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间出来,尚在二楼走廊就见漫天的烟尘。
一楼客厅地上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炸出一个大洞,里面还冒着浓浓的黑烟。
一条黑狼从洞里一跃而出,跳到沙发上,背脊弓起,警惕地盯着洞口。
“秋霆,你在干什么,你打算把这里炸了吗?”
黑狼抬头,一脸无辜,“不是我啊,是那只兔子。”
“底下,别墅地下有好多怪物。”
“兔子一看到那些被关起来的怪物就疯了,发狂了,差点杀了我。”
怪物?
时棠宁和朔寒对视一眼,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穆黎家的地下室不会关着很多丧尸吧。
那真是一点也不嘻嘻了。
正如此想着,两人便看见黑洞中猛地跳出一个人影,怀中抱着一个白白的东西。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数十只青筋暴起,血管粗大,牙尖嘴利的丧尸窜了出来。
“不好。”朔寒自后腰摸出枪,从二楼栏杆一跃而下,“全是丧尸,不能让他们从这里出去。”
时棠宁眼皮一跳,快速从二楼下去。
朔寒已经击中两名丧尸的大脑,丧尸轰然倒地,时棠宁想阻止都没能来得及。
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小白兔从丧尸的怀中跳到茶几上,猩红的眼珠紧紧盯着朔寒。
无尽的愤怒在他胸膛汇聚,倒地的丧尸了无生机。
“丧彪,你在干什么,过来!”
时棠宁的声音越发刺激到他,看似最无害的小白兔浑身陡然炸开一股强劲的异能。
秋霆和时棠宁毫无防备被掀飞。
黑狼一头砸在地上,当即陷入昏迷。
时棠宁后背砸在吧台,重重摔在地上,猛地咳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晃了晃脑袋抬眼看向丧彪,“唔……你这个……白眼兔!”
亏她还养他那么久呢,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他翻脸也是猝不及防。
丧彪没有理她,鼻尖耸动,口中吐出一串无意识的音节,仿佛能和丧尸无阻碍沟通。
丧尸接收到他的声音,旋即加快速度往外跑去。
朔寒想追,目光触及到时棠宁身前的鲜血,脚步顿住。
闭了闭眼,快速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怎么样,很痛吗?”
她艰难地摇摇头,吐出一口血沫,“我没事,不能放丧尸出去,很危险,叫人去追!”
朔寒深深看她一眼,咬牙道:“你撑住,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他几乎是以光速跑了出去,时棠宁揉着手肘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黑狼身边,踹了他一脚,“秋霆,秋霆,还活着吗?”
黑狼没有反应,已经昏死过去。
她也没去动他,走到地上黑洞旁趴着往里看了一眼。
整整齐齐竖立的十来个类似于休眠舱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打开,整整一墙的显示屏被尽数掀翻在地,地下室被毁得一塌糊涂。
没想过穆黎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把丧尸关在自己每天睡觉的房子底下。
怪不得他要到玖棠买房,一个人在这里住多渗人。
朔寒刚出院门就看到了回来的埋名,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人。
来人手中提着药箱,看起来像是医生。
两人看到他手中的枪,连一个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埋名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追谁?”
朔寒不动声色地收好枪,“从你们家地底下爬出来的玩意儿。”
他一直都说穆黎和埋名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没有证据,现在有了。
改明儿不需要穆黎了就把他抓起来。
埋名神色一凛,在传讯器上点了点,“你们可真能造,我叫人去找。”
比朔寒一个人快很多。
进到客厅,埋名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那个大洞,“我去……”
“你们一天在家没事做,炸房子玩儿吗?”
时棠宁有口难言,瘫在沙发上,“别说那么多,我快疼死了。”
怪不得都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她这算不算被自己养了很久的兔子咬了一口。
埋名示意医生先给她检查,自己则是上前将地上的秋霆拎起来,举到眼前打量。
黑狼软塌塌的,头上带着血痕,但好在没有被丧尸咬过的痕迹。
“姐姐,你说你是不是最近走霉运啊,跟你待在一起的人都有血光之灾。”
时棠宁撩起眼皮看他,随手将一个软枕砸在他头上,“怎么,你有意见?”
“有一点吧。”他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将食指处的血迹擦去,“我运气也不好,咱俩多单独相处相处,肯定负负得正。”
“滚,说不定就是你把霉运传给我的。”
“这就属于诽谤了哈,我不承认。”
时棠宁垂着头,没再搭理他。
埋名捻起她一缕长发,发尖在她脸颊轻抚,压低声音道:“姐姐,生气啦?”
“我跟你开玩笑的。”
时棠宁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对。”
她的运势真的很差,从最初就能看出来,否则也不需要累积好运值。
埋名被她堵住,心中咯噔一声,忙解释道:“我真的在和你开玩笑。”
她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嘘,不用说,我知道。”
时棠宁受伤并不严重,医生很快就去检查埋名身旁的黑狼。
身体的疼痛消散,时棠宁一手搭在后颈转动脖子,下一秒,被埋名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避免自己摔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干嘛?”
“姐姐,别动,乖乖的,我抱你回去休息。”
“谁要你抱了,我又不是不会走。”
“我是你的小三。”埋名勾起唇角,“现在你的兽夫都不在,还不给我个亲近你的机会吗?”
他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正经,时棠宁闻言眨了眨眼,另一手在他胸前画圈圈,嘴唇贴在他耳边,“怎么样,这样够亲密吗?”
埋名喉结滚动一瞬,顺势偏头,薄唇贴上她的唇,淡淡的血腥气。
时棠宁猛地瞪大眼睛,脑中犹被惊雷劈过,半晌回不了神。
她自认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但没想到埋名更不要脸。
他来真的啊。
看见她呆愣的模样,埋名忍不住轻笑一声,“害怕了?”
“只会口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