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卷着成熟的稻浪,漫过圣坛时,带着沉甸甸的谷香——树周的稻苗已长得金黄,穗子压弯了腰;孩子们种的小树苗上,红果胀得饱满,三族信物缠在枝桠间,被风吹得轻轻晃,像在招手;圣坛的泥土里,脉根果化的根须网泛着淡光,稳稳托着整片土地的生气。
“脉根扎牢,该收丰成果啦!”苏云捧着翻到末尾的古籍,快步走到三族人群中,书页上的墨字泛着暖光:“童脉固根,三族气融,秋至则脉果丰成,收果即收薪,传于岁岁年年”,她笑着扬了扬书,“今年的丰成果,要三族老幼一起摘,一起把传薪的暖揣进心里!”
小阿蛮握着磨得光滑的木剑,剑穗上串着传薪果、共生果,此刻正帮王伯检查稻穗的成熟度。听到这话,他立刻跑到树苗下,仰着头看枝桠上的红果:“陆崆叔,丰成果是不是藏着我们这一年的脉气呀?摘下来会不会像秋实果那样暖?”陆崆走到他身边,抬手轻轻碰了碰红果,红果立刻泛出三色光:“不仅暖,还藏着三族融在一起的气。等会儿我们摘果时,你引童脉气裹着红果,别让气散了,就像冬天藏脉那样用心。”
说着,剑修的老辈们站在树苗东侧,引星气往红果上绕,让果身的金光更亮;月蛊的长辈们在西侧凝月华,银辉缠上果柄,稳住果气;村民的老人们蹲在树下,引烟火气往树根送,借脉根网的力,让红果更实。小阿蛮牵着小娃娃的手,踮着脚够最矮的那颗红果,掌心贴上去引气——童脉气裹着三色光,红果轻轻一颤,从枝桠上落下,稳稳落在他手心,暖得像揣了块小太阳。“摘到啦!”小娃娃拍着手喊,引得周围的孩子都围过来学。
苏芷蹲在树旁的石桌上,把之前制的清暑膏、秋凝膏都摆出来,石头正帮她把碎掉的共生果掺进去。“丰成果摘下来后,我们把果气掺进膏里,分给三族的人,这样每个人都能沾着传薪的气。”苏芷说着,拿起一颗刚摘的丰成果,捏碎后将果气倒进膏罐,膏体瞬间泛出三色纹。石头学着她的样子,捏开一颗丰成果,引着自己的童脉气,慢慢把果气掺进秋凝膏,膏里的纹路竟缠成了小小的树苗形状,月蛊长辈见了,笑着说:“这膏里藏着新苗的气,明年肯定能催出更多新枝!”
王伯带着村民们在稻田间穿梭,收割成熟的稻穗,孩子们和小娃娃们提着小竹篮,跟在后面捡掉落的谷粒。“丰成不仅是摘果,也是收稻。”王伯一边割稻,一边对身边的小阿蛮说,“你把丰成果的气往稻穗上引点,让谷粒里也藏着传薪的暖,明年种下去,稻苗会更壮。”小阿蛮点点头,握着丰成果往稻穗上碰了碰,稻穗立刻泛出淡光,谷粒胀得更饱满,村民们割稻时,都忍不住感叹:“这稻子沾了丰成气,碾出的米肯定更香!”
忽然,树苗顶端的红果齐齐颤了颤,竟一起化作了颗颗圆滚滚的“丰成果”——果皮是三色交织的暖黄,像晒透的谷粒,捏开后,里面的脉气竟化作小小的“童脉苗”,带着星纹、月华纹、稻穗纹,落在手心就轻轻晃,像要发芽。小阿蛮握着丰成果往稻篮里引气,谷粒都泛着光;石头拿着丰成果掺膏,膏里的树苗纹竟慢慢“长”出了细枝;小娃娃们把丰成果放在耳边听,还能听到淡淡的脉气流动声,像小树苗生长的沙沙声。
傍晚,三族的人把摘好的丰成果堆在石台中央,稻穗捆成小堆围在旁边,整个圣坛都飘着果香与谷香。陆崆教孩子们和小娃娃念“三族收果,传薪永续”的口诀,声音朗朗;苏芷把掺了丰成果气的膏粉装成小罐,挨个儿递给大家;王伯在石台上架起大锅,用新收的稻粒煮了粥,还放了几颗丰成果,粥煮好后,竟泛着淡淡的三色光,喝一口,暖得从舌尖甜到心里。
树顶那片刻着三族印记的老叶上,残魂的微光汇聚成三族老幼携手的身影——剑修老辈搭着小阿蛮的肩,一起举着丰成果;月蛊长辈牵着石头的手,帮他扶着膏罐;村民老人抱着小娃娃,一起捧着装满稻粒的小篮。而后,这些身影慢慢散开,化作星点落在丰成果堆上、稻穗堆里、粥锅里,让每一处都泛着暖光,仿佛在说:传薪的火,已燃得更旺。
苏清寒望着石台上热闹的场景,丰成果的光映着每个人的笑脸,三族的人不分你我,一起分膏、喝粥、谈着明年的春种。她转头对身边的林砚说:“以前觉得传薪是一场仪式,现在才懂,传薪的丰成,是三族老幼一起种、一起养、一起收,把每一年的脉气、每一份温暖,都藏进果里、稻里、烟火里,岁岁年年传下去,这才是永续的真意。”林砚点头,看着孩子们把丰成果装进小布包,揣进怀里,圣坛的秋光里,藏着传薪最圆满的模样,也藏着三族共生的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