我问这问那,你脸皮是城墙做的?
就因为你脸比别人大?
何雨柱的骂声响彻全院,连在前院下棋的闫埠贵都听得一清二楚。
刹那间,各家各户的灯接连亮起。
后院的、中院的、前院的邻居们纷纷推门而出。
怎么回事?
老刘?大晚上吵什么?
柱子,老刘毕竟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易中海一来就开始说教。
何雨柱毫不退让:
易中海,你真当我好脾气?
你算什么东西?还长辈?
他刘海忠姓刘,你易中海姓易,跟我何家沾哪门子边?
我家除了二舅、舅妈、小姨和师父师娘,
还有几家世交的长辈,其他祖宗都在坟里躺着呢。
想当我长辈?不如我先给您选块风水宝地?
何雨柱这句话呛得易中海无言以对。他环视四周,冷声道:
说白了,咱们不过是住在同个大院的陌生人。
看得顺眼就多走动,看不顺眼就各过各的。
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
见易中海和刘海忠脸色铁青,何雨柱懒得再虚与委蛇:
最后警告一次,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再敢招惹,别怪我翻脸无情。
勿谓言之不预。
这番话彻底撕碎了某些人的伪装。想到许富贵刚入狱,贾张氏前些日子才吃了枪子,刘海忠等人强压怒火。
他们不确定这些事是否与何雨柱有关,但都清楚贾张氏至少会被判十年八年。再加上目睹何雨柱乘坐专车出入,更确信他背景深厚。
面对这个既有权势又心狠手辣的年轻人,在心思被识破且收到明确警告后,这些人终于不敢再造次。
院子里静得出奇,几十号人愣是大气都不敢喘。何雨柱几句话就把易中海他们的气焰给压了下去,连刘海忠这个愣头青都缩着脖子没敢吱声。
何雨柱扫视一圈,目光掠过易中海和刘海忠,朝闫埠贵他们点点头就转身回屋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众人才像解除了定身咒似的,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没想到何雨柱还有这一面,板起脸来怪吓人的。
谁说不是呢,我看他肯定不简单。
现在才想起来巴结?晚了!还是闫老师他们有先见之明。
刘海忠听着这些话,脸都憋紫了,刚想发作就被易中海一个眼神制止。他虽然后知后觉,但也明白不能再当出头鸟了。
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易中海一发话,围观的人群就三三两两散了场。虽说大家给面子各自回家,可三句话离不了刚才的事,都惦记着何雨柱到底是什么来头。
刘海忠心里堵得慌,这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活像吞了只苍蝇似的难受。
砰!
房门被重重砸上。
碎瓷飞溅,饭桌翻倒的动静紧随其后。
哎哟我的祖宗!
李秀英扑上去抱住丈夫水桶般的腰身,光齐!光天!快按住你爹!
老三光福蹲在墙角发抖,老二光天刚扑过去就被踹了个趔趄。笤帚疙瘩雨点般落下时,老大光齐早躲进了里屋——这些年他太清楚父亲的脾气,那藤条抽在皮肉上的滋味,可不管你排行老几。
玻璃渣混着白菜汤在地面蔓延。刘海忠喘着粗气,终于扔了折断的笤帚把。这个月又得填新碗,他盯着蜷缩在地上的二儿子,火气突然泄了。远处的五斗柜安然无恙,幸好刚才没冲动。
中午失手时,他还记得要收敛力道。
刘海忠却只顾胡乱挥拳,哪会在意会不会伤到儿子,更别提收劲了。
他只想宣泄怒火,自己痛快就行。
至于儿子......这么大个人了,挨打还不知道护住要害?
要是打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