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微遥收回了她的剑,刚才的杀心如同梦境般消失了:“没有,是你先偷袭,我只是自卫而已。”
萧闻笙摸了摸刚才被她伤到的脖子,伤口还是有些流血。
他皱着眉头,在他印象中温微遥可是一个深闺不出的,会刀法力气也不小,奔着人的要害去的。
“你那些刀法从哪里学的?”其实她不说他也知道,定是她父亲教她的。
“我父亲。萧闻笙你天天这么闲吗。”
墨画从拐角处出来,她检查着温微遥的身体,确保她没有受伤。
刚才他们两人打之前她被影枭带到拐角处,硬是拉着她不让她出去。可把她着急坏了,温微遥和萧闻笙那里打起来了,那里也差不多打起来了,可墨画打不过影枭两三下就把她制服了。
“你来黑市做什么?你要什么消息我可以给你找。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温微遥看着萧闻笙这幅样子心里冷的发笑。
前世他派人杀了她和父亲,现在倒是装成了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哦?我倒是感觉这次来唯一的危险好像是你。”她从萧闻笙身边走过,带来了一阵凉风,风中还有淡淡的香气。
“墨画,回温家。”
当温微遥的身影远去,萧闻笙好似才回过神来。怔愣愣看着温微遥远去的方向,似是自嘲般轻笑一声:“影枭,回吧。”
影枭看着自家主子这幅样子心里想出一个办法:“主子,要不我去杀了温微遥。”
萧闻笙又怔愣愣的看向影枭那副甘愿赴死的模样,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呵……想法不错,你这个月俸禄没了。”
听到前半句话影枭觉得自己这个月俸禄定会意想不到,结果……也确实意想不到。
回到温家的温微遥回想着得到的消息,二房真是给她了个大惊喜,这些事若是全部查完那不得到猴年马月。
“墨画,你去归云别院帮我传个话。就告诉萧闻笙叫他派点人去看三房的动静告诉我。”
“小姐,奴婢还是觉得那萧闻笙不靠谱,真的要用他手底下的人吗?”
温微遥指尖叩着桌面,烛火在她眸底投下细碎的阴影:“不靠谱也得用。三房在暗处布了这么久的局,温家护卫早就被他们渗透了大半,只有萧闻笙的人能避开眼线。”
她顿了顿,声音冷下来,“何况,他欠我的,总得先还点利息。”
次日清晨,她早早去看了柳氏的状况,跟昨日比好上不少。之后她便去看看三房的周氏。
温微遥刚走到三房院门外,就见周氏正指挥着仆妇晾晒药材,阳光落在她鬓边的银饰上,倒显出几分温婉。周氏瞥见她,手里的药杵顿了顿,脸上堆起笑意:“是微遥啊,今日怎么有空来三房?你母亲前几日还念叨你呢。”
温微遥目光扫过竹匾里的当归、川芎,指尖轻轻拂过药渣:“听母亲说三婶母近来总失眠,我从库房寻了些安神的老参,送来给您补补身子。”
她语气平淡,眼底却藏着审视,“只是瞧这院子里晾晒的药材,倒像是活血化瘀的方子,三婶母这是……受了伤?”
周氏脸色微变,慌忙用帕子擦了擦手:“哪能呢,是你三叔前几日练骑射崴了脚,我给他备着的。”她侧身想挡住竹匾,“快进屋坐,我让丫鬟沏茶。”
“不必了,我本就是来看看三婶母,那既然三婶母没事,青芷便先走了。”
温微遥离开三房院子,心中已然确定周氏在说谎。
她回想起萧闻笙对她说三房暗中与二房勾结,在温家生意上动手脚,导致温家元气大伤,父亲也因此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回到自己的院子,温微遥坐在铜镜前,墨画站在身后为她梳理着长发。“小姐,您看三房那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墨画一脸担忧地问道。
墨画似是又想起什么,说道:“小姐,我昨日去黑市瞅见那人了,他说三房最近在和京城的一位高官来往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