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田”的嫩芽冒尖时,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周边的村庄。邻村的李伯扛着锄头,带着几个村民专程赶来,蹲在田埂上盯着燕麦和三叶草缠绕的根须,又摸了摸云丝藤棚,忍不住感叹:“原来种地还能这么来,难怪去年你们的树苗长得比别家旺。”
阿石蹲在一旁,手里拿着刚编好的草绳,给李伯演示:“草原的扎西说,把草绳埋在田里,既能固土,又能引灵脉的湿气,就像给庄稼扎了‘根须’。”小果则拉着村民王婶,走到沙棘苗旁:“沙漠的古丽教我们的,沙棘根旁种芨芨草,风一吹,草叶能挡住沙粒,还能给沙棘遮阴。”
村民们听得心动,当天就跟着孩子们在自家地里试了起来。李伯家种水稻,阿糯想起地心灵说的“水脉循环”,建议他在稻田边挖个小水塘,“水塘里养浮萍,能净化水质,还能给鱼虾当食,鱼虾的粪便又能肥田,就像地底水脉和石螺的共生”。王婶家有片果林,阿芽则把森林灵给的菌菇孢子分给她:“果树下种蘑菇,蘑菇分解落叶当养分,果树给蘑菇遮阴,和森林里的橡树、菌根一样。”
可没过几天,李伯就急冲冲地跑来学堂:“稻田的浮萍长得太密,把水面都盖满了,鱼虾快喘不过气了!”孩子们跟着跑到田边,只见绿油油的浮萍挤在一起,水下的小鱼苗翻着白肚皮。小果突然想起南海珊瑚灵说的“生物平衡”,拍着脑门说:“珊瑚礁里的鱼太多了,就要放些海星吃多余的藻类,我们也可以在水塘里放几只鸭子,鸭子吃浮萍,还能下蛋!”
大家立刻行动:李伯赶来了自家的小鸭子,孩子们则帮着在水塘边编了个矮藤栏,防止鸭子踩坏稻苗。果然,几天后浮萍少了,小鱼苗在水里欢快地游着,鸭子也每天下几个蛋。王婶的果林里,蘑菇长得又大又胖,她特意摘了一篮送到学堂,笑着说:“这蘑菇比以前种的香多了,果树也结了不少小果子,真是沾了‘共生’的光!”
春耕后的第一个集市,成了“共生农耕”的交流会。李伯带着装着稻穗和鸭蛋的篮子,王婶提着蘑菇和果子,扎西和古丽则带来了草原的燕麦饼和沙漠的沙棘汁。孩子们围着摊位,给赶集的村民讲着“共生田”的故事:阿石教大家编固土草绳,阿芽演示如何给果树撒菌菇孢子,阿糯则拿着小陶罐,教大家制作简单的“活化液”。
林砚站在集市旁的老槐树下,看着热闹的场景,掌心的共生印记与远处学堂的共生钟轻轻共鸣。青羽灵鸟落在槐树枝上,翅膀指向集市外的大道——那里,几个背着行囊的旅人正往这边走,他们是从更远的城镇来的,听说这里的农耕法子特别,特意赶来学习。
“共生不是书本里的道理,是藏在稻穗、蘑菇和鸭蛋里的烟火气。”云心灵的声音顺着风传来,集市上空的云丝泛着淡淡的光,与远处灵脉的光带连在一起。孩子们拿着刚换的麦芽糖,坐在老槐树下,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阿石突然唱起了新编的《集市谣》:“稻花香,蘑菇胖,鸭子游在水塘旁;你传技,我送种,共生的日子甜又香。”
夕阳西下时,集市散了,村民们带着学到的法子和交换的种子,开开心心地往家走。学堂后的“共生田”里,新种的水稻绿油油的,果林里的果子挂在枝头,水塘里的鸭子嘎嘎叫着——这小小的田野,成了灵脉与人间烟火的连接点,让“共生”的理念,顺着稻穗的香气,飘向了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