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手下意外发现,荣王殿下带出京的粮草数量与户部发放的粮草数额不同。”
“微臣刚知道此事时并不敢相信,因着消息并不准确,微臣也不敢上达天听,只能便派人去查。”
“这才发现了荣王竟然讲赈灾的一部分粮食,秘密的送往了郊外的一座别院之中。微臣经过查证发现,那座庄子的房契上面写的是李尚书的小儿子,李承研的名字。”
“微臣又连忙去查李承研的情况,却发现…”
宁国公的声音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说到。
“李承研因为在大街上调戏民女,竟然被翊王殿下遇见,直接将他们送进了京兆尹府。”
“因为证据确凿,如今李承研仍旧在京兆尹府的大牢之中。”
陆元烨的几句话说的李尚书怒火中烧,本来因为几人联合起来弹劾荣王殿下就让他十分焦虑,如今又听到了至今还在大牢之中,还没被放出来的小儿子。
李尚书上前一步,刚想说话,就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直接晕了过去。
其他人见怒火上涌的李尚书直接晕了过去,不免一阵儿扰乱。
皇上看着下面乱糟糟一片的金銮殿,心中只觉得烦闷,原本就不想审理此事,正好借此机会结束朝会才事。
想到这里,皇上开口了。
“去请太医,让人来看看李大人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将李大人抬到后面的暖阁里吧。”
安排完这些,皇上又开口了。
“今日之事便要劳各位爱卿查证了,如今的情况实在是有些混乱,今日的早朝就到这儿吧,待各位爱卿有了结果,再上折子便是。”
说罢也不顾众人难看的脸色,一甩袖子,直接起身离开。
等皇上一走,众人又都围在了一起,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看到父皇如今负气离开,陆元煊这才意识到,原来父皇竟然不想将这件事闹出来。
只是不知他的这位“好哥哥”,这辈子究竟在父皇心里占据了多大的位置。
……
江南,宁家山庄。
姜朝槿在宁家山庄呆了些时日,与外祖父和二舅舅一家相处的极好。
如今江南的情况略有好转,因着如今只有二舅舅家的女儿自己一个人在城中,实在是有些担心女儿。若是情况允许,宁兴运便想着带姜朝槿一行人回城便是。
因着陆元峥在米粮中掺假一事,如今平江府外每日围着的流民都少了许多,更多的人因为这掺了石头的米粮直接生了病。
这些人本就没有钱吃喝,更别提生病了去找大夫拿药了,许多人强忍着痛楚,离开平江府,决定朝着京城而去。
想到如今能够顺利的打开城门,加上二舅舅十分担心小表妹在这种情况下会十分害怕,姜朝槿便同意随着二舅舅等人一起进入城中。
说到便做,很快,一行人便收拾好了衣服行李,坐上马车,前往平江府的方向而去。
等到了城门口,姜朝槿发现,原来围在这里的流民少了很多,不过想到陆元峥的一番操作,也并不觉得奇怪。
很快宁兴运的人便叫开了平江府城的城门,一行人连忙入城。
可入城后的道路,姜朝槿只觉得马车行进的方向她十分熟悉,仔细观看一番,脑海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姜朝槿没有做声,没多久,马车果然停在了舒宅的门口。
姜朝槿掀开车帘,看见如今门口站着的舒荣,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舒荣看到和自己母亲坐在一辆车上的姜朝槿就是一愣,很快便开口问到。
“朝朝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平江府城的,怎么是和我母亲一起回来了。”
一行人边说边往院子里走,听到舒荣的话笑出了声。
姜朝槿率先开口,“既然妹妹好奇,那如今我便在自我介绍一次,我叫姜朝槿,家父是镇国公姜忠毅,或者换句话说,我以后就是你货真价实的姐姐了。”
舒荣被姜朝槿的话说的一愣,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神神叨叨的父亲,开口询问到。
“这个货真价实的姐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宁兴运见状也觉得好奇,但是还是先为自家的女儿解了惑。
“槿儿的母亲,就是你未曾见过的姑姑。”
舒荣有些震惊的看向姜朝槿,颇为开心的开口。
“原来朝朝姐姐就是我的亲姐姐,我说为何一见到她我就觉得熟悉,还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原来竟然是这样。”
姜朝槿叫舒荣如此,也开心的笑了笑,这才开口。
“确实我也未曾想过,我与妹妹竟然这般有缘,若是早知此事,我定然会与妹妹早早相认才是。”
“只是,二舅舅,为何家中宅院的名字会是舒宅。”
姜朝槿有着好奇的开口。
宁兴运见姜朝槿如此反正,连忙解释到。
“槿儿你有所不知,父亲应该与你曾说过,当年旁支背叛一事,因着此事当时闹的很大,所有的江湖势力被闹的有些乌烟瘴气。”
“有些只想着隐世的门派、家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只觉得有些吵闹,因为也都想要下手进行干预。”
“而干预此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所有闹事的人全都杀了,可是宁家嫡枝一脉虽然人少,但是在对上他们的时候,虽然他们确实很强,但是我们也不逊色。”
“只是我们因为人少,并不能和他们长久的打下去,也因此借着此次机会,我们直接将姓氏拿掉,重新前往衙门登记。”
“这样我们便拥有了两套身份文蝶。”
“随后更是在混乱中,我认识了你二舅母。”
宁兴运还想继续讲述当年的事情,却被坐在一旁的二舅母拽了两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宁兴运看着她有些羞涩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在开口。
很少听到父亲讨论以前的事情,宁舒荣有些好奇,见父亲不再开口,却还是连连追问。
宁兴运见状想要溜走,却和姜朝槿笑着的眼睛撞了个正着,于是他又默默地坐直了身子。
“那母亲当年…”话还没说完,就被闯进来的小厮打断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