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第一波霜刚落,中村的护脉哨就抱着冻烂的白菜往护脉岗跑——白菜叶边缘结着白霜,一捏就烂成泥,手里还攥着张裂成两半的护脉符:“夜里下霜后,地里白菜全冻坏了,护脉符被霜打硬后一折就断,连村头的护脉桩都冻得掉皮,肯定是生蛊了!”
狗蛋正和小豆子给护脉册包防水布(防秋末霜露),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小玄鳞从他袖口滑出,尾巴点了点白菜叶上的白霜,瞬间泛出淡白光——是霜脉蛊的痕迹。“这是霜脉蛊!”狗蛋指着白光里细如霜花的白虫,“专附在受霜害的作物上,吸脉气还让作物冻烂,护脉设施遇霜会变脆,秋末降霜天最活跃!”
林砚刚从后山采完暖阳草根回来,草根带着泥土,还透着点暖意。他摸了摸冻裂的护脉符,又看了看白菜:“霜脉蛊怕暖怕燥,得用‘暖+护’双法——先撒草木灰盖霜(吸热化霜),再用龙泉水混暖养草根煮水浇作物(抗冻护根),最后给护脉符、护脉桩涂蜂蜡(防霜裂),既除蛊又防霜害。”
话音未落,西村的代表就拉着板车来了,车上装着满袋草木灰:“俺们村早备着草木灰防霜,听说中村遭蛊,赶紧拉来两袋!”南村的阿婶也挎着竹篮赶来,里面是洗净的暖阳草根:“凌晨去后山挖的,还带着热乎气,煮水最管用!”东村的护脉哨则扛着罐蜂蜡,罐口封着油纸:“俺们村熬的蜂蜡,涂在符上能防裂,快拿去用!”
狗蛋带着众人往中村赶。到了菜地,满地白菜都覆着白霜,叶子蔫得贴在地上,冻烂的地方渗着黑水;护脉符散落在田埂上,大多裂成碎片,护脉桩表面冻得发脆,用手一刮就掉皮。“先撒草木灰!”狗蛋指挥着村民,把草木灰均匀撒在白菜地和护脉桩周围,白霜碰到草木灰,很快就化成了水;小豆子和阿明则把暖阳草根切碎,放进大铁锅加龙泉水煮开,煮出的水泛着淡黄,冒着热气,往白菜根旁浇——水一渗进土里,冻硬的土慢慢变软,白菜叶上的白虫爬出来,一沾热水就化了。
林砚带着东村的人给护脉设施涂蜂蜡:把蜂蜡加热融化,用刷子仔细涂在新做的护脉符上,再给护脉桩裹上浸了蜂蜡的粗布。“涂厚点,霜就渗不进去了!”林砚一边示范一边说,阿明跟着学,涂完一张符就举起来看,确认没有漏涂的地方。小玄鳞则在菜地里爬,淡白光在哪亮,哪就藏着霜脉蛊卵,它还会用尾巴扫过冻得发蔫的白菜,白光过后,白菜叶竟慢慢挺了点起来。阿明跟着白光找蛊,很快摸清“白菜叶结霜厚、边缘发黑,就是有蛊”的规律,帮着清完了半亩地的受蛊白菜。
霜停时,中村的菜地总算稳住了——没冻烂的白菜重新泛绿,护脉符涂了蜂蜡后变得柔韧,护脉桩也裹上了粗布,不再掉皮。回到护脉岗,老周拿着张“秋末霜期护脉预警表”,表上标着未来十天的霜降预警时段,还写着各村的防霜任务:“秋末霜多,得提前预警!各村每天看天,要是傍晚起风降温,就提前撒草木灰、盖草帘,护脉岗每天一早报霜情,别等蛊来了再忙活!”他还提议给七村的菜地都备上“防霜草帘”,夜里盖在作物上,白天收起来,既防霜又不影响作物生长。
狗蛋立刻和小豆子、阿明一起,把预警表抄了七份,每份都画了防霜步骤图,送到各村。七村的村民还一起编了防霜草帘,堆在菜地旁,随时能用。那天晚上,狗蛋坐在护脉岗的油灯下,往护脉册上画白天的事:画了中村结霜的菜地、村民撒草木灰的场景、涂了蜂蜡的护脉符,还在旁边画了片带霜的叶子。小玄鳞爬过来,尾巴沾了点墨,在叶子旁印了个金色的霜叶印记——代表秋末霜期的安稳,也代表联盟护脉多了层“防霜盾”。
接下来的日子,七村按预警表应对霜降,每天看天准备,菜地没再遭霜脉蛊,护脉设施也好好的。狗蛋路过中村时,总能看见护脉哨傍晚撒草木灰、夜里盖草帘,菜地里的白菜绿油油的,眼看就能收。他摸着护脉册上的金色霜叶印记,心里清楚:联盟的守护,早就能跟着季节的霜期走,不管是秋初的腐,还是秋末的霜,都能稳稳挡住蛊患,护着七村的菜粮安安稳稳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