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唏嘘的是妥小芸靠给人生孩子圈钱。
给江钺打电话，他没接。
过了一会儿，他回了过来，“杨彦虎家挖出了尸体。”
宋吟沉默了一会儿，“我刚刚梦到是妥小芸杀了吴聪，梁英碎尸，但妥小芸杀人的时候精神似乎不太正常。”
江钺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嗯，你说。”
宋吟：“梁英和妥小芸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两人……”
宋吟用了五分钟讲完了梦里看到的一切。
江钺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现在案子有了最新进展，犯罪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嗯。”宋吟低声应道。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江钺率先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你那儿忙完了吧？”宋吟忙问。
江钺看了看周围，“忙完了，马上回去。”
“嗯，那明天见。”
“嗯，晚安。”
电话挂断。
宋吟看了会儿微信朋友圈，然后关手机睡觉。
江钺目光沉沉，“行，那和梁英结婚之前是打算和吴聪结婚吗？”
“是。”妥小芸回答。
江钺说：“梁英认识他吗？”
“不认识。”妥小芸摇头。
“张媛媛你认识吗？”江钺紧接着问。
妥小芸继续摇头。
“你名下有套房子，就在景秀苑，”江钺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妥小芸眼神心虚，脸色发白。
江钺拍了一掌桌面，扬声道：“如实招还是等着我把更多的证据摆在你面前！”
“我、我确实有一套房子在景秀苑，是吴聪给我买下的，他想和我结婚，我就提出必须要有一套好的房子不能住他和他前妻的那套旧房，他同意了，但是尾款他不付，我们就闹矛盾。”
“闹着闹着，他就不回我消息了，我寻思你不回我消息那我也不去找你，而且我那段时间店员家里有事请假了，我就在超市看店。”
江钺眯了眯眼，“一直没联系？”
“嗯。”
“你就不好奇他不联系你会不会是出了事什么的？这么沉得住气？”江钺问。
接连的逼问让精神接近崩溃的妥小芸受不了了。
啊！
她大吼一声，双手抓着头发，“是我杀了他，你满意了吧？要不是你逼着我生孩子，我根本就不会杀你！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不想生孩子，不想生孩子的，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呜呜呜。”
江钺蹙眉。
她的精神状态……
妥小芸自顾自的说着，“为什么非要让我骗婚，为什么？不生孩子就要骗婚，我没办法啊，这不是我的错，是、是吴聪大半夜非要来我家找我，是你逼我的，是你把刀给我逼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妥小芸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浑身战栗。
江钺起身，出去叫了两个警员把妥小芸带去医院检查精神。
江钺靠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看着刚刚的笔录。
在笔录里，这个“你”加了双引号。
骗婚，而且还有第三个人逼她。
米乐乐在审讯室门口站定，“江队，江队，局长同意了。”
江钺回神说：“好，今晚就去福祥村。”
“行，我现在就联系福祥村附近的工人。”
“嗯。”
米乐乐出去联系人。
江钺起来走到外面，喊了另外几个警察。
他们一同上了外面的车。
宋吟从窗户上看着警车开了爆闪，驶出警局大门。
她揉揉酸涩的眼睛，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她点开手机小程序。
上次和队里的人一起去医院体检，今天出结果。
宋吟看着自己的血红蛋白竟然低于正常值。
她当即网购了一些补气血的vc.
女人要养气血这句话说得没错，看自己一天天都熬成什么样子了。
宋吟看着自己过分白皙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拆了一张面膜贴在脸上，然后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双腿泡着药浴，这还是陈树杰给她送的东西，别说泡着还挺舒服，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
宋吟的手放松，手机一歪掉在沙发。
手机界面停留在音浪app上。
狭小的房间，女人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双腿，不停哭泣。
“会让警察抓住的，我们不要再骗人了好不好，收手吧？”
男人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女人，“这是最后一个，骗完这个我们就结婚，我们生个属于我们的儿子或者女儿。”
说到这儿，女人哭的更悲伤了，捂着唇说不出话。
男人却还在说：“只要骗他把首付的钱付了就行，剩下的我们来付，反正这十年从别处也骗够了钱，够我们给我们的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了。”
“还是按照老样子，给这个司机生个孩子，生完后你就提出离开，他会给你一笔钱，反正你们又没领结婚证，放心，不会出事，这些年我们都不是这样骗过来的嘛。”
女人起身一把推倒他，“可我已经无法怀孕了！！”
男人的胳膊撑在床上，震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前天去检查妇科，医生说我宫颈糜烂，再生孩子的几率可能为零，为零你知道吗？”女人哭着说。
男人起来抓住她的胳膊，看着她，沉默了好久，然后开口了。
“医生说的是可能啊，说不定还能……”
啪！
“畜生！”
女人颤抖着手，看着男人的半张脸变红。
“妥小芸，你竟敢骗我？”
妥小芸和男人震惊的回过头，就看到门口站的是吴聪。
吴聪的还戴着开车时的白色线织手套，大步进来，抬手就给了男人一拳。
男人倒在地上。
吴聪拽着妥小芸的胳膊，“和我走！”
妥小芸愣愣的被他抓着。
身后，男人大喊：“他要带你去派出所，妥小芸你别和他走，不能让警察知道，那样你我就完了，一切都……”
吴聪咬牙转身又砸了男人一拳，男人脸上全是血，“畜生玩意儿。”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在狭小的空间扭打在一起。
吵闹的两人，狭小闷热的房间。
妥小芸内心烦躁，双手捏着拳头。
“我不想生孩子，我不想骗人了，你们为什么都逼我，为什么，为什么……”
妥小芸不停后退，手摸到菜板上的菜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双眼迸射出亮光。
男人看着妥小芸走过来，钳制吴聪的胳膊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