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白,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兄长说话!”
伴随着沈老夫人的这句话后,顾清霜似是想到什么,惊呼道。
“婆母,我记得当初收养的事除了大伯侯爷与大伯嫂,你也有出面,难道你也知道这件事?”
“你还让我把嫁妆拿出来贴补……”
“沈亦白”将顾清霜揽入怀中,满脸的心疼,“竟还有这种事,夫人,我不在这些年,你受苦了。”
听到这个,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要知道顾清霜不止是侯府的二夫人,她身后的顾家更是大元的第一皇商,其产业更是遍布各个角落。
侯府的这群人摆明了是在算计这位沈二夫人,当真是令人不耻啊。
“啧,真看不出来沈侯爷还有那沈大夫人竟是这种人!”
“别说他们两个了,我听说沈二夫人嫁进侯府之后每天都是任劳任怨的,就没说过一句不满的话,可你们刚才也看到了。”
“沈老夫人还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沈二夫人,这侯府的没一个好人!”
被唾弃的沈老夫人,“沈亦临”还有姜瑶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极为的难堪。
沈老夫人更是一个受不住,直接晕死过去。
“婆母。”
“母亲!”
“沈亦临”与姜瑶几乎同时上前,将沈老夫人及时扶住,避免她摔倒在地上。
“夫人,我们走。”
“沈亦白”握着顾清霜的手,转身就要离开,“沈亦临”见状当即恼了,也顾不得这么多,开口便是朝“沈亦白”发问。
“二弟,你要去哪?”
“沈亦临”问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还有这么多人盯着,语气缓和不少。
“你没看到母亲晕倒,难道你连母亲也不打算管了吗?”
“沈亦临”试图用孝道拿捏住“沈亦白”。
“沈亦白”停下脚步,目光朝“沈亦临”那看去。
“这儿不是有兄长你?”
“更何况,母亲以及兄长能用孩子的事情欺骗我夫人这么久,若不是今日滴血验亲,是否会欺骗一辈子?”
“沈亦白”厉声而问,眼底更有杀意浮现,前世,有关侯府那些人做的事他是清楚的,只是等他赶到。一切都为时已晚。
若非当下顾清霜还另有计划,侯府早就没必要再存在!
“兄长,若是我夫人当时收下了沈历,你们是不是就要心安理得了?”
“沈亦临”神色僵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能说什么。
在“沈亦临”看来,能将沈历放在顾清霜名下来养,从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对顾清霜的一种恩赐。
平白无故的就得了个孩子,顾清霜往后就算知道真相,也应该对他们有所感激。
而不是在这里得理不饶人的,质问这些。
最让“沈亦临”气愤的是,“沈亦白”不过是个假货而已,却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敢的啊。
“沈侯爷,沈二公子说的没错,是你过分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沈二夫人,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二弟妹!”
在场的人纷纷维护起“沈亦白”开始谴责起“沈亦临”。
“之前就听说京城中出现两个沈侯爷,该不会眼前这个沈侯爷是假的吧,我前些年曾见过沈侯爷,沈侯爷温润有礼,对谁都温和的很,哪里会是如今这般咄咄逼人。”
“有这个可能。”
这些话传入“沈亦临”的耳中,只在一瞬间“沈亦临”的脸色就变了。
之前的事不够,怎么又把两个沈亦临的事提了出来。
要是现在……
“沈亦临”目光朝崔行那儿看去,就算是欺骗顾清霜,那也是他们侯府里面的事情,从当下而言,并未对顾清霜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唯一不好的就是被这么多人知晓。
这些流言蜚语等时间长了,必定会逐渐平息,更何况他如今的身份是侯爷,还怕一些普通百姓不成。
要说让“沈亦临”有所顾忌的那便是这位大理寺卿了。
他不会管了状告的事,连侯府也要……
带着这个疑惑,“沈亦临”朝崔行的方向看去。
“崔大人莫非要管我侯府中的事?”
崔行自是听明白“沈亦临”话中的意思,他轻笑道,“侯府中事,本官自不会管,可沈侯爷如此做法当真令人不耻。”
知道崔行不会插手,“沈亦临”反倒松了口气,至于对方口中所说的不耻,要是可以他何尝愿意这样。
“沈亦临”再抬头,却见“沈亦白”与顾清霜二人早已离开。
假货也就罢了,可这顾清霜也变得如此放肆,是真准备不管不顾。
等他将当下的事情料理完,定要好好收拾这二人!
众人的唾弃声更加强烈,甚至有的人已经拦在“沈亦临”与姜瑶的前面,不让他们离开。
“沈亦临”紧皱着眉头,厉声呵斥,“你们这是想作何?”
“沈侯爷,你们如此算计沈二夫人,难道连最基本的道歉也没有?”
“也就是沈没二夫人不计较,不然就你们所做的事,足以被告上公堂!”
“对啊,沈二夫人当真是宅心仁厚。”
一时间,众人有多称赞顾清霜这位沈二夫人,那些训斥“沈亦临”与姜瑶的声音就有多强烈。
顾清霜站在人群外,将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沈亦临”此人最要颜面,他方才问崔行的那些话,无非就是怕再出什么波折。
可有的时候,不计较,不代表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往往流言蜚语是最可怕的,尤其是“沈亦临”当下这种状况。
沈历与姜瑶这两个不稳定的因素,迟早能将整个侯府都拉下去一起陪葬!
而她就静静的等候这一天的到来。
“今日的事可就这么算了?”
在顾清霜寻思之际,耳边传来“沈亦白”的声音。
顾清霜抬眸,自是明白他想做些什么。
“这么说,夫君还有别的办法?”
“自然。”“沈亦临”看向顾清霜的目光满含宠溺,“只要夫人想要的,为夫必定做到。”
顾清霜唇角上扬,也对,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他若出手,侯府可有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