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疼?”
沈绰冷不防被白凤宸这么高,这么大一个人压过来,被压得吭哧一声,咚在隧道的墙上。
洞中黑暗逼仄,他若是完全站直了,发冠便要戳到头顶上的洞泥。
白凤宸索性把簪子拔了,发冠丢了,银发如冰川水一样披落下来,微躬着身子,懒懒趴在沈绰肩头,简直是撒娇般的一声:
“哪里都疼……”
沈绰:……
白凤娇又回来了!
她都快被他给摁进墙里去了!
她的手指,温柔穿过他冰滑如水一样的长发,轻抚他的脊背,耐着性子,如哄小孩子一般。
此时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俩。
兴许他之前一战是真的受了伤,只是因为身边的人太多,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此时单独与她在一起,受不住了,便要撒一撒娇,也是情理之中的。
谁说男人就一定要永远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夫妻之间,本来就是相互依靠,相互支撑的。
“娇娇不怕哈,乖,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忍忍……”
沈绰是真直女,不知该怎么哄她的白凤娇,又想了想,补充一句:
“若是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就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噗!
白凤宸将脸庞埋在她肩窝里,就笑出了声儿。
她哄他的这一套,分明就是他在床上骗她的那一套。
结果这傻丫头都当成真心话了。
“裳儿给颗糖,就不疼了。”他忽然哑着嗓子道。
“啊?”沈绰没听明白。
这一“啊”,牙关失守,就被白凤宸乘虚而入。
他对她的攫取,永远都是予取予求,永远都不会够,只会越陷越深,越沉.沦,越疯狂。
他一只手掌,牢牢圈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怀中。
另一只手,却悄然扣在了腰间梵婀剑的剑柄之上。
一吻缠.绵,唇齿之间依依不舍,纠缠不清,深入而浅出。
终于在沈绰已经憋得用力捶他的时候,才将她放开,薄唇却不愿离开,在她水当当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娶了裳儿,真好。”
沈绰还捶他,“你到底搞什么啊?”
“吃糖啊!媳妇的糖,想吃就吃!”
白凤宸说着,腰间一声清越长吟,梵婀剑出鞘。
他剑锋向上,剑柄向地,在隧道中单膝蹲下,运足气力,回眸向媳妇一笑。
“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在哪儿吃,就在哪儿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沈绰就算此时四下无人,也被他撩得脸红到脚后跟!
抬脚在他脊背上踹了一脚,“你混蛋!”
白凤宸被踹得轻轻一晃,笑道:“你的混蛋要放大招了,站好!”
话音方落,梵婀剑剑柄精光急剧凝聚!
轰——!
剑柄撞地!
一股无比强悍之力,如一把无与伦比的长剑,直贯地心,之后,再轰然向四周八方扩散开去!
这一股力量,远在顾泫玉之上。
但是,整座永夜城却纹丝不动,大地也并无半点震撼。
真正的强大,不在于破坏,而在于控制。
沈绰跟在白凤宸身边许久,今日这一剑,总算稍稍看出了一点门道。
“你在找顾泫玉?”
白凤宸屏息凝神,微微偏着头,悉心感受如天罗地网一般在地底扩散的力量,没多久,淡淡一笑,回眸看她。
“找到了,我们走!”
他站起身时,忽而身子一晃,显然是已经透支了体力!
“宸,你要不要紧?你到底怎么了?我不是一定要抓顾泫玉,你身子要紧!”
沈绰慌忙扶住他。
“不要紧,来,再吃颗糖。”
白凤宸厚着脸皮,再吻!
“喂……唔……,内什么……,唔……”
沈绰已经被他的狼吻,啃得怕怕地了,两眼圆瞪。
“闭眼。”
他命令,一手提剑,另一手蒙住她的眼,将人摁在隧洞的墙壁上,用力地几乎想用身子将她摁进墙里,活埋掉!
“嘤……”她又一次沦陷了。
一只脚,脚趾抓地。
另一只脚,不自觉地翘起来,将他的腿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