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亭续话：狭路相逢添羞赧，娇躯入怀难抬眸（再续）
（场景：利州城西郭府新宅，晌午时分，日头已过中天，暖光透过窗纱洒在李莫愁卧房的床榻上，将垂落的纱帐染成浅金。案上温着的药茶早已凉透，当归气息混着屋内的黏腻暖香，反倒添了几分奇异的缠绵，先前侍女往来的轻响渐歇，只剩帐内此起彼伏的呼吸，裹着细碎响动漫在屋里。）
黄蓉方才坦然应下“替她便是”时，倒真没把这事放在眼里——只当还是往日里与郭靖寻常温存，凭她的底子，应付起来绰绰有余。可她忘了，这两日自己根本没闲着，身子早没了多少力气，哪还有往日的底气。
前日一早，因着李莫愁、小龙女宫寒难消的事，她愁得心口发闷，索性丢下手中医材，往一街之隔的悦来客栈寻秦爷。彼时秦爷早备好了掺着香薰的热水，木桶里借着“翻红浪”纾解，一番缱绻下来，她才松了些愁绪，可也耗去不少心神。没等歇够，夜里又转去城西别院，一边打赏霍都这两个月的情报差事，一边敲打他莫要偷闲，两人缠缠绵绵到后半夜，直到霍都服服帖帖，她才肯罢休。
昨日更没歇着，夜里专程去了利州行辕，既要安抚吕文德那颗不安分的心，又要借着温存敲打他守好行辕规矩，免得误了黄蓉的大事，折腾到三更天，才拖着酸软的身子回府。连着两日连轴转，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她的“战力”早已悄悄折损大半，只是方才话已说出口，又当着李莫愁、小龙女的面，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只能硬撑着接下。
此刻凑到郭靖身侧，刚与他贴合，黄蓉便觉心头一紧——往日里郭靖虽内力深厚，却总顾及她的身子，从不敢贸然用全力，可今日他本就在兴头上，又刚饶过撑不住的李莫愁，指尖一扣她的腰，便将深厚的九阴真经内力缓缓渡了过来，那股子醇厚的暖意裹着力道，瞬间便将她的气息搅乱。
黄蓉起初还想撑着配合，指尖攥着郭靖的肩，试图稳住节奏，可没撑过半刻，连日积攒的酸软便顺着四肢百骸冒了出来，再抵不住郭靖内力加持下的力道，呼吸渐渐乱了，原本带着媚意的轻哼，慢慢变成了细碎的喘息，连腰肢都软得没了力气，只能任由郭靖带着节奏走。
“傻……傻哥哥，慢些……”她凑在郭靖耳边，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坦荡，反倒带着几分气弱的讨饶，指尖抓着郭靖肩头的力道越来越松，脸颊泛着的潮红，比先前的李莫愁还要浓烈几分。
可郭靖此刻哪还收得住，内力渡得更急，气息却平稳依旧，扣着她腰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黄蓉只觉眼前阵阵发晕，连话都说不完整，先前褪去外衣时的坦荡，早已被“撑不住”的窘迫取代，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彻底丢盔弃甲，软在郭靖怀里，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只剩胸口微微起伏，喘着气告饶：“不……不行了，靖哥哥，饶了我吧……”
这话刚落，床内侧的李莫愁都愣了——她还没彻底缓过来，丰满的胸口仍泛着粉红轻轻起伏，连气息都没完全平稳，没料到方才还大言不惭要“接手”的黄蓉，竟比自己败得还快，下意识抬眼看向黄蓉，语气里带着几分刚缓过来的虚软，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诧异：“蓉儿，你……你这就不行了？”
黄蓉趴在郭靖怀里，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闷闷地哼了一声，没力气反驳——此刻她才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方才便不该硬撑着说大话，如今反倒落得个被李莫愁打趣的下场。
屋内一时没了别的声响，只剩郭靖平稳悠长的呼吸，和黄蓉、李莫愁各自未平的喘息。就在这时，站在床沿边的小龙女，忽然轻轻开了口，声音依旧软得像棉絮，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弱气，却足够屋里人都听清：“我……我是昨日过去的，若实在没人，也不是不行的。”
这话一出，黄蓉和李莫愁都顿了顿，转头看向她。小龙女被两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往床沿挪了挪，指尖轻轻绞着裙摆，才小声补充：“方才……方才我说不行，不是真的不能做，是见师姐撑不住，黄姐姐又要接手，不想分了郭大哥的...，才……才故意说的。”
只是这话虽出口，小龙女心里却着实藏着几分复杂——怕是真的，馋也是真的。方才郭靖与黄蓉相处的阵势，她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力道、那气息，还有郭靖毫不收敛的深厚内力，可比往日对她时烈上太多，往日里郭靖待她，向来是极尽温柔，生怕碰疼了她，哪有这般“不留余地”的模样。一想到自己要面对这般模样的郭大哥，她心里便虚得发慌，指尖绞着裙摆的力道都悄悄重了些；可另一方面，黄蓉方才眼底藏不住的媚意、喘息时的软态，师姐靠在枕上泛红的脸颊、带着虚软的轻唤，全都清清楚楚摆在她眼前，那般鲜活的情态，让她怎么能不心动，心底早已悄悄攒了些难以言说的馋意，连声音都比先前更软了些，眼底悄悄浮起几分忐忑，目光忍不住往郭靖身侧挪了挪。
原来她心思这般细腻，既要顾及两位姐姐，又藏着自己的小胆怯，明知自己身子已无大碍，却一边硬着头皮开口，一边在心里打鼓，模样反倒添了几分惹人怜的模样。
黄蓉听着小龙女的话，又感受着郭靖仍未平复的气息与扣在自己腰上未松的手，知道这事根本歇不了。她咬着牙，用尽全力才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越过郭靖的肩头，与床内侧的李莫愁对视一眼。
两人眼里都没了半分掩饰——李莫愁眼底是刚缓过劲的虚软，却藏着几分未散的意动，知道自己此刻实在撑不起；黄蓉眼底是败阵后的窘迫，却也明了眼下的处境，彼此只消这一眼，便懂了对方的心思。再看站在床沿、眼底藏着怯意却仍硬着头皮开口的小龙女，两人心里都清楚，眼下这局面，只能是让小龙女继续顶上来了。
可没等她俩开口，郭靖倒先注意到了小龙女眼底的忐忑，又想起方才自己对黄蓉的力道，再看小龙女纤弱的模样，心里顿时软了下来，也没了先前的急切，扣着黄蓉腰的手轻轻松了松，语气里满是不忍：“要不算了吧！龙儿看着也怕，你俩又都撑不住，不折腾了。”
这话一出，黄蓉和李莫愁心里原本那点“不忍心让龙儿顶上来”的念头，瞬间就被一股酸溜溜的滋味取代。方才她俩撑到告饶，郭靖虽有不忍，却也没说过“算了”，反倒一直不依不饶；如今换了小龙女，还没怎么样，他倒先主动松口要罢手。
两人又对望一眼，眼底都藏着同款的“不服气”，先前的默契再次上线，竟异口同声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定：“不行！”
一句话，瞬间就把郭靖到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他愣了愣，再看看黄蓉和李莫愁眼底那点明显的，又回想自己方才的差别对待——对她俩时未尽的兴致，到了小龙女这里却先一步妥协，这般厚此薄彼，确实太明显了些。想到这儿，郭靖脸上也泛起了讪讪的红，连耳根都热了，扣着黄蓉腰的手又松了松，呐呐地说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