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峰笑着点头,张猎户的战术谋略水平让他很满意,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以不变应万变,算是摸到教员战术思想的边了,接下来,继续在实战中历练,定能指挥更多的部队战斗,打更大的仗。
“好,你说得很好,按你的想法,给部队下达命令。”
“是!司令!”张猎户兴奋地回答,指挥两万多人的战斗,他确实心里没底,大当家肯定的语气,让他的信心顿时增加了几分。
刚开始,袭击小队的战士们,打几枪就往山林里跑,后来发现,鬼子除了沿着铁路还击之外,根本就没有向山林中追击的意思,他们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敌在明,我在暗,鬼子就成了两侧山林中自卫军的菜,尤其是十八名狙击手,他们手里拿的,不是最新的三八大盖,就是九九式狙击步枪。他们按武司令传授的狙击战法,打一到两枪,就换个地方。
鬼子成两列纵队,一边快速前进,一边还击,不时有鬼子兵中弹,倒在铁路上痛苦的哀嚎。
立即就有鬼子的医护兵冲过来检查,不重的,能走的,包扎后,继续跟着部队往前进,严重的包扎后,被两头鬼子兵抬着继续前进,也有少量死亡的,尸体也被鬼子抬走了。
这样,就极大的影响了鬼子的行军速度,尽管鬼子的军官一路不停地催促,速度还是起不来。
鬼子的枪法真不赖,身着迷彩服,藏在林中的战士,偶尔也会有中弹的,发出痛苦的惨叫。
朱彪拿着司令部的回电,瞪着铁路上的两列鬼子兵,搞不明白,司令部为什么不允许他们破坏铁路,但司令部的命令,他必须执行,即使不理解,也得执行。
“连长,司令部咋说的,鬼子快过去一半了,是不是该打了。”迫击炮手刘大贵双手拿着炮弹,十分焦急地问道。
朱彪朝山下看了看,鬼子真过去了一半,是该动手了,“司令来的命令,不许炸铁路,刘大贵,重新调整参数,掷弹筒也注意了,不许炸铁路。通信兵,给对面的阻击小队发报,不许炸铁路。”
“为什么,我这一炮下去,保证可以干掉四头鬼子,怎么就不让炸铁路呢?再说了,鬼子就在铁路上,不让俺们炸铁路,还炸个屁的鬼子呀!”刘大贵气得把炮弹放回弹药箱,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是,不让炸铁路,我们掷弹筒打哪里?”一个掷弹筒手同样有些丧气地道。
朱彪瞪了几人一眼,“不让炸就是不让炸,哪来那么多屁话,一会机枪先开火,鬼子必然向铁路两边散开,那时,你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都是猪脑袋,给你们两分钟调整,两分钟后听我的命令,开干。注意,机枪打完两个弹匣,迫击炮、掷弹筒打完两颗弹后,赶紧收家伙撤。”
“是,连长!”听了连长的分析,刘大贵又兴奋地站起来。
小林一郎走在队伍的中间,每听到一声鬼子的哀嚎,心就抽搐一下,又一个帝国勇士受伤了。
他抱着受伤的肩膀,大声命令鬼子兵快速前进,拿下瑞丽江上的铁路桥后,他要把这些可恶的支那猪,统统地杀掉。
就在他转过一个小山包时,看到前面的铁路两侧,视野开阔了很多,心里踏实了不少。
“嗒、嗒、嗒,通、通、通。”西侧的山包上,突然响起他熟悉的歪把子和九二式重机的点射声,紧接着,东侧的山林中,也同样响起机枪声,这与之前支那军偷袭的三八大盖的枪声,有明显区别。
在铁轨上行走的鬼子兵瞬间倒了十几个,其它的鬼子兵,纷纷跑下铁路,隐蔽进草丛和灌木丛中,朝着响枪的方向猛烈还击。
四具掷弹筒被架到铁路边的空地上,四头鬼子兵,竖起大拇指,开始测定方位。
“嗵、嗵、嗵!嘭、嘭、嘭!”还没等鬼子的掷弹筒调整好角度,小林一郎又听到了熟悉的掷弹筒发射和爆炸声。
小林一郎大声命令:“掷弹筒,炸平支那军的机枪和炮阵地。”
“哈哈,我的掷弹筒打中了鬼子的掷弹筒。”一个掷弹筒手兴奋地大叫。
“撤,撤,赶紧撤!”朱彪朝着那名掷弹筒手屁股踢了一脚,再不走,鬼子的掷弹筒就会炸过来。
十六名战士,扛起机枪、掷弹筒、迫击炮就往山林深处跑。
“嘭、嘭、嘭!”刚跑出二十多米,就听到身后传来密集的爆炸声,所有人回头看过去,刚才的阵地上,腾起大量沙石。
“看个屁呀,继续跑,继续跑!”朱彪大声命令,正常情况下,鬼子的炮火会延伸,这会停下来,危险依然很大。
战士们呼哧呼哧地继续往山上跑,鬼子榴弹,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不停地爆炸。
“往两侧跑,往两侧散开跑。”朱彪大声命令。
“停、停,救护伤员,继续前进。”秋田上会大声命令。
没有受伤的鬼子兵,立即停止射击,迅速回到铁路继续前进,十几个医护兵,为倒在地上的二十多头鬼子兵检查伤情。
小林一郎皱起眉头,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又浪费了半个小时,一个半小时,才走了三公里,原计划行军二十公里,到达南巴加休息的,这样的速度,能走十公里就不错了。
这时,天空慢慢布起了乌云,像是给大地盖上了一层被子,虽然挡住了太阳的直射,但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气候,让所有鬼子兵感觉被关进了大蒸笼,身上黏黏糊糊的,军服贴着背脊,像一层永远剥不掉的第二皮肤。
渐渐的,鬼子灌的山泉水也喝干了,喉咙干得像被锉刀刮一样,他们不时往天上看,希望乌云能变成暴雨,冲洗炽热的身体,不少鬼子兵看向铁路两侧的山林,希望能找到山泉,缓解体内的燥热。
鬼子军官不停地催促,加快行军速度,两侧的山林中,噼里啪啦的枪声不断,不时有鬼子兵中弹发出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