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留小的,打一半大的。两人眼神交流达成共识。何雨柱举枪瞄准,与李子瑜同时扣动扳机,两声枪响撂倒两只狍子。他快速上膛,又补了一枪放倒第三只。
猎获四只狍子后,原以为受惊的狍群会四散逃窜。
意外的是,枪声与同伴倒地后,残存的狍子竟齐刷刷将头埋进积雪。这般举动惹人发笑——莫不是以为遮住眼睛就能躲过猎手?
果然是呆萌的傻狍子!何雨柱与李子瑜上前收取战利品。寒冬时节猎物消瘦,四只成年狍子中最重的不过四十斤,最轻仅三十余斤。李子瑜分得一只,剩余三只全挂在何雨柱肩头。
他们放过那些自欺欺人的狍子,扛着猎物转身离去。连同先前捕获的四野兔九野鸡,这趟山里可谓盆满钵盈。商议后决定:寻处活水处理些野味,烤制午餐便下山。
循着山势行十余分钟,找到未结冰的溪流。李子瑜收集枯枝时,何雨柱已利索地料理好鸡兔。待搭档抱柴归来,他们支起简易烤架。枯枝燃起后,抹油的野味在火舌间翻舞,小刀划开的缝隙让特制香料渐渐沁入金黄酥脆的肉质。
火候恰到好处之际,滋滋冒油的烤鸡烤兔终得圆满。
何雨柱取出两个饭盒,将鸡肉和兔肉切片装好,又拿了一碟特制蘸料。
两人没吃主食,光靠鸡肉和兔肉就吃到饱足。
饭间,何雨柱还端出一盘酸甜可口的车厘子解腻。
李子瑜早已习惯他不时拿出稀罕物,对这车厘子的来源问都没问。
吃饱后,他们借未燃尽的柴火烤了会儿火,消消食。
随后,两人带上剩余的猎物,循着记忆去找雪坡下丢的七只野鸡。
换作别人,恐怕连老猎手都不敢这么干。
猎物丢在原地,别说会不会被人捡走,能不能找回去都成问题。
好在这两人过目不忘,方向感极强,在山林里也不会迷路,才敢如此放心。
按记忆折返,距离雪坡约二十分钟路程时,何雨柱忽然听见一阵“轰隆”巨响。
未等他提醒,李子瑜也察觉了动静。
“像是碰上大家伙了。”听着震地声响,何雨柱笑着对李子瑜说。
他倒不担心安危——以武道金丹的实力,扛 ** 或许勉强,但这年代能伤他的事物屈指可数。
莫说虎豹熊象,就算远古猛犸或恐龙复活,他也有把握把它们端上餐桌。
声响渐近,李子瑜举枪瞄准声源方向。
何雨柱凝神倾听,辨明来者数量和种类,略一思索,干脆放下枪,准备直接出手。
两分钟后,轰鸣声逼近眼前。
何雨竹与李子瑜终于看清了前方的生物——二十多头大小不一的野猪。
李子竹扫了一眼兽群,轻咬嘴唇:“数量有点多,要避一避吗?”
“不必,”何雨竹果断答道,“我来吸引火力,你负责远程支援。”
话音刚落,他已迎着兽群冲去。
李子瑜立即举枪瞄准, ** 精准穿透首头野猪的耳部。
枪声未落,第二发已上膛。
与此同时,何雨竹拳风猎猎,真元贯入野猪颅骨。
兽群尚未反应,又有同伴殒命枪下。
七八息间,十余头野猪横尸当场。
余者惊惶溃散,却被他疾步拦截,再毙两兽。
(
李子瑜迅速拉动枪栓,连续两枪精准放倒两头壮硕的野猪。
电光火石间,这场遭遇战不足片刻便落下帷幕。
但谁都清楚...这全因何雨柱刻意收敛了实力。
他此行为伴李子瑜 ** 而来,纯粹陪她消遣,并非要逞什么威风。
若真全力施展,莫说这二十余头野猪,即便再多十倍也经不住他一击。
武道金丹境界的真元外放,方圆百丈生灵皆可瞬灭。
扫视着惊慌逃窜的六七头幼猪。
何雨柱并未赶尽杀绝。
随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他踱步回到李子瑜身旁。
眉梢挂着献宝般的得意:我这辅助还算称职?
李子瑜凝视他片刻,淡声道:不及格。
不及格?何雨柱声调陡然拔高,就这表现还不及格?那你倒是说说,怎样的辅助才算合格?
少女认真掰扯道:说好你在前扛伤,我在后输出。可你这肉盾击杀数竟与射手持平——她歪头反问,你觉得合格?
何雨柱鬼使神差摇头,恍惚间像是回到前世打游戏被队友问责的场景。
行吧,下回我只混助攻,人头全归你。
尽管用词古怪,李子瑜却立即会意。
她微微颔首,又体贴补充:允你捡一两个。
何雨柱暗自撇嘴,手上利索地将整整二十头野猪归拢到一处。
二人出手时专挑成年体型的猎物,此刻堆叠在地上倒也整齐。
二十头野猪里,最小的都不下二百斤。
最壮的野猪王少说三百斤往上,逼近四百斤也不稀奇。
这些加起来超五千斤的野猪,光靠他们俩人……力气是够,可实在太分散,根本顾不过来。
商量后,俩人决定先撇下野猪,带着狍子、野兔和山鸡下山。
东西暂存二舅家,再请他出面招呼六里庄村民来帮忙抬野猪。
等全搬下山,随便分一头当酬劳就行。
虽说一头野猪作谢礼确实奢侈,但能省不少事儿。
顺带给二舅在村里涨涨声望,也算不亏。
标记好野猪位置,他俩加快步子回到雪坡下,捡回那七只山鸡。
俩人肩扛手提,身上还挂着几只,总算一趟把猎物全运下了山。
下山路本就难走,何况带着这么多东西。
何雨柱几乎腾出一只手全程拽着李子瑜,才没出岔子。
到山脚时,已是下午两点多。
进六里庄时,几个眼尖的村民瞅见他们满载而归,直勾勾盯着瞧。
搁下东西,跟二舅说明情况。
二舅连连咂嘴:
二十头野猪,我和柱子多跑几趟就成,哪犯得着惊动全村?
就算找人帮忙,一家给一斤肉顶天了。一整头猪……太糟践了。
二舅妈也帮腔:如今谁家不缺肉?给一斤肉,保管他们全家抢着干。
抬二十头猪罢了,哪值得搭进去整头?
说到二十头野猪时,二舅妈又晃了神——那可是整整二十头野猪。
得有多少肉哟……
这得花多少钱?
这得多危险?
幸好两个孩子都没事。
早知道山里有野猪群,就算给四十头猪她也绝不会让两个孩子进山。
听着舅舅和舅妈的话,何雨柱觉得有些好笑。
不同品种的家猪不说,他牧场里光是野猪每天就能出栏上万头。
整个神话农场的产出,除了固定往东北边境交易一部分,通过农场配送功能准时送达;再给部分受灾地区支援一些外。
剩下的基本都存在农场仓库里。
所以二十头野猪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没想到现在只是一头野猪,就让舅舅和舅妈这么反对。
看来......这才是这个年代人们的真实想法吧?
他笑着解释:
舅舅、舅妈,先别急着反对。
这猪也不是白给的,等运下来准备办个全村的杀猪宴。
一来感谢大家帮忙抬下山,
二来先和大家熟悉熟悉。
等年后,我还有正事需要乡亲们帮忙呢。
真的?
舅舅知道这个外甥现在很有本事。
这一个月妹妹在区里的地位升高不少,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
但知道都是这个外甥的功劳。
听他说有正事,
舅舅也就不再坚持反对了。
得到确认后,
舅舅点点头:
行,既然这样,
我这就去村委会找书记,
用大喇叭通知大伙儿。
请全村人吃杀猪宴,每家每户总得派个人来帮把手。
农村生活讲究的是公平,给得太多反而容易结怨。
二舅在村里待久了,最明白这个道理。
何雨柱听完点点头,和二舅往村委会走去。
李子瑜也一起跟着。
听说要办全村宴,她估摸着下午五点是走不成了。
得先往家里挂个电话,让司机晚些再来。
除开请客用的那头野猪,再给二舅家留些肉。
剩下十九头野猪和其他猎物都得运回去。
来时坐的吉普车肯定装不下,得换辆大卡车。
三人到村委会一说这事,村书记乐得见牙不见眼。
李子瑜说要借电话用,书记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就在她打电话的空当,书记打开了村里的大喇叭。
喂——喂——
各家各户听好了,有个好消息宣布。
今儿个晚上,村西头老穆家外甥何雨柱要请大家吃杀猪宴。
每户现在出个劳力,赶紧到村委会集合。
书记对着喇叭喊了三遍。
这人挺机灵,压根没提上山抬野猪的事。
山又不封着,谁都能进。
他就怕有人听见风声,趁集合时进山偷猪。
虽说可能性不大——毕竟没人知道野猪在哪——但还是防着点好。
当了这么多年村书记,他太清楚不能考验人心。
广播刚播完,不到十分钟人就到齐了。
村中的壮年男子全都来帮忙,连寡妇们也主动参与。
许多家庭听说有杀猪宴,更是全家老少齐出动。
清点人数后,村书记安排三户没有壮劳力的寡妇负责准备灶具等前期工作,其余壮劳力在村书记带领下跟随何雨柱进山。
这次进山搬运野猪都是男人们的事,李子瑜便留在家中没去。
何雨柱带着百来号人进山,众人轮换着搬运,花了近两小时才把二十头野猪从山上抬下来。
看到眼前排开的二十头野猪,不少人都羡慕得眼红。但想到其中包含待会儿的杀猪宴,心里又平衡了些。
野猪运回后,全村立即忙活开来。大家分工协作,烧水、放血、褪毛、开膛一气呵成。好在野猪刚死两小时,经何雨柱指导特殊处理后,清理工作还算顺利。
最后何雨柱选了头三百斤的野猪作为杀猪宴主菜,处理后的净肉约两百斤,加上下水等食材,足够全村一百多户人享用了。毕竟杀猪宴搭配着各家凑的白面,并非单吃猪肉。
各家的妇女们合力蒸了四十多锅白面馒头。
一整头肥猪,配上村委会提供的土豆、白菜和粉条,经何雨柱亲手烹制成六道硬菜——
土豆炖排骨、白菜粉条烩肉、肘子连蹄大锅烀、卤煮下水全拼,外加每桌必备的梅菜扣肉和整卤切片的老字号猪头肉。
全村五百多号人摆了数十桌席面。
大人们坐着凳,孩子们站着吃,数九寒天里,宴席从村委会门口的空地热热闹闹排到村道上。
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欢腾的笑闹声中。
何雨柱使出宗师级的手艺,大锅菜愣是做出了国宴水准。
庄户人家哪尝过这滋味,吃得险些把舌头都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