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老下有小,房贷车贷傍身,没有工作的赵康陷入极度的恐慌,就在这时云霆集团伸了橄榄枝。
技术人员总有自己的专门癖好,或者说自己真有那个毛病。
赵康进入云霆集团时并未得到很好的环境适应,相反,还因自己死脑筋的单调不够圆滑,捅了篓子。
社会是残酷的,它不是说你有解决能力就能事情出现转机,是你得先要有能解决问题的准入权限,再谈谈问题能不能解决。巧的是,徐靳西给了。
“年纪上,我比徐总大好几岁,这就使得我一开始真的不服他。我就想着姓徐,没准又是哪二代仗着家里钱瞎创业。”追溯到过往,赵康带着一种别样的感情说。
“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还海外留学,这怎看怎像镀了金的中看不中用蠢包子,但是徐总他真的······”
人的一天发生各种事,不重要便被忽略到好像这件事没发生过,赵康却一直在如数家珍着徐靳西的相关。
那里面大的事有大方针的走向,小的事有对职工的关心和补贴。
到底是有人可倾诉,聊着聊着,赵康的心情平复不少,也他忽地想起一件严肃事。
“小姑娘,这儿是云霆集团,这个时间点大家都下班了,你确定你找的人还在吗?”
这一整栋楼都是云霆集团的占有,进出都得扫脸,闲杂人等根本不能进入,而现在又深更半夜,小姑娘还端着个食盒子,还不断问徐总的相关事情,这?
赵康有些怀疑了。
急中生智,栗梓:“我给我哥送东西,我哥就在这工作,是当徐总秘书,他跟我说了很多他上司的事,正好你也说到了,我就有些好奇,好奇。”
赵康是怀疑,但怀疑不多,他:“这样啊。”
拍拍屁股,赵康作为一亲眼看见宋秘书下班的人丝毫没感到不对劲,痛快走人。
伸出脑袋栗梓警惕观望,瞧人走了有好一段距离终于舍得掏出一高权限的卡刷门禁。
徐靳西本来打算拉着栗梓到技术部录入一下人脸好自由进出,遵循低调的原则,搞了最后就是弄了一张和他同权限的卡。
这样话,栗梓到这里除了可自由进出外,还可进入总裁专属电梯,完全不用害怕被别人逮到亲密关系。
“叮~”
电梯到了。
熟门熟路,栗梓轻飘飘找到徐靳西办公室,然。
百叶窗开着,她站在外面透过缝隙看见办公室里的人。
其实吧,自己不全全是颜控主义。
要对方是个不思进取的酒囊饭袋废物,早蹬着风火轮跑路了。
此外呢,虽然口口声声说千万千万别主动,实际上是······
在家的时候,栗梓吹着吹着冷风茅塞顿开了一件事,即: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徐靳西不是忙没办法回来,也没时间吃饭吗?可自己最有的不就是空闲时间。
想到做到,栗梓做好了夜宵打抱进了食盒后,秒来云霆集团。
脚步轻轻,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坐在椅子上揉太阳穴的人居然没察觉到这里出现第二个人。
“咳咳。”意思两下,栗梓发出声音。
于此提示,徐靳西抬头了,也。
疲倦的面容看到人后,先是震惊,后面是慌忙。
他连忙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成什么事都没有的轻松,可她更快一步。
怀里涌来了一人,她说:“辛苦了。”
没什么特别的你侬我侬言语,就只三个字:辛苦了。
可这简单三个字却让徐靳西的心触动万分——
被人关心了,是心爱的人。
“手怎么如此冰凉?”拥抱的时候是感受到人,可更感受到的是她趁夜而来的外衣沾了寒风。
徐靳西顾不得什么,又是哈气捂手,又是将栗梓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温暖里:“大半夜不睡觉,乱跑,栗梓你是越发的不爱惜身体。”
“可徐靳西你更不听话。”栗梓振振有词着说。
“我可是吃过晚饭,有人到现在还没吃晚饭。他分明比我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浅言而喻,栗梓在罪行控诉。
被证据拍打在自己脸上的徐靳西:“……”
他无话可说,于是就。
“抱抱我。”
作为云霆集团的主心骨,不管发生如何,他都得要百分之一百万的充沛精力去应对。
有时,他也想放松自己,可前脚刚劝服转身就看见自己的身份。
身份在,责任在,义务在,于是谁都可休息,他不能。
可。
他如赵康所说,能一人抵挡千军万马,似乎不眠不休也未尝不可。
然在栗梓面前,徐靳西再也不是那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威猛之人。
他会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展露自己的懈怠与疲惫。
会允许露出脆弱以及不符身份的耍赖。
霸总的充电方式很特别,是要人一个抱抱。
沙发上,栗梓坐在徐靳西大腿上,他则是借力打力,将整个人埋靠在她的怀里。
不知拥抱有多久,只是再松开时,本就有些坨了的面更坨。
栗梓瞧着微波炉热好的虽冒着热气但外貌着实糟糕的面,讪笑道:“你知道的,面得趁热吃,不然就坨了。”
不少人说过徐靳西那张嘴极挑剔,堪比颜色是要五彩斑斓的黑,然栗梓的这碗坨了的面却吃得津津有味。
到最后是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人难免饱暖思······困欲。
侧着身,栗梓望向他:“你的褪黑素和治疗的药这几日有加大剂量经常服用吗?”
办公室有套间,里面的是他专属休息室。
可能是只作短暂的休息而已,床不大,一米五的宽。
其实说到底是栗梓的手段强硬。
她说横竖都不能现在解决问题,那“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睡觉休息否则免谈。
鸵鸟依人,徐靳西的脑袋搁在栗梓胸上:“没有,我有乖乖听你的话克制剂量的服用。”
是药三分毒,栗梓查过徐靳西的药对身体上的副作用很大。
而这人是真狠,有时为了保持好状态居然把药当糖豆似的超剂量服用。
有人说过多服用不好,他不知从哪掰扯出一套道理说:“药的服用最大上限我没达到,不必担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