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宁用手在石碑上摸了摸,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接着绕到石碑后面,却发现石碑后面有个小小的凹槽,形状和虎符主符的形状十分吻合。
“春桃,把虎符主符给我。”叶挽宁说道。
春桃从怀里掏出虎符主符递过去,叶挽宁将主符放进凹槽,轻轻一按——“噌!”石碑后面居然裂开一道窄窄的缝,一股带着泥土味的冷风从缝里钻出来,吹得人胳膊都发麻。
叶挽宁屏住呼吸,让暗卫做好戒备,自己则伸手轻轻推开那道裂缝——里面有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盒身上刻着前朝的龙纹,边角上还沾着些潮湿的青苔。
“小姐,这就是能克制兵符的东西吗?”春桃凑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盒子。
叶挽宁刚把盒子紧紧捧出来,想看看里面是什么,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暗卫首领立刻拔出刀:“二小姐,有人来了!看样子是前朝太子那边的人!”
叶挽宁心中一紧,紧紧抱着怀里的木盒,对春桃说道:“快!我们先躲进旁边的山洞里!”
几人刚躲进不远处的山洞,就见几个穿黑衣的人策马赶了过来。领头的是个脸上有道疤的男人,他拿着马鞭指着石碑骂道:“谁他娘的动了石碑?主人说了,这石碑碰不得!快给我搜!”
几个黑衣人跳下马,在石碑周围四处查看——脚步声离山洞越来越近。春桃吓得捂着嘴,叶挽宁伸手摸出袖中的银针,眼睛死死盯着山洞口——要是有人进来,她就先下手制服对方。
“头,没找到人,就看到石碑后面有道缝,里面的东西好像被拿走了!”一个黑衣人大喊。
刀疤脸脸色一变:“不好!肯定是叶挽宁那丫头!主人说过,她最可能来这里!快追!往谷外追,她跑不远!”
几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叶挽宁松了口气,擦了把汗:“好危险,差点就被发现了。我们现在就打开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山洞里特别黑,春桃用火折子点了灯。叶挽宁小心翼翼地打开紫檀木盒——盒子里铺着红色绒布,放着一枚青铜令牌和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令牌上刻着“镇国”二字,羊皮纸上的字是母亲写的:“前朝兵符需以镇国令牌压制,二物相触,兵符失效,旧部必散。”
可还没等她们细看,外面忽然传来刀疤脸的声音:“叶挽宁,我就知道你没跑远!把盒子给我,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想要盒子?先过我这关!”暗卫头儿挥刀冲上去,和黑衣人们打了起来。
叶挽宁拽着春桃往后退,从怀里掏出银针对准对方的弓箭手——可对方人太多,暗卫很快就落了下风,有个暗卫的胳膊中了一箭,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小姐,怎么办啊?他们人太多了!”春桃急得快哭了。
叶挽宁正着急,忽然想起怀里的镇国令牌,心里有了主意。她举起令牌对着黑衣人们喊:“你们看清楚!这个是前朝的镇国令牌!你们的主子就是个乱臣贼子!跟着他,迟早掉脑袋!”
黑衣人们的动作忽然一顿,好几个人的眼神开始动摇——这些人大多是被前朝太子逼来的,心里其实并不情愿。
刀疤脸一看这情况,骑马一刀砍倒身边一个动摇的黑衣人:“谁敢动摇!没好果子吃!谁再犹豫,就是这个下场!”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马蹄声,还有熟悉的喊杀声!叶挽宁眼睛一亮:“是裴执的人!我们有救了!”
只见裴执骑马狂奔,带着一队禁军冲了上来,手里的长剑寒光四射,几下就砍翻了几个弓箭手。刀疤脸见状想骑马逃跑,裴执一箭射过去,正中马腿,他“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裴执跳下马,急忙跑到叶挽宁身边,上下打量着她:“挽宁,你没事吧?”
“我没事!”叶挽宁掏出紫檀木盒子,笑着说,“我们找到东西了!有了这个,下月初一,我们就能打败前朝太子的大军!”
“太好了!”裴执接过盒子,也松了口气,“有了镇国令牌,就不怕前朝旧部了!现在先回京城,做好准备,等着前朝太子自投罗网!”
几人带着禁军,押着刀疤脸,往京城的方向赶。路上,叶挽宁靠在裴执身边,摸着怀里的镇国令牌,心里总算有了底——她知道,只要有这令牌,有裴执在身边,还有慈安堂的孩子们等着她,她一定能守好大齐,守住母亲的心血。
回到京城,叶挽宁和裴执直接进宫,把镇国令牌和羊皮纸交给皇上。皇上刚恢复点精神,一看到令牌,激动得从龙床上跳了起来:“太好了!有了这个令牌,就不怕前朝太子的五万大军了!叶挽宁,裴执,你们立大功了!”
“皇上过奖了,这都是臣等应该做的。”叶挽宁说,“现在离下月初一还有十天,我们得赶紧做好准备,防止前朝太子提前进攻。”
裴执也补充道:“皇上,臣认为,得在京城四周再布置防线,让海棠谷兵库的守军加紧戒备。另外,还要派人去边境,告诉镇北将军,留意突厥的动静,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和前朝太子联手了。”
皇上点了点头:“就按你们说的办!裴执,防线布置的事交给你;叶挽宁,你去审问刀疤脸,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多问出些前朝太子的秘密。”
“臣(臣女)遵旨!”两人齐声应下。
叶挽宁带着刀疤脸去了天牢,刚进牢房,刀疤脸就喊了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主人会杀了我的!”
“你要是不说,现在就活不成!”叶挽宁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镇国令牌,“你主人就是个叛国贼,跟着他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如告诉我们他的阴谋,我们还能饶你一命,让你回家和家人团聚。”
刀疤脸的手停在半空,眼里满是挣扎,最后叹了口气:“我……我说!主人其实不是前朝太子!他是前朝太子的贴身太监,真正的太子早就病死了,他就是想借太子的名义,夺大齐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