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各位中,不止杨辰逸是司徒昭的高中同学,还有几个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温言,目光来回打量。
然后相互对视,嘴角勾起几分自以为是的嘲讽。
他们有的从国外回来,有的在别的地方上大学,这才第一次看到温言。
顾宇、林飞虽然早已经见过温言,但他们与司徒昭是大学时期才交好的。
而司徒昭高中那件事又被瞒得很好,圈子里暗地讲八卦的时候会谈几句,但压根不知道女主是谁。
谢苍笙目光在几人身上暗暗转了一圈,眼神像是漫不经心的一瞥。
这个插曲没过多久就过去了,曲青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就喊着说要开始玩游戏。
曲青拿出一副牌——国王游戏。
抽到鬼牌的人为国王,可以随意点两或三个号码拥有者做任何一件事情。
在场的人都会玩,曲青也默认都会玩,没介绍游戏规则就打算开始。
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牌,熟练洗牌后,将整齐叠在一起的牌放在桌子正中央。
游戏开始,第一轮抽牌。
曲青第一把就抽到鬼牌。
“这第一把嘛,也不能太为难大家,那我就出个有趣又不太难的任务吧。”她故意顿了顿,熟练地吊着大家胃口,笑着说出任务:
“吃饼干游戏,9号和......7号同吃一根饼干,剩下的距离小于一厘米算成功。”
谢苍笙本还休闲靠着沙发靠背,手上拿着牌在把玩,听到曲青的话后,身体微微一僵,有些不确定地低头,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
9号牌就在自己手里,稳当当的。
当她无奈亮出牌的时候,沈蝶珂还在那笑。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哈哈,笙宝,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首当其冲啊!”
谢苍笙也没想到第一把就抽到她了,这时候也无奈看着沈蝶珂笑。
“谁是7号?”曲青喊着,眼神扫视在座的各位。
在座的各位有几个见谢苍笙漂亮,想和她搭讪的,见9号是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7号。
如今也只能期盼着下一轮抽牌能抽到和她搭档。
但这时候他们也纷纷起哄。
听着周围一片起哄声,司徒昭不自知地捏着手中的牌,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牌上也出现了褶皱。
在一旁的宋康年慢慢将手中的牌放在桌面上,动作很轻,眼底一片暗喜,但面色如常。
就十几人,宋康年的动作很明显,谢苍笙扭头看了眼坐在身边的人。
那根饼干很快就被服务员拿上来了。
它被精致地摆在一个小巧的银质托盘里。
特制的,也特细,像是稍微重一点咬一口就能直接碎成好几段。
“曲青,你是不是故意啊,这么细。”
“哪里细了,我这么多年玩的都是这样的,难度高才好玩嘛。”曲青辩解,一脸看好戏。
谢苍笙:“......”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花样百出、尺度大。
宋康年静静坐在身边,眼神始终紧紧锁定谢苍笙的脸,身体微微前倾,要是在她脸上看出不情愿就叫停这个游戏主动认输,接受惩罚。
虽然他很期待与谢苍笙的交流,但他绝对不会做谢苍笙不想做的事情。
无论什么后果。
还好,谢苍笙玩得起,既然来了就好好玩游戏。
两人本来就挨着坐,也不用去空地上完成。
沈蝶珂一脸兴奋地把托盘递到谢苍笙手边,双手托着,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明显的揶揄:“快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谢苍笙拿起那根饼干,轻轻咬住一头,眼神示意宋康年咬住另一头。
她的眼尾勾着风情,光是看一眼就能要了宋康年的命。
饼干在两人唇边颤抖,像是下一秒就要断了。
宋康年实在太紧张了,下口不小心重了些。
谢苍笙看着那饼干快断了,立马停下,急忙掐住宋康年的胳膊,手指用力。
那力度跟挠痒痒似的,但宋康年明白,不动了,僵在那,喉咙滚了好几下才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可控。
饼干稳定了,两人继续,轻轻动作。
抿着,咬着,移动着。
随着饼干一点点地变短,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谢苍笙能清晰地感受到宋康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那气息很抖,像是刻意放缓又控制不好。
迷迭的气息颤着飘过来,谢苍笙的脸颊有些滚烫。
——好香。
——好香。
前一句谢苍笙想的,后一句宋康年想的。
他简直快要晕过去了,根本不敢看谢苍笙的眼睛,眼尾低垂着看那根越来越短的饼干。
饼干越来越短,就算再怎么往下看,视线都会看见那个红润饱满的唇。
青杏味道从来都没有离他这么近过,太浓郁了。
心脏不受控制,跳得越来越快。
弹幕瞬间化身尖叫鸡。
【送福利啦啦啦啦!!!cp粉过大年啊啊啊啊!!!】
【救命啊,真的太会了,这两张脸离这么近,跟*了有什么区别!】
【卡视角啊摄影师,快点卡视角,我要截图两人接吻】
【宋康年脸红成这样啊啊,这不是喜欢是什么啊!!!】
谢苍笙本来还有点害羞,一下被这疯了一样的弹幕搞了个透心凉。
害羞也不害羞了,连宋康年的脸也不看了,准备速战速决。
剩下的实在太短了,谢苍笙不继续了,断然咬下,嘴唇远离。
宋康年还没从谢苍笙的无意魅惑中回神,那股青杏味突然远离,下意识想追上去。
“笙宝!你成功啦!”沈蝶珂在一旁大叫。
宋康年追上去的唇立马停住,手捧在嘴下,牙齿用力咬下。
不足一厘米的饼干掉在手心。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一波接一波,将空气填得满满的。
唯有司徒昭眉头锁了又锁。
他坐在众人的中央,身姿挺拔,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下颌的线条也绷得很紧。
说不出什么感受,闷闷的。
温言注意到了司徒昭的异样,指甲掐着手心,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