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她也不知道被炎珩拉着做了多少次,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快要哭出来时他动作才轻柔了一点。
她刚动了动炎珩就跑过来,“雌主,你醒了?”
江梨看向洞外,天早已经大亮了,下着雨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浑身酸软,尤其是她的腰和四肢,她撑着起来都险些没撑住。
还好炎珩及时把她扶住了,不然她在床上还摔一下未免太丢脸了。
她看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明明她记忆里和另外几个雄性单独做这事的时候他们也没这么凶猛啊,他难不成是憋久了的原因?
江梨想不明白,她坐稳,神情看着他难免有些哀怨,身体没有任何黏腻的感觉,看来是趁着她睡着给她清洗过了,算他识相。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江梨皱起眉,他额头眼睛一圈还有嘴角明显像被人揍过的淤青。
“哦,还没恢复,应该很快就恢复了。”炎珩摸摸自己嘴角,不以为意,他朝江梨笑,“雌主,我做了你爱吃的炒肉还蒸了米饭,你洗漱完就可以直接吃了。”
“我问你怎么回事儿?”她看着他语气严肃了几分,可别说是她昨晚揍的,她可没本事能把他打伤成这样。
江梨视线又往下移,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还有好些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
炎珩支支吾吾,眼神闪躲,就是不肯说。
江梨脸色一冷,“不说算了。”
话落她就用力挣开他的手穿鞋下床。
炎珩看她生气心下一慌,把她拉到怀里,“雌主你别生气,我说!”
江梨没动,面无表情看着他。
他嘴唇动了动,在江梨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才踌躇着开口,“我就是和白诺打了一架。”
“为什么要打架?”
说到这个炎珩就气愤起来,“还不是那个白诺偏得这个时候要去什么海边,自己的崽崽也不管,留下来让我们给照顾,不仅崽崽,连对雌主都不管了,哪有这样做兽夫啊阿父的,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才和他打了一架。”
“他离开了?”这倒是让江梨有些惊讶,没想到她才刚坦白自己只是失忆就有兽夫离开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不带走江小弥,他爱去哪去哪。
“嗯,不过他说很快会回来的。”
对于他还会不会回来她倒是没那么在意,“那其他人呢?”
怎么说牧晔呈和溟直现在也是七纹兽了,他们要是离开她的安全就缺一份保障了。
“他们都没走。”炎珩也想不明白白诺为什么就一定要去海边,虽然是他出生的部落,可他都有雌主了,自然雌主在哪他就该在哪。
“那就行,放开我,我要去洗漱了。”
炎珩见江梨脸上确实没什么伤心难过或者生气的表情他这才松了口气,放开她紧跟在她身后。
江梨路过厨房时被里面堆积如山的猎物吓到,同时也闻到了浓浓的血腥气味。
那气味浓郁得让她忍不住呕了一下。
身后的炎珩立刻抓住她的左手,随后又失落放开。
“你干嘛?”江梨跟着他看向自己白白净净的手腕处,随即明白过来他在失望什么,“都说了戴避孕套之后不会再怀崽崽了。”
炎珩没想到她昨晚说的居然是真的,那种小小薄薄的东西就能让雌性怀不了崽崽。
他挠挠头,“万一有意外情况呢。”
“没有意外。”江梨瞪他一眼,随即走向厨房,“怎么打这么多猎物?”
炎珩跟着她淡淡道,“白诺打的。”
江梨闻言没再说什么,手一挥把猎物都收进空间。
她又打开客厅的门,然后就看到里面认真看着电视学习汉字的银景离和溟直。
她随意扫过他们就撑着虚浮的脚步快速进了厕所,再关上门。
今天炎珩出来帮忙带了下崽崽,其余时间整天黏在她身上,到了晚上甚至还想拉着她做那事,被她严厉拒绝了。
他看她身子确实不太舒服的样子只能作罢,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她抱得很紧。
一到这种天江梨就感觉手脚冰凉,有这么个大暖炉送上门她自然乐意,舒服的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她就元气恢复了。
银景离想了一天两晚,昨晚半夜也有些回过味来了,也明白炎珩为什么一直黏着江梨,合着他早就知道了,但是却不告诉他们,想独占雌主!
他知道江梨平时都在什么时候醒来,所以一早他就等候在她屋子门口等她开门,结果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暧昧的声音,他只能黑着脸走开,转头就看到溟直也和他一样黑着脸。
他没管他,转身进了客厅,安泽和江小弥已经醒了,牧晔呈抱着哭闹江小弥笨拙的安慰着,期间还不忘伸手安抚的摸摸安泽的头。
他看到两个崽崽脸色这才好了些,溟直也进来,顺便关上客厅的门,把那边石屋里的声音隔绝了大部分。
牧晔呈倒是没他们那么大的反应,看起来好像也是满不在意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很清楚的一点就是,不管是那个失忆的江梨还是现在这个已经恢复记忆的江梨,他都不会离开。
他也看出来她因为自己强迫她结侣那次对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厌恶,既然选择她掩饰得很好,可她的眼睛还是暴露了她。
可他并不后悔,比起和她解契后他们毫无关系,起码现在他还能名正言顺待在她身边,她讨厌自己说话那他就少说,她不想看到自己那他就尽量少出现在她面前,只是这对他来说有些困难,比打异兽难多了……
他轻拍着江小弥,“崽崽饿了。”他还没学会怎么泡奶粉。
牧晔呈熟练抱起安泽,用一只胳膊托着他,走过去打开奶粉罐,动作熟练泡奶粉。
牧晔呈盯着他泡奶的动作,暗自记下他是怎么泡奶的,白诺不在,江小弥他就得多照顾一下。
溟直化成全兽形一言不发的到沙发上把蛇蛋一圈圈圈起来,最后脑袋搭在最上面。
客厅里的气氛沉重,谁都没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