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弟弟家的日子越来越难熬,母亲和弟媳的刁难就没停过。我思来想去,觉得父亲或许能帮我说句公道话。在这个家里,父亲一直是最沉稳的人,以前我遇到难处,他多少会护着我一点。
那天晚饭过后,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坐下。我低着头,声音有点沙哑地说,爸,我想跟你说说话。父亲点点头,说,你说吧。
我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讲了出来。我说,爸,我失业了,心里本来就不好受。我来这里住,也不是想赖着不走,就是想暂时有个地方落脚,等找到工作就搬走。可妈和李娟对我太苛刻了,她们天天冷嘲热讽,还故意刁难我。
我还说,爸,这房子的首付是我付的,我从来没奢求过什么,只是想得到一点家人的温暖。可现在,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在这个家里连一点尊严都没有。我边说边掉眼泪,心里的委屈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父亲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抽完一根烟,又点燃了一根。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期待,希望他能为我做主,能让母亲和弟媳对我好一点。
过了很久,父亲才开口。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丝毫的同情。他说,林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小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他现在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压力很大。你作为姐姐,应该多体谅他。
我愣住了,看着父亲。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说,爸,我体谅他,可谁体谅我呢?我失业了,身无分文,他们不但不帮我,还处处欺负我。父亲说,你失业也不能怪别人,是你自己没本事。现在工作不好找,你就应该在家好好做家务,少说话,多做事,别给家里添乱。
我心里一沉,说,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工作八年,一直很努力,这次失业是公司裁员,不是我的错。父亲说,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现在就是没工作,就是在吃白饭。小伟和李娟不容易,你就别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我看着父亲冷漠的脸,心里彻底凉了。我没想到,连我最信任的父亲,也会这么对我。我说,爸,这房子的首付是我付的,我现在住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吗?父亲说,那笔钱是你自愿给小伟的,现在房子是小伟的,你住在这里,就应该听他们的话。
这时,母亲和弟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母亲听到我们的对话,立刻说,林晓,你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你爸说得对,你现在就是没本事,还敢在这里抱怨。李娟也跟着说,爸说得没错,你就应该好好在家做家务,别整天想着别人帮你。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心里充满了绝望。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我掏光积蓄帮小伟买房,现在我遇到难处了,你们不但不帮我,还这么对我。父亲说,我们没对不起你,是你自己太贪心。你帮小伟买房,也是为了这个家,这是你应该做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我没有贪心,我只是想要一点家人的温暖,想要一点公平!可你们呢?你们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我当成累赘!母亲说,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要是再这样,就赶紧搬出去!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冷漠的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说,好,我搬出去。可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地方可去,你们让我去哪里?父亲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
我彻底绝望了。我没想到,我的家人会这么绝情。我转身跑回客房,关上房门,趴在床上失声痛哭。我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哑了。我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想起父母对弟弟的偏爱,想起自己的付出和委屈,心里像刀割一样疼。
哭够了,我擦干眼泪。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软弱了。我必须尽快找到工作,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从那天起,我更加努力地找工作。我每天都在网上投很多简历,也去附近的镇上跑了好几次,希望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老家的工作机会实在太少了,要么是工资太低,要么是工作内容不适合我。我投出去的简历,大多都没有回音。偶尔有几家公司让我去面试,可最后都因为我没有相关经验或者工资谈不拢而失败。
我越来越焦虑,晚上也睡不着觉。我手里的补偿金已经快花完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我只好每天省吃俭用,早上只吃一个馒头,中午和晚上就煮点面条吃。母亲和弟媳看我这样,不但没有同情我,反而更加看不起我。
有一次,我在外面跑了一天,连一口水都没喝。回到家的时候,我头晕眼花,差点晕倒。我想喝点水,可厨房里没有热水。我只好烧了点水,刚想喝,李娟就走过来说,你怎么这么浪费电?烧水不用花钱吗?
我看着她,说,我渴了,想喝点水。李娟说,渴了就喝自来水,烧什么热水?我怀着孕呢,以后少用点电,给孩子积点德。我心里特别生气,可我还是忍住了。我知道,跟她争辩没有任何意义。
父亲看到这一幕,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进了房间。我看着他们冷漠的样子,心里特别难受。我真的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过了几天,我终于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那家公司在邻市,离老家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我特别开心,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我提前准备好了简历和面试需要的东西,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面试。
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我希望他能支持我,能给我一点鼓励。可父亲却说,邻市那么远,你去面试也不一定能成。就算成了,你也没地方住,还得租房子,不如在老家找份工作算了。
我看着父亲,说,爸,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机会,我必须去试试。父亲说,你要去就去吧,别到时候没面试上,又回来抱怨。我听着父亲的话,心里特别委屈。我没想到,连我找到面试机会,他都不愿意鼓励我一下。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我想跟母亲和弟媳打个招呼,可她们都在房间里睡觉,根本没有理我。我只好自己悄悄地离开了家。
坐在公交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充满了期待。我希望这次面试能成功,希望能尽快找到工作,离开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面试竟然会因为他们而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