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年愣在那半天没动静,一动不动的卡在那儿,后脑勺抵着冰冷的砖面,喉结滚动得厉害。
不可置信、欣喜若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康年抬手摸上刚刚被亲的地方.
那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肌肤之上,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连带着一张脸都烧得发烫。
风卷着枯叶从巷口滚进来,将谢苍笙的头发吹乱了,几缕发丝扫过他的下巴,痒得他呼吸一滞。
他还在怔愣着,低头盯着谢苍笙的眼睛,声音哑得不像样,带着点不确定:“我这是合格了?”
没人回答。
风更大了,还把宋康年的衣摆吹开一角,露出一截漂亮的腹肌。
线条优美、紧实有力,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蜜色的光,显得那么诱惑。
谢苍笙看见了。
没抵挡住诱惑,又向前一步,鞋尖踩上他的皮鞋,直接上手。
一只手顺着被掀开的衣服钻进去。
理直气壮的。
冷风也顺着钻进去,跟着指尖游走,在小腹上肆意穿梭。
结实的小腹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指甲刮擦过皮肤,带来一阵战栗,肌理线条随着不平稳的呼吸起伏地厉害。
宋康年快要爆炸了,低头看着她笑,眼尾泛着红,被压在墙上不反抗,两条胳膊就这么撑在后墙,将整个胸膛敞开在她面前,嗓音低得磨人。
“笙笙喜欢,就随便你怎么玩。”
谢苍笙指尖一顿。
她抬头,撞进他带笑的眼眸。
醉醺醺的,脸上浮着点酡红色,反问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宋康年听到这话,嗓子里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头更低了几分,呼吸喷在她颈间,热乎乎的:“是是是,笙笙别生气。”
谢苍笙抽出手,捏住宋康年的下巴,拇指在他唇上摩挲:“叫主人才对。”
宋康年身体猛地一颤,盯着她,眼神里翻涌着某种近乎疯狂的渴望,压抑克制住,最终只是轻轻叫了声:“主人。”
沈蝶珂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两人贴得极近。
女人披着栗色的长发,头发被风吹起,发丝在光晕里根根泛着光。
她仰着头,手摸着男人的唇瓣。
男人倚着墙,低头看着女人,看不清神色。
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融化成一团模糊的暗影。
那氛围又暧昧又勾人。
沈蝶珂露出笑,悄悄退开,给曾莱发消息。
沈蝶珂:笙宝要脱单了!!!
曾莱:谁啊?
沈蝶珂:宋康年
曾莱:那个又帅又乖的大块头?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有戏
沈蝶珂站在巷口和曾莱聊天,打算等等她们出来了带谢苍笙回家。
两个包都背在肩上,时不时往下掉。
她一手拿着手机单手打字,一手勾起掉下的包带子,目光全在屏幕上,措不及防被一个人挡住了光线,面前暗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那人。
霎那间,四目相对。
她心口突跳,嘴巴张大,脱口而出,声音劈了叉:“怎么是你?”
“妹妹,玩完了就跑是吧。”穆炎眼底被炙热染上,嘴角嘲讽,语气又痞又混。
他紧紧攥住沈蝶珂的手,回头喊了一句:“表妹,我就送你到这了,我处理点私事。”
“不要见色忘友啊,那我和明景程怎么回去?”
“随便。”穆炎目光不再放在别人身上,只一双眼睛瞧着沈蝶珂:“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见对面的女人没说话,他眼眶有点泛红,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走?”
巷子里头。
谢苍笙扯着宋康年的领子往下拉,唇擦过他的耳垂,而后头一歪,倒在他肩膀上。
宋康年静静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但等了许久也没有。
只有脖颈上一下一下的呼吸,混着酒气。
极其轻缓,极其有规律。
连那块皮肤都喝醉了,看来醉的不轻。
他缓缓伸手抱住谢苍笙,指腹被墙磨出了红痕也不知道。
低声呢喃:“好爱你啊,笙笙。”
这样的话,他也就只敢在谢苍笙睡着的时候说了。
抱了一会儿,怕谢苍笙在外边睡觉感冒了,掌心托着她后脑勺固定,又慢又稳地将怀中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
美人在怀。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愉悦。
谢苍笙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发出几声像小猫叫的舒声。
宋康年低头看她。
泛着红的脸像水蜜桃,平日里漂亮的眼睛安稳闭着,嘴巴微微张开。
想亲。
宋康年咽下一口口水,视线强制转移,止不住地笑,“我们回家。”
出巷子口的时候沈蝶珂她们都不在,宋康年也把明景程忘得彻底,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谢苍笙的公寓门口。
谢苍笙的双手紧紧绕着他的脖子,脑袋也靠着他的肩头,睡得香甜。
宋康年单手稳稳地抱着,空出来的手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插入锁眼。
门开了。
宋康年抱着谢苍笙轻轻侧身,打开一盏小灯,灯光暗暗的,不刺眼,是恰好能看清路,又不会闪到睡着的人的那种亮度。
他小心翼翼将谢苍笙放在她的床上,握住她细得像一手能掐断的脚踝,为她脱下鞋子。
接着又走进卫生间,找到卸妆水和洗脸巾回到卧室。
他坐在床边,将洗脸巾蘸上卸妆水,动作轻柔地在她脸上擦拭。
从额头到脸颊,从鼻梁到下巴,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来回几遍直到彻底干净。
未施粉黛的素颜在微弱灯光下显格外纯净,没有一点攻击性。
手一直在脸上动作,谢苍笙睡不安稳,皱了皱黛眉,嘟囔了一声,有些烦躁得伸手挥了挥,试图赶走这烦人的苍蝇。
宋康年立马屏住呼吸,动作更是轻得不得了,直到替她盖好被子后,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大口呼吸。
此时,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在她房间里乱转,试图记下每一个物品的摆放位置。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房间很香。
在那一面的奖章墙上多看了几秒,他转身出去给谢苍笙煮醒酒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