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辣,小绿茶让这个男配玩儿死了!】
【天啊,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可怜】
【小绿茶放在现在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啊,为什么之前弹幕都对她恶意那么大?!这跟霸凌有什么区别???】
逐风利落地将姜宴礼拎回他自己的院子,见他还想挣扎喊闹,怕他闹出动静惊动姜家人,干脆手起刀落,把人砍晕后扔床上了。
他美滋滋地搓搓手,觉得自己把小侯爷交代给自己的活儿办得利利索索的。
哪知一回来就见小侯爷手里正扶着兰家小姐的脖子,而那兰家小姐的头安安静静地垂在一边,像是有点死了。
逐风咽了咽唾沫,“侯爷,您把兰家小姐,掐死了?”
昨儿不还嘱咐他让他看着点这兰家小姐吗?怎么今天他出去又回来一趟,侯爷就把人直接“咔吧”掐死了?!
萧无渡“嘶”一声,小心托着这小白莲的头,生怕自己稍一使劲,真给这小白莲弄死了。
他指节稍稍放松,手中小白莲的脖子瞬间摇摇晃晃失去支撑,软绵绵地歪到一旁。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用拇指支着她的下颚,将她的头稳稳撑住。
指腹紧贴着肌肤,还能感受到她颈间微弱的脉搏。
萧无渡心中烦乱,他虽然不喜她的娇柔做派,但他却也无意害他性命。
一只无父无母的小奶猫,还“咪咪”找着娘呢,不过是被逗急了,挥爪挠伤了他,倒不至于要她赔一条小命。
他不确定地又上手摸摸她的后脑。
确实是没有出血,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她的胳膊应该是摔脱臼了,耷拉在地上,有些扭曲。
萧无渡小心捏着她的肩膀,“咔嚓”一声将脱臼胳膊复位。
兰惠儿昏迷着,嘴角无意流出一丝涎水粘在他的手上。
湿乎乎的,他有些嫌弃,抬手蹭回到她的脸上。
指腹触及到软乎乎的脸颊,竟然觉得触感不错。
鬼使神差地用拇指又掐了一把,白皙的脸上顿时浮出一个红色的指印。
“饶你一条小命。”
萧无渡哼一声,一手托着她的肩,一手揽过她的腿弯,将软绵绵的人抱了起来。
【公主抱】
【kdl】
【经我多年看片儿经验,这宽肩窄臀,嘶溜】
【这一对儿真的更好磕啊!凶猛大狼狗和娇弱心机小猫咪】
【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等会儿?怎么拉灯了?】
【???】
【后面有什么不能播的吗?】
“去怀江城衙门,把她的侍女带回来。”
萧无渡还是第一次这样抱一个女子,只觉得手中轻飘飘的,像抱了一团棉花。
“属下领命。”逐风刚抬脚,又被萧无渡叫住。
“等等。”
萧无渡想起什么,转变了主意,“不用带回来了,先安置在别处。”
逐风摸不着头脑,侯爷把兰家小姐的侍女藏起来做什么?
萧无渡垂眸睨一眼怀中的兰惠儿,眼中嫌弃,这丫头小心思多,指不定何时就盘算着算计人。
那个侍女看来对她重要,宁愿激怒他也要去救。
如此,倒不如将其攥在手心,也好当个现成的筹码拿捏她。
“那侯爷,日后这兰小姐身边谁来照顾?”
逐风试探地问,这兰家小姐名义上好歹也是富商家小姐,身边总得有个丫鬟伺候吧。
“那调两个暗卫过来,女的。”
萧无渡吩咐得随意,却让逐风暗中咋舌,他们这些跟在侯爷身边的暗卫,皆是陛下亲赐的精锐,各个身手不凡,其中女暗卫更是凤毛麟角,平素轻易不会启用。
如今侯爷竟为了兰惠儿舍得调遣两个女暗卫,实在令人意外。
萧无渡将逐风打发走,抱着兰惠儿一脚踢开人家的闺房门,将人放到床上,锦被褶皱间,少女苍白的脸隐没在纱帐的阴影里。
这小丫头没什么性命之忧,他也无意在她闺房久坐,将人放下便要离开。
却不知何时衣袖被她紧紧地攥住,像是溺水之人揪住唯一的浮木。
“阿娘……”这小丫头含糊地呢喃一句。
萧无渡眉峰微挑,拽了几下拽不出来,伸手手打算将她的手取出来。
指尖刚触及到她的指腹,柔软细腻的触感莫名让他想起祖母养的那只白猫的爪垫。
“主子,有要事报。”窗外,追月隔着窗纱拱手而立。
“说。”萧无渡姿态懒散地倚着床旁的雕花未动,盯着面前的小白莲。
追月顿了顿,摸不准屋内情况,只能继续道,“属下在临海城的商铺发现了有人用马蹄银交易货品。”
他语气有些不确定,“属下将其中一块马蹄银顺了回来,用不用给您呈递过去?”
萧无渡指尖顿住,看着袖子上还紧紧勾着的猫爪子,“啧”一声。
他探手入袖袋摸出一柄匕首。刀刃敲铁如泥,无声无息地划过她攥着的衣料,随后半幅青缎飘落在床榻。
萧无渡看一眼依旧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兰惠儿,“出去说。”
“是。”追月将心稍稍放回肚子里,他还以为自家侯爷对兰小姐做了什么事,毕竟侯爷可从来没有踏足过哪位小姐的闺房。
但当见自家主子出了门,他便眼尖地发现了不对,怎么自家主子的袖子还少了一块?!
他小心地觑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只见对方神色如常,也不敢主动问起,便老老实实从怀中掏出那块马蹄银递给主子。
萧无渡接过马蹄银,眯着凤眼,将其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是谁查到了吗?”萧无渡掂了掂马蹄银的分量,问道。
“查了,是姜家。”
追月低声描述当时的情形,“今日一早,一个婆子去属下盯着的布庄扯布,那婆子与布庄老板交谈中属下听她自称是姜家少爷的乳母,说是她主子吩咐她给姜少爷裁一身婚服,最后就是用这块马蹄银付的定金。”
萧无渡手中把玩着马蹄银,“这成色比我们上次从海寇那里收缴的要新一些。”
追月点点头,“是,与咱们之前在妈祖庙中查到的成色差不多,与上次属下们查的妈祖庙账簿,也能与姜家对上。”
“这姜家,恐怕与海寇脱不了干系。”追月神色严肃,低声道。
萧无渡不知道为什么,视线下意识地落在窗户上,隔着窗纱,他能隐隐约约看见兰惠儿朦胧的身形,他指尖摩挲匕首的动作慢了半拍。
“侯爷,咱们要不要先将姜家查抄。”追月试探问道。
萧无渡视线收回来,神色如常,“这桩案子牵扯的肯定不止姜家,先不要打草惊蛇。”
他转头看向追月,沉声吩咐,“派人盯着姜书望和朱氏,尽快找到姜家的账簿,查清他家的马蹄银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是,属下领命。”
萧无渡微微摆手,追月迅速隐匿身形退下。
这桩海寇案,他们查了整整三个月,一直都没什么进展。
如今竟意外顺着这小惹祸精的事有了一丝眉目。
萧无渡无端忆起第一次在妈祖庙遇见她那晚。
算了,看在她也算是查案有功的份儿上,不跟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