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苏郁一脚踢上贾鸿才的屁股,催促着他们赶紧走。
身后还跟着颤颤巍巍的毛杉月。
贾鸿才,曹远明,叶春雁三人直接被他绑住了双手,脸上也被打的青紫,此刻他们三人反而成了她的阶下囚。
毛杉月至今都没想明白,怎么忽然一下彼此地位互换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苏……不,郁姐,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自然是去去斧头帮。”
“啊?我们去那儿做什么?”
苏郁唇角一勾,“自然是,换物资。”
说完他又狠狠的踹了一脚曹远明,“动作快点,磨蹭什么呢。”
到达斧头帮时,毛杉月都还浑浑噩噩,尤其是面对对面黑压压的一群大汉,她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毕竟对面这些人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把大斧头。
而且与苏郁谈判的这位斧头帮老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点也不善茬。
苏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还和人家谈判。
斧头帮的老大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询问了一遍,“你是说你要把这三个人卖给我换物资?”
“没错。”
“小妹妹,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斧头帮的老大是位四级异能者。
不仅如此,他长得膘肥体壮,胸围直达c罩杯。一身的腱子肉,穿着一件棕色貂皮大衣,嘴里还叼着大烟,脸颊两侧挂满了络腮胡。
“到底收不收?不收我就换一家。”她没什么耐心催促着。
“收收收。”那虎头帮老大赶紧点头,并示意手下人拿粮食过来。
不一会儿粮食便拿来了。
“这个女的值两箱泡面,好点儿的男的给你一只烧鸡,至于那个被打残的贼眉鼠眼的玩意儿,也就值半箱泡面了。”
“成交。”
都到这会儿了,毛杉月终于知道苏郁想做什么了。
她赶紧拉着苏郁的手臂求情。
“郁姐,我知道是他们对不起你在先,可是你也不能真的把他们给卖了……你若是将他们卖给了虎头帮,他们的下场一定会很惨的,求求你不要……”
她其实心里面一点把握都没有,毕竟他与苏郁算不上是什么熟人。
而且通过苏郁所行之事来看,这个女人分明就和周肆一样,冰冷无情,一贯只坚持自己行事风格。
苏郁只是冷冷的凝视了她一眼,便让毛杉月感到毛骨悚然。
“我卖我的,你若不忍心可以将他们救回,我又没有拦着你。”
毛杉月当即一怔,“可是我怎么有能力将他们救回?”
此刻她原本清亮的眸子散发出了危险的信号,“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了。他们卖我时,你无能为力,所以我卖他们时,你也应该学会闭嘴。”
“你于我没有任何恩情,我念你没有伙同他们一块儿狼狈为奸,放你一马,你最好别不知死活。”
那三个人不仅被绑住了手,甚至还被臭袜子塞了嘴。
虽然说不了话,却依然可以靠着双眼传递信息。
叶春雁此刻正在拼命地向好友求救,希望对方可以救救她。
毛杉月说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着好友落入如此境地。
“郁姐我。”
“你还有没有命从这里离开都不一定,你要求我的事情还很多,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
虎头帮的帮主拍手响起,阵阵掌声,“小丫头果然敏锐。”
“我虎头帮的地盘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尤其还是两位漂亮的姑娘。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
刚才还在替人求情的毛杉月,顿时意识到自己到底身处什么样的境地,赶紧躲到了苏郁身后。
他们这是打算黑吃黑,根本就没有要放他们离开的意思!
苏郁不禁宛然一笑,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隐隐的压迫感,“是吗?就凭你们吗?”
“就凭你们吗?”
忽然自她终身而荡开一股能量,这是一股非常强势的异能,对方异能者皆施展异能屏障保护自己。
然而苏郁的这项技能,不是对他们造成任何物理攻击,也并非魔法攻击。
而是,她的异能进化升级了。
第一级异能由原本的寂灭进化为了空净。
寂灭的作用是抽取空气中的氧气。
如今,空净却是直接抽取空气,等同于对它展开的领域空间形成了空间压缩,排除其中所有的空气,令当前领域达到真空效果。
“糙!”
不知道是谁爆发出了一声国粹之声,随即小便失禁淅淅沥沥流下一滩黄色液体。
她抬手间解除了技能,令刚刚还惊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白布满血丝的斧头帮成员顿时大口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一时腿软,全部呆坐在地。
就连斧头帮的老大四级异能者此刻也几乎站不稳,靠双手撑着墙壁才勉强稳住身体。
“你!”
他呼吸声粗糙,此刻大口呼吸着空气,眼里布满了惊恐。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做到的,但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的威胁。
“你们走吧。”他再也不敢造次拦下她们。
苏郁转身迈着长腿,慢悠悠的离开,并未因此事引起任何波澜。
毛杉月再不敢说半句求情的话,微微颤颤跟了出去。
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她心中不由掀起惊涛骇浪,他们到底是救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回来?
一切结束后,苏郁提的这些物资又重新回到了先前的地下水道里。
她需要在这里等着周肆回来,同时她也感觉到小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发热。
她一直穿着长裤笼罩,并没有发现身体有任何异常,这会儿将裤腿挽起,她才发现,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她的腿上竟然蜿蜒攀爬起了不少的藤蔓形红色标记,这些东西是从她的皮肤里长出的,看起来很像是胎记。
一共有十片叶子,而此刻第一片叶子,居然镶上了金色的边框。
可是若是胎记,那只金色边框并不会闪耀着金属光辉。
她用手摸了摸,竟然还在隐隐发烫。
这东西好诡异,可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忽然她脑袋一阵晕眩,手指不自觉的抚摸上了脖子。
她依稀记得这个位置好像有纹路。
可是现在她的脖子光洁无瑕,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