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沈蝶珂等不及,倾身,没耐心地急切问出口,双马尾一晃一晃的。
“不过我们还没结婚呢,协议也没签,只是口头约定。”
“那结婚啊。”沈蝶珂毫不犹豫地说道。
谢苍笙端起那杯果汁喝了一口,“怎么提还是个关键啊,总不能我大声去说我要结婚吧。”
沈蝶珂:“......”
也不是不行。
宋康年那男的肯定双手双脚赞同。
她不想好闺蜜的爱情发展速度太快,也不想让她纠结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是要给宋康年找麻烦,但是谢苍笙不能有麻烦。
刚想开口,谢苍笙继续说:“我现在也不确定宋康年会不会按着协议走。”
说完,停顿了几秒,谢苍笙拉近和沈蝶珂的距离,在她耳边轻声说:“宋康年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我一扭头就看到他眼神明显变化。”
谢苍笙眼神复杂,语气深沉:“他应该还是想报复我。”
“......”
“我和他之前的关系和我养父母和我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区别?”
“我不还是想着报复她们?”谢苍笙微微仰起头。
那区别可大了,一个自愿,一个非自愿。
不知道她们之前的相处情况,但是宋康年那眼神是爱没跑了。
难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不,肯定是因为谢苍笙太漂亮了。
姐姐扇来巴掌的时候,先飘过来的是香气......
“你想什么呢?”
想着一大堆东西,撑着下巴傻笑的沈蝶珂立马回神:“哈哈,没想什么。”
接着语气肯定道:“我觉得宋康年肯定不会报复你的。”
谢苍笙:“?”
沈蝶珂眼睛一转,指着谢苍笙的肩上明显不是她尺码的外套,迅速给找好了理由:“你会给你养父母披外套?”
“......不会,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沈蝶珂坚定,又找了个理由:“你也说了,宋康年刚回京家没多久,肯定是得巩固地位,你背后还有李老,他肯定不会对你动手的。”
“我之前确实这么想,但是他那眼神真的很奇怪......”
追不到人当然奇怪了。
见谢苍笙依旧面露迟疑,沈蝶珂拿出杀手锏:“信我,信我。”
“好吧,信你。”
这一块没什么人,沈蝶珂和谢苍笙聊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往人多的地方去。
谢苍笙不想去,重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
这地方虽然是在角落,但是可以看见外边。
她就姿态闲散地坐在这,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蛋糕。
感觉有些热了,她把宋康年的外套脱了放在一边。
红裙是个吊带的,外套脱下,白荧荧的肩膀就这么露在外边,泛着光。
又来了几个来食品区的客人。
谢苍笙听到他们在聊天。
“听说了没?”
“司徒昭背着京黎明舒和一个陌生女人搞在一块了。”
“不是吧,他们不是刚有消息说要联姻吗?”
京家再怎么说也是顶级世家,怎么可能就放任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怎么不是呢?刚刚都闹起来了,就在大沙发那一块,那女人哭着跑了,司徒昭把京黎舒一个人丢在那去追小情人了。”
“这么......算了,这事儿不是我们能参和的,谨言慎行。”
谢苍笙听着这两人的话挑了挑眉,唇角微扬。
这消息传得这么快。
看司徒昭倒霉也很有趣。
不得不说,谢苍笙和沈蝶珂的爱好很多都重合了。
要不然也不会当这么多年好闺蜜。
司徒家。
司徒昭母亲正在大发雷霆,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指着司徒昭大骂。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居然把那上不得台面的野女人堂而皇之地带到明面上来!”
“我好不容易给你谈成联姻,你这么一搞,京家怎么看我们?外面怎么看我们?”
“把家族的脸都丢尽了!”
司徒昭低着头站在母亲面前。
他今日本想陪着温言,没想回家,但母亲的一通电话强迫他回家。
所以他就只能在这挨训。
“妈。”
听到这句话,司徒母就算再生气也不继续骂了,那如火山般喷发的怒火也不得不暂时压抑下去。
她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的宝贝儿子,狠狠抽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司徒凡那个私生子已经哄得你爸团团转了,还是这次和京家的联姻才把你的地位稳住,你必须把这次联姻保住。”
司徒昭微微抬起头,胸有成竹:“京黎舒也需要司徒家的助力,不会取消联姻的,顶多就是多补偿点东西。”
司徒母冷哼一声,嘴角嘲讽:“补偿?你要给什么补偿?”
“17号地的开发项目?海外那处矿产资源的开采合作项目?”
“京家吃下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就要点无关痛痒的东西?”
司徒昭掀起眼帘,目光平静落在母亲身上:“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混账!”司徒母听到司徒昭像是无所谓的话,刚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熊熊燃烧起来:“你想好了是不是!”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就得花这么大的代价带出来?”司徒母气得在原地踱步。
“妈,她真的很像苏语宁。”
“像谁也没用!”司徒母猛地停下脚步,大声吼道:“当初那件事已经被我压下来了,你不要给我没事找事。”
“妈......”司徒昭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母亲那决绝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这么说定了,你不准再和她见面!”
司徒母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准备和京家的联姻事宜。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和那个女人有来往,就别怪我不念母子之情!”
说完,她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只留下司徒昭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大厅中央,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奈。
为什么事情要到这个地步?
今天只是想带温言出来见见人,因为温言说她没有安全感。
他没想到京黎舒今天也会来,她之前从来不参加这种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