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这顿带着锅气与笑声的晚饭，让何雨柱摸着饱胀的胃部，忽然觉得邻里间的烟火气比独自吃饭更暖。
哄睡何雨水后，他破天荒没有按惯例学习厨艺和太极，而是兑换了推衍课程。
在四千五百元神话币换来的玄妙体验中，他的意识如羽毛般漂浮在不同时空，目睹那些被历史尘封的命运转折。
这是对
何雨柱通过亲身体验和近距离观察，逐步消化脑海忠记忆的相术理论知识。
在了解完推衍入门课程的基本教学模式后，
何雨柱发现这门课程与世界历史入门课程存在奇妙的互补性。
或许可以考虑将两门课程交替学习，
不过要等自己先掌握好推衍课程的基础知识。
简单体验过后，他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
一课时推演、两课时烹饪、两课时中医以及三课时太极拳。
次日清晨七点，何雨柱才从睡梦中醒来。
简单洗漱后，他用隔夜饭菜做了两份简易盖浇饭。
刚要享用早餐时，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便看见李子瑜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前。
这么早就过来了？
清晨就见到好友，让何雨柱倍感欣喜。
不是你说要我来当帮手的吗？
不确定你几点开始准备，当然要提前过来。
何雨柱转而问道：用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李子瑜点头补充，不过要是有人邀请，倒也能再吃点。
那......昨天剩下的饭菜，不介意吧？
山珍海味能吃，家常便饭更香。
给你也来份盖浇饭？
李子瑜俏皮地眨眨眼：求之不得。
何雨柱按照李子瑜的口味，给她准备了盖浇饭。
三人用完早餐时，何雨柱前一天在农场预定的食材恰好送达。
两名送货员推着板车将食材运送过来。
车厢里堆放着处理妥当的全猪一头，整羊一只，以及二十多斤的新鲜牛肉。
另有肥美的鲫鱼和黄花鱼各二十余尾，活鸡活鸭各二十来只。
新鲜猪杂若干，包括猪心、猪肝、蹄膀，外带三个完整的猪头和四条后腿。
除荤腥外，还备有酱菜、菊芋，以及胡萝卜、白萝卜、嫩黄瓜、青椒、大白菜等时蔬，外加几袋干制粉丝与坚果。
杂七杂八的食材几乎塞满整车，这会儿正停在大杂院门前歇着。
礼拜天闲着没事，守在大门边的闫老西儿最先听见外头动静。
瞅见满车货色，闫埠贵头一个念头就是——准是给傻柱家送的年货。
这年头虽说还没实行票证制，割肉买粮还不用凭票。
可成车的肉食，也不是寻常人家能置办得起的。
整个大院里头，就数拜师学厨的何雨柱有这路数。
更别说人家还真有这实力。
自从前些天贾婆子那出闹剧，全院都晓得傻柱存款至少六千块往上。
这些钱来路清清白白。
至于大伙咋知道合不合规矩...
这不是明摆着嘛！能在公安局转一圈又全须全尾回来的钱，能有问题？
这么琢磨着，闫埠贵上前搭话，果然问着了——还真是给傻柱送的货。
自打何雨柱穿越过来这小一个月，俩人就处得挺热乎。
经过昨儿几家人凑一块吃饭，闫埠贵对他更添了几分亲近。
这会儿听说来送货，老闫二话没说就拆了前院门槛，招呼送货的连车带货都推进院里。
帮着把板车安置妥当，重新装好门槛，闫埠贵颠颠地跟着送货伙计直奔后院。
柱子！睡醒没？你家来货啦！
刚跨进后院，闫埠贵就亮开嗓门冲着何雨柱的屋子吆喝起来。
不用人提醒，何雨柱早就听见院里的动静了。
载满食材的板车从院口推进来时，沿途就吸引了前中后院不少邻居的好奇张望。
待车子停在后院，四周围观的住户已经站满了。
吱呀一声门响，何雨柱开门招呼送货师傅，让板车直接推进自家厨房卸货。
简单朝围观群众点头示意后，他正要转身忙活，衣袖却被易中海一把拽住。
柱子，这些鸡鸭鱼肉哪弄来的？
尽管还未评定工资等级，易中海虽不比剧情后期月薪九十九元的八级技工，但在四合院里收入也算拔尖。即便如此，他家也不敢这般铺张——既要存钱，又因未满四十还惦记着生养子嗣，常年给媳妇抓药调理。
最关键的是——肉票难得，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眼见何雨柱运来半车荤腥，易中海眼里直冒酸光。
瞧着邻居们既艳羡又好奇的模样，何雨柱咧嘴笑道：我哪有本事弄这么多好东西？就算买得到，兄妹俩也吃不完不是？
其实是这么回事——眼瞅着再有个把月就过年了。往年这时候，我爹都会张罗着帮 ** 坊们提前备些年货酱菜。今年他去保城了，这差事自然落我头上。
您别看这半车东西唬人，其实是十几户人家凑的份子。等我把酱货都做好分出去，各家也剩不了多少喽。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每年临近春节，何大清都会准备些自制腌肉，分给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不过今年何雨柱做的份量确实比往年多得多。
正因为农场方面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即便被人举报，他也不担心调查。
听完何雨柱的解释，大家默默盘算起来。这一车虽然看起来不少，但平摊到二十多户人家，确实就不那么显眼了。即便如此，每家也能分到十几二十斤肉。这一比较，有些人心里还是直冒酸水。
柱子，咱们都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有人趁机起哄，你这手艺可不能光给世交亲戚做，也得想着咱们这些老邻居不是？
见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易中海正好借这个机会重塑威信，顺势打起了感情牌：大伙儿的意思你也听见了。等这批做完，抽空也给院里邻居们弄点吧？你放心，大家都懂规矩不会占便宜。我做主，各家按分到的斤数给你付钱。
何雨柱听得直挑眉，暗自腹诽：这人脸皮可真厚，居然能把占便宜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合着我既要出力又要贴料，最后连工钱都捞不着？就连买肉还得我来操办？
省去无关内容后
等别人白捡了便宜，我不光亏钱还讨不着好，名声全让你易中海得了？想得倒挺美！
何雨柱心里嘀咕，嘴上却答应：行吧，都是同院住了两年的邻居，工钱就算了。虽说我外面做席面至少二三十块，但谁让咱们是邻居呢。这么着，您把备好的肉送来，我加工好只收材料费，别让我亏本就行。
易中海刚露出满意的笑容，觉得这傻柱真好拿捏。暗想上次贾张氏要不是太过分被当场抓住，也不至于落个勒索的罪名。至于她被枪毙的事，院里没人联想到何雨柱——一个是勒索纠纷，一个是危害国家罪，八竿子打不着。
可听到又是二三十块的席面价，又提材料费，易中海顿时垮下脸：柱子，叔得说说你。做人不能光想自己，咱全院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邻里间帮把手怎么还要工钱？做点卤味能用多少材料？你好意思跟邻居收钱？
何雨柱微微一笑，点头应道：您说得在理，都是同一个院子的邻里，要不您帮大伙儿把配料钱垫上？
这可是祖传的秘方，光是一斤卤肉的配料成本就抵得上两斤生肉了。
咱们院里二十多户人家，按每户三五斤计算，我得倒贴近两百斤肉钱。
您工资高自然不差这点钱，可我还是个学生，没收入来源，还得养活四岁的妹妹。
实在没法像您这样慷慨。
一斤卤肉的配料竟要两斤生肉的价钱？
听到何雨柱这番话，众人心头最先浮现的念头是——这跟明抢有何区别？
但秘方终归是人家的，如何搭配材料、定价几何自然全由对方说了算。
嫌贵大可不买，又没人强求。
因此听完这番解释，再没人好意思提免费代加工的事了。
不过想到最初是易中海提议让何雨柱免费帮忙的，
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易中海：您不是最乐善好施吗？
要不这两百斤肉的配料费，您先给垫上？
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让我出这个钱？
易中海心里暗骂，表面却挂着歉意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是易叔考虑不周了。
真没想到你们家秘方配料这么贵重。
既然如此......各家要做酱货的，就自己备好肉和配料钱吧。
都是街坊邻居，柱子愿意帮忙加工，我们这些长辈总不能让孩子再往里搭钱。
好话赖话都让你说尽了，我们还能怎样？
邻居们暗自腹诽，却也不再提让何雨柱代加工的事。
一斤酱肉要搭两斤肉的配料钱？
有这钱直接买三斤肉炖着吃过瘾不更好？
处理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何雨柱关上院门，回到自己的小院。
各家邻居都看到李子瑜进了院子，倒也没有人过来打扰。闫埠贵家、张大妮家和姜家兄妹都识趣地没来凑热闹。
回到屋内，何雨柱换了件旧衣裳，洗净双手开始准备食材。他先取出猪小肠，反复清洗、翻面、揉搓，加入地瓜粉、盐和醋仔细处理。接着用温水漂净，撒上食用碱继续揉搓浸泡。
虽然农场提供的猪下水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但何雨柱坚持要自己再处理一遍。这种执念就像仙人明明纤尘不染，却仍要沐浴净身一样。
他和李子瑜配合着处理完鸡鸭鱼肉和各种蔬菜后，厨房里所有灶台都派上了用场。大块酱牛肉、熏鸡酱鸡、卤鸭板鸭、卤猪杂、酱肘子猪蹄、糟鱼卤鱼陆续出锅。连四个猪头都做成了卤猪头肉。
即便有何雨柱这样精湛的手艺，加上李子瑜帮忙，在三十平米的厨房里忙活到深夜十一点多，才完成全部菜肴。
最后，他们将腌制好的猪肉末灌入处理完毕的肠衣，制作起香肠来。
灌制好的香肠用完了一头猪的不少分量。
剩下的食材暂时搁置，三人盛了刚蒸好的米饭，招呼雨水一起，就着刚卤好的肉食简单吃了顿午饭。
饭后顾不上歇息，继续处理剩余食材。
大半猪肉用家传秘方腌制妥当，留待后续晾晒熏制成腊肉；羊肉同样如法炮制，做成腊羊肉。
最后剩下两条整猪后腿与额外四条猪后腿——何雨柱使出看家本领，抹上蜜汁酱料开始炮制火腿。
这火腿用的是宫廷古法配方，远比市面上那些天价火腿正宗得多。可即便身怀宗师厨艺又握着秘方，火腿终究是急不来的功夫活。
想做出极致风味，至少得耗上整月光阴：每日轮番晾晒阴干，反复刷涂酱料，还需特殊工序处理。成品虽好，费时费力得连何雨柱都不愿多制。
这次做的六条，盘算着过年送师父家一条，小姨和二舅家各一条，再给李子瑜留一条，余下两条自家享用。
食材处理停当，他又着手制作糕点。宫廷点心花样繁多，足能天天不重样。何雨柱精选了六款合口味的：牛乳菱粉糕、栗子糕、藕粉桂花糖糕、芙蓉糕、蟹粉酥和荷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