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皇上吧。”裴执说,“刚才皇上被玄机子挟持,肯定受了惊吓,得让太医好好调理一下。”
两人走进内殿,只见皇上躺在龙床上,脸色依旧惨白,太医正在给他号脉。见叶挽宁和裴执进来,太医站起身:“叶夫人,裴大人,皇上只是受了惊吓,又被刀气所伤,没什么大碍,好好调养几天,很快就能恢复。”
叶挽宁松了口气,走到龙床边,轻声说:“皇上,玄机子已经被抓住了,蛊虫也清理干净了,您不用担心。”
皇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叶挽宁和裴执,虚弱地说:“辛苦你们了……玄机子说的前朝旧部,还有五万大军,你们怎么看?”
裴执上前一步:“皇上,依臣的想法,可以从城外卖两万禁军回京,再让镇北将军严守边关,防止突厥和前朝旧部同时偷袭。另外,还要派人去西域,和藩王联系,让他们牵制突厥的军队,不让突厥来攻打我们。”
“就按你说的办!”皇上点头,“裴执,调兵遣将的事,你去办;叶挽宁,你负责和西域藩王联系,还有清理天衍宗的残余势力,不能再让他们兴风作浪。”
“儿臣(臣)遵旨!”两人齐声应命。
第二天一早,叶挽宁刚回慈安堂,就接到宫里的消息——皇上昏迷了!她带着春桃,急忙赶往皇宫。
进了内殿,只见皇上躺在龙床上,脸色比昨天更白了,呼吸也很微弱。太医们围着床铺,一个个愁容满面,像是没了办法。
“太医,皇上怎么样了?”叶挽宁着急地问。
为首的李太医叹了口气:“叶夫人,皇上昨天受了惊吓,又被刀气所伤,本就虚弱,昨晚又发了高烧,现在已经昏迷了。
用了点儿退烧药,一点儿用都不管。
“皇上退不了烧吗?”叶挽宁心里一急,又追问了一遍,“皇上退不了烧吗?”
“退不了。”李太医脸上满是愁容。
“我这里有个方子,”叶挽宁连忙说,“能帮皇上退烧。”
“你?”李太医显然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你?”
“对,是我。”叶挽宁肯定地说,“我这个方子,要用海棠谷的冰晶草、雪莲,还有些别的药材,你们能马上找来吗?”
“冰晶草和雪莲都是奇花异草,宫里头没有存货,得去宫外的药铺找。”李太医满脸难色。
“我去!”春桃连忙站出来,“小姐,我现在就去宫外的药铺找,保证能把冰晶草和雪莲带回来!”
叶挽宁点点头:“好,你快去快回,路上一定要小心。”
春桃转身就往外跑,叶挽宁则留在内殿,帮着太医照顾皇上——她用温水给皇上擦了擦脸和手,又仔细给皇上盖好被子,生怕皇上再着凉。
裴执也赶来了,看到皇上昏迷不醒,脸色很难看:“太医,皇上到底怎么样了?还能治吗?”
李太医说:“裴大人,皇上的病情很重,要是再退不了烧,会有生命危险。叶夫人的方子要是管用,皇上还能救回来;要是不管用,我们也没辙了。”
裴执走到叶挽宁身边,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春桃肯定能找到冰晶草和雪莲,皇上一定会没事的。”
叶挽宁点头,心里却很着急——冰晶草和雪莲是奇花异草,不是所有药铺都有,春桃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
就在这时,春桃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两个药包:“小姐!找到了!我跑了五家药铺,终于找到冰晶草和雪莲了!”
叶挽宁舒了口气,赶紧让太医照着方子给皇上熬药。半个时辰后,药熬好了,叶挽宁亲自给皇上喂了下去。
药刚喂完没多久,皇上的体温就降了下来,呼吸也缓和了不少。又过了一个时辰,皇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叶挽宁和裴执,有气无力地问:“我……我睡了多久了?”
“皇上,您昏迷了一个上午了。”叶挽宁说,“您怎么样?身子疼不疼?”
皇上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觉得很虚弱。玄机子说的前朝旧部,还有五万大军,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皇上,我们已经从城外调了两万禁军回京城,加强京城的防御了。”裴执说,“还派人去了边境,让镇北将军加强防守,防止突厥和前朝旧部联手进攻。另外,叶夫人也派人去了西域,和藩王商量,让他们帮忙牵制突厥的军队。”
皇上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们了……我现在很虚弱,朝政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一定要好好处理,别让大齐出事。”
“皇上放心,臣(臣女)一定不让您失望!”两人齐声应道。
处理完皇上的事,叶挽宁和裴执去了天牢——她想从玄机子嘴里逼问出更多关于前朝旧部的情报,可玄机子嘴硬得很,不管怎么问,都不肯吐露一个字。
就在这时,天牢的看守进来报告:“叶夫人,裴大人,丞相要见你们,他说有线索要交代。”
叶挽宁和裴执对视一眼,都很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丞相会主动开口。
“带我们去见他。”裴执说。
看守领着两人进去,来到一间牢房前。只见丞相席地而坐,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憔悴不堪,身上还有伤痕——看来在牢里受了不少苦。
看到叶挽宁和裴执进来,丞相赶紧爬起来,趴在牢门上:“叶夫人,裴大人,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指证天衍宗的大当家,还有前朝旧部的线索,求你们饶我一命!”
叶挽宁皱着眉:“丞相,你先说说,天衍宗的大当家是谁?还有前朝旧部的线索,你知道多少?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会考虑饶你一命。”
丞相赶紧说:“天衍宗的大当家,就是前朝的太子!当年先皇平定前朝时,以为他死了,其实他被天衍宗的人救走了,一直在暗中培养势力,想复辟前朝!玄机子只是他的手下,负责明面上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