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都没问题,将这天下翻过来,孤也给你兜住,只是,唯有一条,今后再不准与旁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不清,可记住了?”
白凤宸的声音不高,语气也不重,竟然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温柔,躺在沈绰的膝头,银发垂及她的脚上,将手指给她咬着,口中却是说着狠话。
他的指尖轻动,触到她的小舌头,玩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笑了笑。
沈绰就龇牙,狠狠咬了他!
咔嗤!
这下狠,怕是咬破了!
欺负人就算了,欺负完了,恐吓完了,还笑!
“呵。”
白凤宸收手,腰身一挺,径直坐起,先行下车等她。
也不知是这一觉睡得好,还是吸裳儿大补,此时的状况已经比刚从太学院里出来时好了许多 。
沈绰却在车撵里磨蹭了好一会儿,理好了衣衫,前后反复仔细看了没有异样,又用手背贴在脸上,等脸蛋儿上的潮红褪.去,才别别扭扭出来。
结果,一见外面,原来这么多人!
这么多,这么多人!
都陪着白凤宸等她呢!
如此情景,什么都不用说了。
懂的人,都懂。
她更加无地自容,也不理白凤宸伸出来接她的手,自己跳下车撵,径直埋着头,一路小碎步冲进府门。
白凤宸停在半空中的手,就有些尴尬。
看了看身边的余青檀。
余青檀:“呵呵,主上息怒,女孩子,女孩子……!”
白凤宸只好将那只还带着深深小牙印儿,被抛弃的坏手手,悻悻收在背后,回府。
“裳儿……,裳儿啊……”
罚完了人家,现在又要厚着脸皮哄回来。
白凤宸蹭去东厢,沈绰躲在屋里,不准小薰开门。
他就只好背倚着门,赖在门口不走,手里拎着腰上的玉佩,打着转儿。
“裳儿……,裳儿……,开门啊,你不开门,孤真的没地方去了。”
啪!
一只花瓶砸过来,正糊在白凤宸脑袋的位置,隔着门,摔了个稀碎。
“回你自己房里去!忙你的天下大事去!”
白凤宸才不走,哑着嗓子耍赖,“裳儿,孤没有你,一个人,又孤单,又寂寞,又冷,什么都做不了!”
屋里,小薰惊呆了。
那个一瞪眼睛能把人吓死的主上,原来是这样的?
啪!
沈绰又找了只花瓶砸过去,这次把门砸了个窿。
外面就是“哎哟”一声。
“裳儿,好疼啊……”白凤宸叫得有些惨。
沈绰就坐不住了。
“小薰,去看看死了没。”
小薰赶紧跑去看。
之后,又一路小跑回来,“小姐,不好了,主上蹲在外面,捂着心口,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糟了,犯病了!
沈绰也顾不上生气,赶紧奔出去,开了门,见白凤宸果然蹲在地上,两手抱在心口。
“白凤宸,你怎么样了?哪儿疼?啊?你别吓我!”
她也顾不上再耍小脾气,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搀扶进屋。
“小薰,快去叫秦先生,说主上该吃药了!”
之后,又吃力将人安顿回床上,见白凤宸微蜷着身子,两眼紧闭,眉头深锁,十分痛苦地样子,就是一阵阵心焦,用力帮他揉着胸口。
“宸……,不怕啊,秦先生一会儿就来了,你哪里疼,告诉我啊!我帮你揉揉!”
白凤宸眼不睁,哼唧着,两手捧心,“这儿疼……”
沈绰就又在他胸上挪了挪,“这里?”
白凤宸又痛苦摇头,“这里……”
“这里?”
“是这里啊……”
“到底哪里啊?”
“这里!”
他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送到她面前!
手指摊开,赫然看见那右手食指上,两排小牙印,都咬出血了!
哪里是心疼!
分明是手疼!
“你……!你这死骗子!”
沈绰气得哭笑不得,一双小拳头“咣咣咣”凿白凤宸,凿得他直晃!
她以为他又要死了,结果他只是手疼!
白凤宸就厚着脸皮给她凿,将气得跳脚的人牢牢抱住,“裳儿,裳儿,刚才你唤我什么?再唤一声听听啊?”
“唤你王八蛋!”
“哎!真好听!”
屋里两个人腻腻歪歪闹着,秦柯就端着药来了。
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又“咳咳”干咳了两声,瞅准时机,才进去。
沈绰的腕上,有一处伤口,是用血刃神刀割开的,用了药,不会疼,但是也不会愈合,只是仔细包扎好,每日取血用。
因为平时备药一直都在外面,所以,白凤宸今日,才第一次亲见那伤口。
无法愈合的伤,分外狰狞。
他目光一沉,没说什么,这次心里是真的疼。
要想个别的法子,尽快好起来,让媳妇少受些罪才是。
秦柯的药调好,送到沈绰手里,退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俩人。
沈绰坐到床边,吹了吹药,还在为刚才的事记仇,“王八蛋,吃药!”
白凤宸一改平日里的嫌弃,没什么废话,接过药,一饮而尽。
之后,又皱眉变成白凤娇,“裳儿,苦啊!”
沈绰用帕子帮他擦了嘴,赶紧从托盘的瓷碟里拿了事先准备的蜜饯,“来,吃个甜的。”
白凤宸眯着眼一笑,拿过蜜饯,送进她嘴里,“你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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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绰子:乖,今天更完了,明天喂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