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那找谁？”小明一脸疑惑地留在办公室。
他也看着电子屏幕，细细地读着云夙刚才看的那一段话。
这是一个服务生的谈话记录。
这人应该是话痨，唠唠叨叨地把自己当天的回忆流水账一般地叙述出来。
但几乎没什么大用。
无非是打扫房间、清理走廊、向宾客问好、帮宾客搬行李、按电梯、准备甲板上的布置……
当天也碰见了许多宾客，包括许昌、启明、王立、柳夏……
等等！
小明重新看了一遍记录。
服务生说自己在电梯口遇见了说要上楼换衣服的柳夏。
然后服务生才下电梯到甲板上去布置装饰的。
小明脑子里嗡地一响，随即也冲出了办公室。
他边跑边回忆当晚的场景。
他记得的。
那天傍晚，甲板上确实有人精心布置，给那些晚上想浪漫地在甲板上喝酒吹海风的人营造气氛。
可那个时候是7点前。
7点前……她换什么衣服啊！
她不是早就换好了衣服，一直在协助准备宴会流程吗？
许昌也没有泼酒在她身上！
小明拨打着云夙的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有接。
他开车一路加速到了邮轮公司，进门就亮出证件说：
“我是明征探，我……”
他还没说完，接待他的工作人员就很有礼貌地说：
“刚才有位云警官来找我们的工作人员调查过了，前脚刚走。
她说后面再有警察来的话，可以去科生集团找她。”
小明：……
好吧。
小明在城市交通规则的限制之内，又一次展现了自己的车技，以最快速度到了科生集团。
这回倒是没有错过。
因为他刚停下车，就见云夙风风火火地从大楼里出来。
两人碰个正着。
也算是有默契了。
云夙上了车，小明又钻回驾驶座，发动引擎。
车窗外车水马龙，噪声入耳。
云夙心脏砰砰地跳。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中。
从邮轮公司，再到科生集团。
她出来的这一刻，困扰她几个月的难题想明白了。
一切都理得通了。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的验证。
“你知道下一步要去哪？”云夙斜睨了小明一眼。
小明踩了一脚油门：“去柳夏家。”
云夙点头：“还不算太蠢。”
小明一听自己被夸了，忍不住就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夙姐，我也看出问题了。
这个柳夏很有可能是雇凶杀人，一边找准时机让自己手下的人潜伏在受害者的房间，另一边又特意做出不在场证明。
包括这次她掉进海里，也是为了迷惑大众视线。
虽然不知道凶手具体是哪个人，但是柳夏八成是让凶手使用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同时利用筹备聚会的权力，想办法让凶手上了船。”
小明越说越激动，觉得事情真相几乎还原在眼前。
云夙叹了口气：“很接近了，能推测到这一步，也难为你了。”
小明：“夙姐，什么意思啊？”
“根据我的推测，”云夙深吸了一口气，“柳夏不是雇凶杀人，她自己就是凶手。
我们之前的思路太局限了。”
一直沉默的千境都突然发话了。
【千境：柳夏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
小明：“夙姐，你糊涂了吧？孟岩、单涛还有王立死的时候，大家都看见她不在案发地啊。”
云夙抿着嘴唇，没有回答小明。
云夙：千境，我们这个悬疑剧情不是本格，原来是变格啊！不在场证明有个p用。
【千境：哈？你说清楚点。】
云夙：我现在问你，用不在场证明洗脱嫌疑的前提条件是什么？
【千境：因为她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地啊。】
那么——
云夙的目光沉下来。
如果一个人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