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澈把手伸进被子里搂住她的腰,轻声安慰。
“别怕,今天本来就有雷阵雨,不是我引来的,我真没骗你,你一拳怼上了。”
陆云澈也郁闷,老天爷也跟着拆台。
这个雷,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他发誓的时候打。
但也有个好处。
宋云初好像很怕打雷。
“啊?有雨吗?”
宋云初掀开被子惊魂未定的向窗帘的缝隙一看。
哇去!
真的。
黄豆粒般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了。
还刮着大风,吹的窗框子都发出哗愣哗愣的声音。
黑锅底般的天空也继续电闪雷鸣的。
霹雳一下,又轰隆一声。
宋云初又把被子蒙上了,小手紧紧揪着被头。
她没心思吵架了,连搂在腰间的手臂也没注意。
“我有点害怕,下这么大的雨,会不会发大水?再把房子淹了?”
宋云初担心,这是平房,不会灌包吧?
“不怕,有我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陆云澈抱的更紧了。
宋云初没说话。
她小时候亲眼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广场上被雷电击中,倒在水坑里抽搐,挣扎,身体还冒烟了。
发出烤肉的焦糊味道。
好可怕。
宋云初一连做了好几宿噩梦。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当时情形依旧历历在目。
宋云初闭着眼睛,“雷阵雨能下一天吗?”
她有些颤抖。
陆云澈说,“不知道下多久,你怎么还哆嗦了?我抱着你,还这么怕吗?”
他不解。
“我小时候见过人被活生生被雷劈、劈死了,冒烟了,冒、冒烟了!那天的雷也是、也是这么大。”
宋云初解释都有点结巴了。
“不怕,我们抱在一起,我块头大,劈我也不会劈你,放心。”
陆云澈也钻进被子,挑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一刻。
宋云初感觉世界安静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没有拒绝,并且回应……竟是比以前每一次都认真,投入。
这样会转移注意力吧?
但是。
擦枪走火。
陆云澈动了别的心思……
宋云初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成语,趁虚而入。
她一开始抗拒,后来……确实不害怕外面的雷声了。
唉,怎么偏偏今天下雨,打雷呢?
宋云初郁闷又懊恼。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宋云初抬眼看了一眼窗外,雨小了,风也不刮了。
咵!
粉红小脸一冷。
“你别以为昨天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还没原谅你呢,刚才、刚才就是意外。”
宋云初表明态度。
“卸磨杀驴。”
陆云澈只说了一个成语,然后又说,“宝宝,我真被你怼上了,还有点疼。”
“刚才没听你说疼呢?”宋云初还是不相信。
“我忍着呢,你那么害怕,我帮你转移注意力,现在是不是不怕了?骗你,天打……”
陆云澈又要发誓。
宋云初急忙打断,“好了,你别说了,我信你,要不要求去医院看看医生?”
她也怕出问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做梦正拉架呢,也有可能怼上。
陆云澈不同意,“不用看医生,丢人,我们和好吧,我昨天没使劲打你,就是调情。”
他话锋一转。
“调情?有你这么调情的吗?屁股都打坏了。”
宋云初又生气了,“你还说最后一巴掌还没使劲?”
“真没有,只是三分力道,没想到你皮肤太嫩,其实我也挺后悔的。”
陆云澈解释。
宋云初油盐不进,“你后悔也没用,我的屁股已经被你打坏了。”
陆云澈说,“我刚才发现它好多了。”
宋云初一点不含糊,“那我就该好了伤疤忘了疼吗?鱼还有七分钟记忆呢。”
“那你还回来。”
陆云澈提议。
宋云初心头一动,“真的?”
“真的,我让你打。”陆云澈翻身趴在床上。
宋云初闪了闪眸。
“行,既然你又这态度,我可以原谅你,但我要观察观察除了那里,还有哪最脆弱。”
打人手疼。
打他,手更疼。
这一身的钢筋铁骨,会有反作用力的。
不能硬碰硬。
陆云澈问她,“今天不打?”
他是希望速战速决的。
宋云初起床对他说,“我没时间,今天去文工团报道。”
陆云澈拧眉,“今天去?外面还下雨呢。”
“嗯。”
宋云初点头,“下雨也去,在家待着也没事,我的腿伤也好了。”
她想早点去,一方面夜长梦多,另一方面也是想和文工团成员们处好关系。
基础要打好。
“行。”
陆云澈同意。
她想去就去吧,在文工团上班总比成天往外跑强。
“你屁股怎么好的这么快?”
陆云澈刚才就发现不对劲。
宋云初早就想好怎么说了,“因为外敷加内服,治疗及时,伤口当然好的快了,而且我皮肤很合。”
她下床离开房间去厨房生火热饭,报道还是早点去。
太晚了,不好。
……
等陆云澈穿好衣服去厨房,发现客厅有烟。
哪来的?
再看,烟是从厨房冒出来的。
陆云澈心一沉。
着火了吗?
陆云澈急忙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她捂着鼻子和嘴,鼓捣炉子呢。
这才放心。
没着火。
是炉口咕嘟咕嘟冒黑烟呢。
陆云澈问她,“炉子怎么了?”
宋云初直起腰身,“今天炉子不好烧,往回呛烟呢?”
她一说话,一股烟正好钻进嗓子里,止不住咳嗽。
“咳咳咳咳咳!”
“你别弄了,出来吧。”
陆云澈抓着宋云初的手腕领出厨房,拍打后背。
她终于不咳了。
艾玛!
眼泪都呛出来了。
“应该是风向的问题,我出去把烟囱转个方向。”
陆云澈出去了,外面的雨虽然小了,风也小了,但还是很大。
他把烟囱方向调偏了一点,躲开正面风头。
进屋发现宋云初又蹲在厨房鼓秋炉子呢。
“你怎么又进来了?给我吧。”
陆云澈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炉钩子。
宋云初抬头,“我就是想看看是烟囱的问题吗?”
陆云澈看着她,心,遽然一沉。
面目全非。
宋云初的脸不是眼泪,就是黑灰。
眼睛也被煤烟呛的充满红血丝,头发也乱了。
纤细的身材站在厨房未散的浓烟里,看着竟有几分可怜。
陆云澈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带她来西北随军是不是正确?
他蹲下透炉子。
几下。
冒黑烟的煤球很快着起红色火焰。
“哇!”
宋云初眉眼舒展,“火着起来了,你真厉害,就是烟囱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
陆云澈看她的笑容,心里有个地方突然犯堵。
? ?家人们,继续提意见,我好继续调节情节。
?
重写了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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