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嗤笑一声:“真是好笑,不是你先和林飞走的吗?”
温言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一颗一颗砸在司徒昭手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只是想让你......吃醋,我一直都觉得你不在乎我呜呜......才这样,你确实......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呜呜。”
他眼睛垂下来,看着温言的表情晦涩不明,指尖用力,在温言白皙的下巴处掐了点红,冷冷质问:“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戏耍我?”
温言吃痛地轻叫了一声,声音娇媚,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对不起,学长,我错了,我......只是太缺爱了,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从来没被别人喜欢过呜呜。”
温言睁着无辜含泪的大眼睛,卷翘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眨巴眨巴看着司徒昭,祈求:“原谅我好不好。”
司徒昭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空洞,陷入过往的记忆。
过了许久,他缓缓将手松开。
“下不为例。”
温言感觉下巴上的疼痛渐渐消散,可心中的恨意不断翻滚。她的指尖死命掐着手心,尖锐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钻心的疼痛让她克制住自己心中即将喷涌的感情,面上依旧柔柔弱弱。
【真是吓死宝宝了,我还以为司徒昭要下重手了】
【男女主的感情本来就是要经历各种磨难啦,放宽心,这本he】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司徒昭沉默。
【什么关系!司徒昭,我命令你快点说是情侣关系】
“温言,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啊啊啊啊,不准说这个,没看到女儿都快碎掉了吗!!!】
【再说一遍,我支持男二上位,接下来应该很多男二戏份,哈哈哈期待了】
温言掩面哭泣,弯下腰趴在课桌上。
谢苍笙看到弹幕,才知道隔壁哭的是温言。
好晦气啊,司徒昭怎么也在。
谢苍笙带上耳机,听不到隔壁对话的声音,但是弹幕实时播报,让她看也看懂了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谢苍笙被超高音量震地耳膜生疼,手慢脚乱把耳机往外拉了拉,重复道:“我相亲了。”
耳机贴在耳廓上,才让音量正合适。
果不其然,沈蝶珂又在尖叫。
惊天动地。
她都能想象到沈蝶珂是如何跳脚的。
“啊啊啊,那个男的是谁!谁能配得上你啊啊!”
“是不是你爸妈逼迫的!我这就去你家撒泼!”
谢苍笙正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连忙说道:“你冷静一点,我现在没事,电话里讲不清楚,放学我们酒吧见。”
SK酒吧。
喧嚣与迷离的灯光。
谢苍笙到酒吧的时候沈蝶珂早在那儿喝了好几杯酒,微醺的绯红爬上她的脸颊,身边几个帅哥围着她好不快活。
一看到谢苍笙,她立马推开旁边的帅哥,蹬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笙宝,你跟谁相亲了?”
谢苍笙之前就和她说了个大概。
但真要说出那个名字,她还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宋康年。”
“京家刚认回来那个?”
“对。”谢苍笙回了她一句,走到吧台点了一杯青杏味道的鸡尾酒。
沈蝶珂也跟上来。
调酒师冲她们点头微笑,喊了声“珂姐、笙姐”。
谢苍笙至今还是不敢相信和她相亲的是宋康年,那个曾经被她肆意欺负的小狗。
“不是,这不是挺好的嘛?他长得很帅啊,怎么你一脸苦大仇深的。”
谢苍笙面无表情,端着酒回了沈蝶珂在的那个卡座,把其他人赶走。
沈蝶珂追着她问:“难道你不喜欢他?”
她连语气都是雀跃的,对好友的八卦向来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
“快和我说说啊,不要吊我胃口,怎么回事?”
谢苍笙叹了一口气,喝了口鸡尾酒,酸甜混合酒精,憋半天憋出一句话:“你知道我之前花钱养了个男大吗?”
“知道啊,随意对待的那个嘛。”
“你怎么突然提到他?”
谢苍笙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蝶珂。
两人眼睛对视上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沈蝶珂大叫一声,“不是?”
叫完之后,赶紧压低声音,但难掩诧异:“这么巧?是他?”
“笙宝,我觉得你有点危险。”
沈蝶珂面色凝重,她知道谢苍笙发病了是怎么样的。
那是完全不把别人当人。
如今那人摇身一变成了京家的少爷,她们这些小家族哪里抵挡得了。
尤其京老爷子还是个狠辣的人,听说得罪了他,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谢苍笙:“......”
——用得着你说,我甚至觉得我性命不保。
脖子上悬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
沈蝶珂越想越觉得谢苍笙危险之极,紧急提议:“要不然我们私奔到国外吧。”
“我也想啊,但是......”弹幕说远离剧情会死啊。
谢苍笙话说不出来,就停了。
沈蝶还沉浸在能不能在谢苍笙彻底暴露前,带她出走,也没注意她的异样。
“欸?”沈蝶灵光一闪,“不是,他上次不是还在宴会上这样那样嘛?”
“名声这么糟糕,应该不会计较之前的事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谢苍笙终究还是和沈蝶珂说了这件堪比戏剧的荒唐事儿。
她看着沈蝶珂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那个人是我。”
“?”
沈蝶科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唰得一下站起来,看着谢苍笙的眼神不可置信:“啊啊啊,你居然瞒着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一个字都不和我说!”
谢苍笙伸手把沈蝶珂拽下来,“珂珂,那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去真的太荒谬了,我不敢说,说出来我都觉得好丢人。”
“这怎么回事?”沈蝶珂发怒:“他强迫你了?”
沈蝶珂了解谢苍笙,她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做出这种事。
“我中药了......我强迫的他......他应该也中药了。”谢苍笙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