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府门外有人一个人浑身是血,手里还拿着这封信,声称要找一位姓姜的小姐。”
宁兴运茫然的眨眨眼,接过小厮手里的信,顺手递给姜朝槿,然后才反应过来小厮说了什么,猛的站起身。
“人在哪里,带我过去。”
说完又转头看向自己身后有些迷茫的姜朝槿,开口嘱咐到。
“槿儿不要怕,你先看信便是,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说罢便跟着小厮匆匆离开,他得先去看看那人什么情况,万一一会儿槿儿想要见他,还是将人收拾一番才好。
姜朝槿见状将手中的信封反复查看,没看到有什么异样,打开信封,抽出里边的密信,竟然是陆怀璋写来的。
“望江出事,京城及南疆皆有异动,速回。”
姜朝槿看到这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去想,为何陆怀璋能让人将信送到这里。
宁舒荣和二舅母两人见她反应如此剧烈,先是一愣,随后不免有些担心。
“刚才二舅舅将那男子送到了哪里,快带我去。”
姜朝槿顾不得许多,转身出门问到。
二舅母连忙给宁舒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去,如今槿丫头的状态怕是不对。
姜朝槿一路急行,赶到男子被安置的屋子时,宁兴运正在屋内,指挥着大夫为男子包扎。
听到脚步声时转过头,看见姜朝槿进来,连忙将人赶了出去。
姜朝槿开口询问。
“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宁兴运摇了摇头,面色凝重。
“怕是不太好,数日前便已经身受重伤,如今强撑着到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人还晕着,大夫正在为他处理伤口。”
宁兴运见到姜朝槿如此急切,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安抚的开口。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今日我们赶了很久的路,你先养好精神再说,看他如今的情况,只怕是大事,待他醒来,我会让人去通知你。”
姜朝槿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一直跟在姜朝槿身后的宁舒荣见此,跟父亲对视了一眼,连忙跟着姜朝槿离开。
姜朝槿回到自己的住处时,绯胭正在将姜朝槿常用的东西摆在她所习惯的位置。
姜朝槿见状直接开口,“别收拾了,将我们的行李简单的收拾一下,随时准备离开。”
宁舒荣见姜朝槿安排完所有的事情,这才开口询问到。
“朝朝姐姐,出了什么事情,若是有需要,告诉我们便是,宁家别的不说,人手跟钱财还是够用的。”
姜朝槿看着宁舒荣真诚的眼睛,只觉得心头一热,“我收到消息,京里情况有变,我只怕是不能在再平江府待下去了,等那人醒了,了解了消息,再决定启程前往何处。”
“究竟发生了何事,不知道我们能做些什么。”
姜朝槿摇摇头,“此事涉及朝堂,宁家作为江湖世家,不参与进来才是最好的。”
宁舒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我去给你准备干粮。”说完便转身离开。
可宁舒荣出了院门,询问小厮得知父亲扔在那受伤男子的屋内,便直直的朝着父亲那里而去。
看着去而复返的宁舒荣,还不等宁兴运询问,便听得宁舒荣开口了。
“朝朝姐姐已经指挥人收拾东西了,等人醒后便要离开。”
“槿儿可说了是什么原因?”
“未曾。”宁舒荣摇摇头,“只是她说与朝堂有关,我们不参与才是最好的。”
宁兴运摇了摇头,“不成,还是要带着人手,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点些人手。”说罢便风风火火的离开。
……
京郊别院。
姜惟晔看完手中林书仪传给自己的信,正想将信纸重新装好,放到盒子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要动作的手一僵。
沉默半晌,又重新将信纸取出,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后,伸手将信纸放到蜡烛上点燃,姜惟晔看着手中的信一点点燃烧,终于将它扔进了脚边的火盆里。
想到近日收到的消息,姜惟晔的心头紧了紧,如今的京城,怕是要开始乱起来了。
如今京郊的铁矿石开采已经接近尾声,想来还是要再加快些速度。
姜惟晔伸手拿起笔,写了两封密信,随后将密信封好,命宿山立刻派人将密信送往北疆及江南,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
宁兴运离开没多久,还没等大夫处理完男子的伤口,宁舒荣便听得里边传来声音,那男子已经醒了过来,连忙派人去请姜朝槿。
墨舟睁开眼,看到上方挂着的床幔,一时间有些愣怔。
身上的伤口提醒了墨舟他如今的情况,扭头看向还在为自己包扎的大夫,起身挣扎起来,自己如今还没能见到姜小姐,没有时间能够被自己所浪费。
墨舟坐起身,虚弱的将大夫推开,便想要下床,却被生气的大夫按在了床上。
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响声。
墨舟抬头看去,入目的便是一张芙蓉面,待看清来人的身份时,松了一口气,墨舟果断再次将大夫推开,开口说到。
“姜小姐,出事了。”
姜朝槿扫了一眼墨舟即将包扎好的腿,神色变了变,竟然伤的如此严重,打算等大夫包扎完再说。
大夫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凝重,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很快便将东西收拾好,离开了屋子。
墨舟见人离开,这才开口说话。
“姜小姐,主子此次特意命我前来送信,主子说待姜小姐看过信后,就会明白主子的意思。”
“还特意命我跟在小姐左右,听从小姐差遣,同时我们的人手,尽数可以被小姐所用。”
墨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牌,直接递给姜朝槿。
姜朝槿见状就是一愣,没接墨舟递过来的玉牌,率先发问了。
“你的主子如今情况如何,据信上所说之事,你们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不成?”
墨舟见姜朝槿没接玉牌,也不气馁,将拿着玉牌的手放下,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