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泼洒在圣坛,荷塘里的荷花全开了,粉瓣映着金光;树周的稻苗已抽穗,穗子沉甸甸地弯着腰;孩子们种的小树苗上,青果蜕成了红果,三族信物——剑修的星纹带、月蛊的月华丝、村民的稻穗绳,缠得更紧,像拧成了一股彩绳,系在枝桠间随风轻摆。
“古籍说,融脉要扎深根!”苏云捧着古籍快步走来,书页被荷风吹得轻扬,指尖点着“三族融脉初成,需借童心之纯、老辈之稳,共筑融脉阵,固脉根于圣坛”的字句,眼睛亮得像荷塘的露珠,“今天咱们三族老辈带着孩子、小娃娃,一起搭‘三族融脉阵’,让脉气扎进圣坛的土里!”
小阿蛮正握着木剑,教小娃娃们练之前学的融脉剑式,剑穗上的共生果坠晃出三色光。听到这话,他立刻停下动作:“陆崆叔,融脉阵是不是要我们和剑修爷爷、小娃娃一起站呀?”陆崆笑着点头,指着圣坛中央的石台:“咱们剑修站东边,引星气;月蛊站西边,聚月华;村民站南边,凝烟火气;孩子们和小娃娃站中间,用童脉把三族气缠起来,像把三根绳子拧成一股,扎进土里。”
说着,剑修的老辈们走到石台东侧,拔出佩剑,剑身上的星纹亮起来;月蛊的长辈们在西侧坐下,指尖凝出淡月丝;村民的老人们在南侧蹲下,手掌贴向稻苗,烟火气缓缓升起。小阿蛮牵着小娃娃的手,站在石台中央,深吸一口气,像去年冬天藏脉那样沉下心,引着童脉气往四周飘——淡暖的童脉气碰到星气,立刻缠了上去;碰到月华丝,又轻轻绕住;沾到烟火气,便紧紧裹住,三族气顺着通脉,慢慢往石台下方的土里钻。
苏芷蹲在月蛊长辈身边,石头正帮她递捣好的焕芽果碎。“你看,老辈的月华气稳,你的童脉气柔,掺在一起才扎实。”苏芷说着,指尖引着长辈的月华气,与石头的童脉气缠在一起,往阵里送。石头试着跟着做,童脉气裹着月华气,融进阵中,石台西侧的光瞬间亮了几分,月蛊长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比我们当年学的时候还灵!”
王伯带着村民老辈,在稻苗旁引烟火气,小娃娃们蹲在旁边,学着大人的样子把手贴在地上。“跟着阿蛮哥的气走,慢慢送!”王伯轻声叮嘱。一个小娃娃紧张得手心出汗,小阿蛮见状,伸手握住他的手,一起往土里引气——童脉气带着小娃娃的稚气,混着村民的烟火气,钻进土里,稻苗的穗子晃了晃,穗尖泛出淡淡的三色光,王伯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这脉根,比稻根还扎得牢!”
忽然,小树苗上的红果轻轻颤了颤,红果间冒出一颗颗圆鼓鼓的“脉根果”——果皮是三色交织的纹路,摸起来像揉过的泥土,捏开后,脉气化作细细的根须状,顺着融脉阵往土里钻,像在圣坛下织了张网。小阿蛮握着脉根果引气,三族气缠得更紧,往土里扎得更深;石头拿着果往月蛊的气里掺,月华气更顺地融进阵中;小娃娃们握着果贴在地上,土里的脉根网瞬间密了几分。
傍晚,融脉阵收了,三族的人围坐在石台旁。陆崆教孩子们和小娃娃念“老幼同阵,脉根深固”的口诀;苏芷把掺了三族气和童脉的清暑膏分给大家;王伯煮了新抽穗的稻穗粥,粥里飘着脉根果的碎粒,喝起来暖乎乎的。树顶的残魂微光,化作三族老辈与孩童依偎的身影:剑修老辈教小阿蛮握剑,月蛊长辈帮石头理药材,村民老人给小娃娃擦嘴角的粥渍,而后身影渐渐融进圣坛的土里,让脉根扎得更稳。
苏清寒望着这幕,对林砚说:“以前觉得固脉根是靠阵法的威力,现在才懂,是老辈的稳托着孩童的纯,三族的气缠着童脉的暖,一起把脉根扎进土里,这才是传薪最牢的根。”林砚点头,看着孩子们和老辈们相视而笑,圣坛的泥土里,藏着三族共续的脉根,也藏着传薪最深厚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