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给窦岁檀说了,白氏确实已经被护送回了县主府,并且没受伤也没受惊吓,还派了人在县主府守着。
知道她把白氏看的比什么都重要,霍璩絮絮叨叨说完,她才眼睛猫儿一样眯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回了皇宫,她都还是迷迷糊糊的,任由他抱着。
软软一团,裙摆就顺着马身那么下来,霍璩看着心也跟着软了,还没到殿里,就俯下身亲了她脸颊好几下。
待放到榻上,她更是乖巧地躺在那里。
霍璩从昨日听到她被掳走,到今天顺利把人救回来,他的一颗心被揪着起来,现在又稳稳落了回去。
“洗洗再睡,岁岁。”霍璩贴过去,撑在她上方说。
她似乎有些不愿意,嘴里在咕哝着,含含糊糊的,真是越看越爱。
“好吧,让我来伺候你.......”霍璩不喜欢她身上沾了这么多的血污,还是其它男人的血,伸手去解她的衣带子。
可是这一下水,她就醒了过来,看着两人光溜溜地在水里,顿时脸红了,两人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这么亲密了。
霍璩人高马大,在汤池里尚且游刃有余,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又虚虚把她放在膝上。
窦岁檀皮肤白,被这水一熏,显出淡淡的粉色来,水色迷蒙,她发丝微湿,眸子里有着刚清醒的慌张。
“您、您做什么?我自己来。”说着就要从他怀里扭出去。
她这一扭,还得了,霍璩几乎是瞬间就呼吸不稳,握住她的腰:“别乱动。”
窦岁檀一抬头,就看见他微红的眼角,心下颤颤,也不敢再动了,他已经蓄势待发了。
两人就这么僵着,窦岁檀保持这个姿势很别扭,本来就温热的水里,他更是灼烫吓人,掐着她腰间的手,铁钳一般,让她觉得那一块的皮肤都要随之燃烧起来了。
很陌生,窦岁檀觉得奇怪,可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好似都不怎么排斥他的这种接触,真是因为他的粗粝和滚烫而感到莫名的安心。
只是怕,怕他的强势和不知满足。
但同时,她又真的好累了,脑子里乱哄哄的,来不及处理这复杂的心绪,她轻轻地说:“多谢陛下相救,臣女想、想睡了......”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尾音,带着点黏糊,霍璩简直是爱极了。
“你睡。”霍璩低低哄她,借着水势把她轻轻一提,换了个方向,面对着她,低下头去轻咬她耳珠。
酥酥麻麻的,窦岁檀脑子里的那根弦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好舒服。
就是爱享受了,霍璩眯着眼看她,从前就发觉了,要是想要她出力,那肯定是万般不愿意,还要哭,最后让人不上不下的。
她又不喜欢出力,霍璩也就由她,耐心地哄着,轻柔地吻她。
窦岁檀就这么软绵绵地在他怀里,被他诱哄着,放心地靠在他胸膛。
直到霍璩闷哼了一声,窦岁檀“唔”地低低一声,难耐地掐着他的手臂,徒劳地什么也没留下。
霍璩就拢了拢她,颈间的青筋都微微鼓起,生怕莽撞了让她不舒服。
最后,她沉沉睡去,霍璩倒又一次不上不下,但没办法,把人抱上床榻,她面色微红,睡得正香。
但也不忍心再闹她,就这么看着她,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外面传来夏全的声音:“陛下,陛下,该起了。”
一只大手从锦被里伸出来,然后往上面拉了拉,盖住了怀里的人雪白的肩膀。
霍璩轻手轻脚起身,披上衣服,瞪了一眼夏全:“小声些,事情查的如何了?”
说着两人悄声走出去,这些天的事情,他们是一早就追查着的,沈清晏带着伤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平义会确实是民间组织,但实在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世间大多数的最好的人才和资源都在皇家,平义会即使出了个不世之才,也没有搅弄风云的本事。
关键是成王,还有窦承建,好笑的是,这两人互相都看不惯呢。
“平义会的人,有沈公子跟进,几乎都落网了,江南那边已经派人去了,窦大人那里没什么动静。”夏全低低回答,现在是收网的时候。
霍璩坐山观虎斗,心情颇好,当了皇帝,就不自觉喜欢用点制衡之术。
不过按照他的想法,成王该死,窦承建该死,那些贪官蠹虫更是该千刀万剐。
每次有这想法,都是被劝来劝去,做什么事情都不得劲。
“朕那好哥哥呢?”
“成王殿下不住喊冤,只说是......”夏全吞吞吐吐,不敢说。
“快点!”
夏全就在心里默默为成王撒了撒纸钱:“成王殿下说,他只是垂涎白氏母女美色,想要借此机会......”
果然,霍璩的脸色豁然变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加快了脚步。
夏全就知道,成王这是加快了自己死的速度了。
今天的朝堂格外热闹,谢鹤明也是心惊胆战,但不知道怎么的,成王并没有牵扯到他。
因为成王爆出了更加严重的罪——谋逆。
不仅把手伸向了军中,妄图染指兵权,还私铸兵器,私自屯兵,简直是罪大恶极。
人证物证俱全,在金銮殿上,当着百官审理的。
霍璩此举,又太过于突然,很多朝臣甚至在上朝之前都没收到一点消息。
可成王不论如何说,证据确凿,这是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忍的,说实话,群臣都做好了,霍璩会当朝砍死自己王兄的举动了。
可霍璩这次简直是堪称仁慈,只是贬为庶人,圈禁于溧阳高墙,永世不得出。
其党羽和妻妾子女,全部流放到烟瘴之地,永世不得回。
当然不可能把人关起来,好吃好喝的待着,成王当即破口大骂,却被霍璩那好不掩饰的杀意,给吓得委顿在地。
这是要让他生不如死啊,他的子女被流放,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可霍璩面上做的好看,也不会背着戮兄的罪名。
听着成王的哀嚎,谢鹤明和其他人一样惊出一身冷汗,谁也知道,成王这一脉相当于要没了。
只是这桩事情还没完,就见御史大夫温如璋手持玉笏出列:“臣有本要奏!臣要参窦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