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张敏给的五百块钱,勉强能维持基本生活。可母亲和弟媳的刁难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我每天在家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一点事就被她们指责。
这天,我正在厨房做饭。我煮了米饭,炒了一个青菜和一个番茄炒蛋。饭菜刚端上桌,弟媳李娟就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饭菜,皱着眉头说,怎么又是这些菜?一点油水都没有,我怀着孕呢,吃这些怎么有营养?
我没说话,默默地盛了一碗米饭坐在旁边吃。母亲走进来,看到饭菜后也跟着说,林晓,你就不能买点肉回来?李娟怀着我们家的孙子,可不能委屈了她。我抬起头,说,我身上的钱只够买这些东西了。
母亲说,你怎么这么没用?连点肉都买不起。当初你要是不把钱都给小伟买房,现在也不会这么狼狈。我听着母亲的话,心里特别难受。这话像是一根针,扎得我心口生疼。
就在这时,弟弟小伟下班回来了。他走进厨房,看到餐桌上的饭菜,也皱起了眉头。他说,姐,你做的这是什么饭?一点胃口都没有。我看着弟弟,心里充满了期待。我希望他能念及姐弟情分,帮我说句公道话。
可弟弟没有。他转身走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后走出来说,妈,我跟朋友约好了出去吃,你们自己吃吧。母亲连忙说,好,你去吧,注意安全。李娟也笑着说,老公,早点回来。
我看着弟弟走出家门的背影,心里彻底凉了。我没想到,弟弟竟然会这么对我。他明明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明明知道母亲和弟媳对我百般刁难,可他却选择视而不见,甚至还跟着指责我。
吃完饭,我收拾完碗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母亲和李娟坐在旁边,不停地说些风凉话。母亲说,有些人就是命苦,一辈子都赚不到钱,还得靠别人养活。李娟说,可不是嘛,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想享福都难。
我知道,她们是在说我。我只好假装没听见,默默地看着电视。可她们越说越过分,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我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跑回了客房,关上房门哭了起来。
哭了很久,我擦干眼泪。我决定找弟弟好好谈谈。我想问问他,当初我掏光积蓄帮他买房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我想问问他,现在我遇到难处了,他为什么不肯帮我一把。
第二天晚上,弟弟下班回来后,我把他叫到了客房。我看着他,说,小伟,我们姐弟俩好久没好好聊聊了。弟弟点点头,说,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把自己的委屈和难处都告诉了他。我说,小伟,当初你买房的时候,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你。我以为,我们是姐弟,你会念及我的好。可现在我失业了,身无分文,妈和李娟对我百般刁难,你却从来没有帮我说过一句话。
我还说,小伟,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大,要还房贷,还要照顾李娟。可我只是想暂时住在这里,等找到工作就搬走。我不需要你帮我太多,只要你能让妈和李娟对我好一点,别再刁难我就行了。
弟弟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的愧疚。他说,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我也没办法,李娟怀着孕,情绪不稳定,我不能惹她生气。
我愣住了,看着弟弟。我说,小伟,难道在你心里,我这个姐姐还比不上李娟吗?弟弟说,姐,你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体谅一下。你就再忍忍,等你找到工作就好了。
我看着弟弟,心里充满了失望。我说,小伟,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妈和李娟对我做的那些事,你都看在眼里。你要是真的把我当姐姐,就不会让她们这么欺负我。弟弟说,姐,我真的没办法。李娟现在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我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小伟,你忘了当初是谁帮你付的首付吗?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说以后会好好报答我,可现在呢?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弟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说,姐,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那笔钱是你自愿给我的,我又没逼你。现在房子是我的,你住在这里,就应该听我们的话。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就赶紧搬出去。
我看着弟弟冷漠的脸,心里像刀割一样疼。我没想到,昔日那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弟弟,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被房子和婚姻冲昏了头脑,早就忘了我们之间的姐弟情分。
我哭着说,小伟,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绝情。弟弟说,姐,我不是绝情,我是真的没办法。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姐弟俩连亲情都没了。
说完,弟弟转身走出了客房,关上了房门。我趴在床上,失声痛哭。我彻底绝望了。我没想到,我掏心掏肺对待的弟弟,竟然会这么对我。在他心里,我这个姐姐早就不重要了,他只在乎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
从那以后,弟弟对我更加冷漠了。他很少跟我说话,就算说话,也是冷冰冰的。母亲和弟媳看到弟弟这个态度,对我的刁难也更加肆无忌惮。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李娟的化妆品碰到了地上。化妆品摔碎了,李娟立刻发起了火。她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这化妆品是我花了一千多块钱买的,你赔得起吗?
我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没有钱,等我找到工作了一定赔给你。李娟冷笑一声,说,你找工作?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心情不好。
母亲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也帮着李娟说话。她说,林晓,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李娟的化妆品那么贵,你怎么能这么马虎?你赶紧想想办法,给李娟赔一件新的。
我看着她们,心里特别委屈。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母亲说,不是故意的也不行,你必须给李娟赔。弟弟下班回来后,母亲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弟弟不但没有帮我说话,反而对着我发脾气。
他说,姐,你能不能别在家添乱?李娟怀着孕呢,你就不能让着她点?不就是一千多块钱吗?你赶紧给她赔了。我看着弟弟,说,我现在没有钱,怎么赔?弟弟说,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我彻底绝望了。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站在我这边。我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每天都在受着她们的欺负和刁难。我真的不想再忍了,我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我身无分文,没有地方可去。
我想起了张敏。我给张敏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她。张敏听了,特别生气。她说,林晓,你别再忍了,这样的家人不值得你留恋。你赶紧搬出来,我帮你找个地方住。
我听着张敏的话,心里特别感动。我说,张敏,谢谢你。可我现在没有钱,就算搬出来也租不起房子。张敏说,没关系,我有一个空房间,你先住进去,等你找到工作了再给我房租。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不能再留在弟弟家,继续受她们的欺负。我必须离开,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我挂了电话,心里充满了希望。我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努力工作,好好生活,让那些欺负我的人后悔。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准备搬出去的时候,母亲和弟媳竟然又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