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的晨露还没干,北村的护脉哨就背着半袋发黑的红薯往护脉岗跑——红薯表皮爬满灰黑斑,掰开后流着黏糊糊的黑水,他手里还攥着块掉渣的护脉桩碎片:“俺们村的红薯窖遭了殃!红薯烂得快,窖里还泛着腐臭味,护脉桩也被蚀得掉渣,碰一下就碎,准是生蛊了!”
狗蛋正和小豆子翻晒护脉册(怕秋潮发霉),听见动静立刻迎上去。小玄鳞从他肩头滑下来,尾巴点了点红薯的黑斑,瞬间泛出淡紫光——是腐脉蛊的痕迹。“这是腐脉蛊!”狗蛋指着紫光里蠕动的灰虫,“专躲在腐坏的作物和潮湿的木头里,吸脉气还散腐毒,秋初窖藏作物时最活跃!”
林砚刚从后山采完野菊花回来,竹筐里的花瓣还带着露水。他蹲下身闻了闻红薯窖的腐味,又摸了摸护脉桩碎片:“腐脉蛊怕燥怕香,得用‘燥+香’双法——先把腐坏红薯运到村外深埋,再给护脉桩涂桐油防腐,最后用龙泉水混野菊花根煮水,浇红薯窖和护脉桩,既除蛊又散腐毒。”
话音刚落,东村的代表就推着板车来了,车上装着晒干的稻壳(吸潮用)和桐油桶:“俺们村刚打完稻,稻壳多的是,桐油也是新熬的,给北村护脉桩用!”南村的阿婆也挎着竹篮赶来,里面装满洗净的野菊花根:“老周说北村要煮驱蛊水,俺们村妇女凌晨就去后山挖了,新鲜得很!”
狗蛋带着众人往北村赶。到了红薯窖口,腐臭味扑面而来,窖里的红薯堆着发黑,有的已经烂成泥,护脉桩立在窖边,表面坑坑洼洼,一摸就掉木屑。“先清腐薯!”狗蛋指挥着村民,用竹筐把腐坏的红薯抬出窖,运到村外的深坑埋了,还在坑边撒了生石灰;小豆子和阿明则把桐油倒进盆里,用刷子给护脉桩涂油——油一刷上,桩子的腐斑就慢慢变暗,掉渣的地方也不松了。
林砚带着南村的阿婆们煮驱蛊水:野菊花根切碎放进大铁锅,加龙泉水烧开,煮出的水泛着淡黄花色,还带着清香。村民们用木桶装着水,往红薯窖里泼、往护脉桩上浇——水一碰到窖壁的霉斑,霉斑就化成灰,藏在木屑里的灰虫爬出来,一沾到花水就蜷成球,没多久就没了动静。
小玄鳞的作用最关键:它钻进红薯窖,紫光在哪亮,哪就藏着腐脉蛊的卵,村民们顺着紫光刮掉窖壁的霉层,彻底清蛊;它还往刚涂完桐油的护脉桩上吐了口龙气,桩子表面很快形成一层淡光,桐油干得更快了。阿明跟着学辨蛊,发现“红薯有黑斑、护脉桩掉渣带腐味,就是腐脉蛊藏着的地方”,没多久就帮着清完了最后一窖红薯。
清理完红薯窖,老周拿着张“秋初护脉防腐表”赶来,表上写着各村的任务:北村盯红薯窖,东村查稻仓,南村看草药窖,每天记录作物和护脉设施的情况。“秋收快到了,腐脉蛊最容易毁粮,”老周指着表说,“咱们还得在各村建‘腐物深埋坑’,腐坏作物必须集中埋,不能随便扔,免得蛊虫扩散!”
狗蛋立刻和小豆子、阿明一起,把防腐表抄好贴在北村红薯窖旁,又帮着挖了三个腐物深埋坑。那天傍晚,北村的红薯窖重新装满好红薯,护脉桩涂了桐油,泛着亮光。狗蛋坐在窖边,往护脉册上画白天的事:画了北村的红薯窖、村民涂护脉桩的场景、装满野菊花根的竹篮,还在旁边画了个小红薯。小玄鳞爬过来,尾巴沾了点墨,在红薯旁印了个金色的麦穗印记——代表秋初防腐的安稳,也预示着秋收能顺顺利利。
接下来的日子,七村按防腐表巡查,红薯窖、稻仓都没再出腐脉蛊,护脉桩也好好的。狗蛋路过北村时,总能看见护脉哨蹲在红薯窖口,闻闻有没有腐味,地里的红薯叶绿油油的,眼看就要成熟。他摸着护脉册上的金色麦穗印记,心里清楚:联盟的守护,早就能跟着季节的收成走,不管是夏末的涝,还是秋初的腐,都能稳稳挡住蛊患,护着七村的粮食安安稳稳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