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镇定,脸立刻就拉下来,明白这次她是绝对逃不过的了,之前她怀着崽崽还能有借口糊弄,今天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来了。
她心念一动,不如就和他们坦白好了,知道她其实只是失忆了,肯定会厌恶得恨不得远离她。
江梨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脊背挺得笔直,抬着下巴轻蔑扫过在场几个雄性,“之前结侣时我磕到头失忆了,刚好前两天想起来。”她又用痴迷的眼神看着几个雄性的脸,“看你们都有这想法,那不如大家都一起吧。”
几个雄性闻言如遭雷劈。
银景离狐狸眼眯起,目光里带着审视,“什么意思?”
客厅内的气氛在她话落的一瞬间仿佛被冻结。
“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江梨双手摊开歪着头看他。
“你不是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兽人?”溟直的脸绷着,看着江梨的目光冰冷。
“我确实不是,因为我出生就一直带着过去的记忆。”
白诺保持着平静,“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们结侣的时候你就失忆了。”
“就算是失忆,性格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牧晔呈鹰眸紧紧盯着她,显然对她的话有所怀疑。
只有炎珩在一旁蹙着眉没开口说话,眼里有困惑,他咬着下唇,想听听她要怎么说。
江梨说出来就知道他们肯定会质疑自己,“如你们所见,那会儿我只记得我以前那个世界的事,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你们这样会变换形态的兽人自然要谨慎小心。”
“而且就算失忆我也是你们的雌主啊,恢复记忆了自然也是,有什么问题吗?”
几个雄性对这点倒是不置可否,只是还是不太相信失忆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现在可是老老实实把事情都和他们说了,没有任何隐瞒,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家都一清二楚,至于他们什么反应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溟直满脸探究,“你现在和在部落里不太一样。”
他怀疑这会不会是她不想和他们交配找出来搪塞他们的理由,毕竟这样的情况过去不少发生不是吗。
江梨冷笑,她斜睨着他,“不像?只怕是你们只听那群兽人传的……”
话说到一半停下,她想说他们根本没去了解事实,又想到她确实经常在部落里逮小崽崽来收拾,他们传得也没错,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和他们解释了。
银景离走近两步,“难道他们说的不对?我在部落里可没少见你欺负小崽崽和雌性。”
“对啊,他们说的没错。”
银景离被江梨这无所谓的态度一噎,眉眼间也冷下来。
江梨晃动翘着的腿,“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我只是不想再欺骗你们。刚才不是说要交配?”她眼睛都亮起来了,“那是我们一起还是你们轮流呢?”
几个雄性冷沉着目光一时都没开口。
炎珩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想起来他之前和江梨不对付是因为他替那些小崽崽找她要说法的那天开始的。
一直一根筋的炎珩难得开始思考,他记性很好,把所有关于江梨的记忆都拉出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他是根本不在意江梨如何,她怎么样的和自己没关系,对她的事情从不会放心上,但现在不一样,她是自己已经认定了的雌主,她的事是比任何都要重要的。
很快他就把关于江梨的回忆串起来。
部落里的小崽崽有多调皮他是很清楚的,按理说没有哪个雌性会对小幼崽下手,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也觉得江梨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就打兽人的坏雌,必然是那群小崽崽哪里惹到她了,她欺负幼崽和雌性他好像也没听说那些幼稚雌性哪里有受伤。
而且她说自己只是失忆,可她的言行举止一点也没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似乎只有待在部落的时候她看起来才跋扈恶毒。
一想到她可能是因为部落里的兽人都挤兑她她才不得不做出那副样子来保护自己,炎珩觉得自己的心都开始痛了。
江梨扫过在场的几个兽夫,见他们不吭声,满脸不悦,“刚才不是还在说要交配?现在怎么不回答我了?”
见他们都沉着脸,江梨内心狂笑,不是讨厌她吗?那还交配什么。
除了炎珩的几个雄性用理智对抗心底里想立刻答应下来的冲动。
炎珩见状蓝色的眸子更亮,他举手,脸上泛起薄红,“雌主!我愿意!”说着他扒开挡路的银景离跑到江梨跟前,蹲下拉住她的手,“雌主,我愿意,那今晚我们两个就……”
江梨傻眼,看着像小狗一样蹲在她脚边的炎珩,“你,你真的愿意?”
炎珩重重点头,“在我心里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你都是我的雌主,自然愿意。”
她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左右看了看,眸光闪动,思索着是直接拒绝还是答应下来。
天天看着几张这么帅的脸,她也很心动的,重点他们对自己有求必应,这点很难不喜欢啊。
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后面恐怕就很难收场了,但除了炎珩其他雄性眼里明显对她有着厌恶的神情,要是没结侣他们肯定恨不得原地和自己解契。
既然其他的雄性不愿意,就只有炎珩,那不是刚好了,以后也只用应付他一个乖狗狗。
可不能说她这个雌主没给他们机会,虽然机会本来就被她堵死了。
江梨心情很好,对着炎珩勾起浅淡的笑来,低头凑近他耳边,“那今晚就你了。”
温热的香气洒在耳边,炎珩差点当着几个雄性的面露出兽耳和尾巴来,他极力控制着,看着江梨的眼睛像装满了星星一样,他声音变得低哑,“好。”
看到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几个雄性都觉得刺眼,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她这几个月只是失忆了。
溟直把蛇蛋圈紧,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银景离瞥了眼抓住江梨手不放的炎珩,越发觉得怪异。
“那你们今晚就别到我的屋子了,自己在这睡吧。”江梨扫过面色各异的雄性,起身去洗漱了。
炎珩也跟着她起来,要是尾巴出来的话他们一定能看到他的尾巴正兴奋的狂甩。
炎珩很难不激动,时隔这么久雌主终于愿意和他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