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最关键的,还是要与杏花嫂达成某些神秘的关联,也就是在黎杏花的“宫中腑中”,种下特别的种子——这并非指生理上的种子,而是一种能量的印记,一种气场的连接,如同在她的生命气场中种下一颗能量的种子,通过特定的仪式将她的气息与种子绑定——将这两株金杏,关联成她的生命树,让金杏树的气运与她的生命气息相连,相互滋养,共同成长。
金杏树吸收的天地灵气会通过这连接传递给她,增强她的生命力,让她身体康健,精力充沛;她的生命活力也会反哺金杏树,让其更加枝繁叶茂,果实累累。
谁能想到,当初跟汪东西谋求生计时,多少带着些玩笑的意味,那时他只是想找份活计糊口,为自己的修行筹集些盘缠,并未深思其中的牵连;受人所托时,也未曾向她们保证是否会全力以赴,毕竟风水之事变数太多,不敢轻许诺言,如今却要承担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命运的安排总是这般出人意料,让人在不经意间卷入洪流。
可如今,来了之后才发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再看便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在幸运树上看到了凶险,那是潜藏在繁荣表象下的危机——金杏树的根系中有一股微弱的黑气在蔓延,那黑气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虽细微却在缓慢扩散,若不及时处理,会逐渐侵蚀整棵树的生机,进而影响整个院子的气运;在千年大黄莲树下看到了偏见,那是被世人忽视的真理——黄莲树的气场并非压制而是守护,它的苦涩气息能净化周围的负面能量,如同良药苦口般虽难接受却有益处。
既然看了,就得负责,这是他作为风水师的准则,如同医生见病不能不治,如今必须动真格的了,不能再有丝毫敷衍。
与这个女人的一次次耦合,变得越来越重要,也确实难以避免,她的气场与老农会大院的风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的命格属火,正好能调和大院中过盛的阴气,形成水火既济之势,是破解困局的关键一环,如同钥匙与锁的关系,只有她能开启这扇通往平衡的大门。
因为“不怕没柴烧”,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那就是“烟火不断苗”。
这里的烟火,并非普通的烟火,它还有一层神秘的含义,即香烟、香火,代表着家族的延续,血脉的传承,也就是乡村中极为看重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理念,家族的兴旺离不开后代的繁衍,如同树木需要根系延续生命,没有后代,再好的风水也难以长久维持。
要实现“烟火不断苗”,邱癫子就必须尽快与杏花嫂建立特殊的联系,这种联系能激活她命中的生育之气,同时与金杏树的生机相连,形成良性循环。
这一前提与歪道的《邪门大法全集上下卷》的修行前提完全相悖,那邪法追求断绝尘缘,独自飞升,视亲情血脉为修行的障碍,认为情感会拖累道心;而他所行之道则是融入尘世,守护众生,视血脉延续为自然之道,认为家族兴旺与天地生生不息的法则相一致,宛如两条背道而驰的道路,永无交集,却各自延伸向不同的终点,一条通往孤高的寂灭,一条通往繁荣的延续。
邱癫子一边琢磨,一边修正自己的设想,不断完善方案中的细节,确保每一步都精准无误。
他在脑海中模拟每一个步骤的实施过程,预想可能出现的意外及应对之策:若翻盖房子时遇到地基不稳怎么办?可以用糯米浆混合石灰加固,糯米的粘性与石灰的硬度结合,能形成坚固的地基,这是古人传下来的秘法;若揭开盖子时能量过于狂暴怎么办?可以用八卦镜引导其方向,八卦镜能反射并疏导能量,使其按预定轨迹流动。
他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个念头在飞速旋转,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每一个念头都是一个可能的方案,一个潜在的风险。
等设想得差不多了,他才一边从杏树上下来,一边抬头看了看天色。
天色已然不早,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那鱼肚白中夹杂着淡淡的粉色与金色,如同华丽的绸缎被染上了霞光;仅仅是上树摘些树叶,就耗费了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多小时里,他不仅采摘了用于仪式的树叶——那些叶片必须是向阳面、无虫蛀、完整无损的,才能承载纯净的能量——更在树上完成了方案的最终推演,确保逻辑严密,无懈可击。
但这半个小时,对他而言,却意义非凡,仿佛是命运的转折点,让他明确了方向,坚定了信念,内心的迷茫如同被朝阳驱散的雾气,消失无踪,只剩下清晰的目标与决心。
要是邱癫子有老婆,恐怕又要被唠叨埋怨了:“磨磨蹭蹭的,爬上去老半天都下不来,半天都没干成啥事,嫁给你有什么用啊?”
想到这儿,邱癫子不禁暗自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一丝无奈。
修行之人往往因为这些与世俗格格不入的行为——能与草木对话,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景象,会在深夜独自外出勘察气场——会越来越远离尘世,他们的世界常人难以理解,他们的责任常人难以承担,孤独似乎是注定的宿命,如同夜空中的孤星,虽璀璨却寂寞,无人能懂其光芒背后的沉重。
拟定好对策,邱癫子心底稍感安稳,如同漂泊的船找到了港湾,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终于有了停靠的地方,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
他用家乡方言这般一想,那些生硬的道理仿佛也变得生动起来,如同用方言讲述的故事,亲切而易懂,充满了生活气息,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
随即运转《蜂花柬》中的“风熄蜂飞”心诀,调整心态,那心诀如同平静的湖面,能平息内心的波澜,让自己的心如同蜜蜂一般,自由自在地重新回归现实的世态人情之中,不再执着于玄虚,而是融入生活的点滴——柴米油盐的琐碎,邻里之间的寒暄,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在现实的世态人情里,也就是《蜂花柬》所说的繁华尘世中,幸运金杏树的十丈高度,也融入了这世俗的繁华,不再显得突兀,它的枝丫伸展在农家的屋顶之上,与炊烟、飞鸟构成和谐的画面,仿佛是自然与人文的完美融合。
术数的奥妙,再次与那不可思议的玄机巧妙契合,仿佛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神秘之约,天地人三者完美交融,自然的法则、术数的智慧与人类的生活相互交织,形成一幅完美的画卷,每一个元素都不可或缺。
走出杏树的树荫,邱癫子仿佛从一个神秘的灵异世界回归现实,整个人也从精明变得带着几分疯癫——那并非真的疯癫,而是一种大智若愚的状态,不被世俗的眼光所束缚,言行举止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农村女人的能干,有时就像博士论文一样深奥难懂,她们看似平凡的生活中,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与力量,她们能在繁琐的家务中找到规律,能在艰难的生活中保持乐观,用柔弱的肩膀扛起家庭的重担。
杏花嫂看起来粉嘟嘟、嫩生生的,皮肤白皙,仿佛吹弹可破,那是常年劳作却保养得当的缘故,笑容温婉,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如沐暖阳,谁能想到操持起家务来如此厉害,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账目清晰——每一笔收支都记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物品摆放有序——农具归农具,杂物归杂物,各得其所,在忧乐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连村里最能干的老妇人都对她赞不绝口,说她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媳妇”。
做几个人的饭菜,手脚笨一点的人,可能得花费小半天时间,忙得焦头烂额,顾此失彼,不是忘了放盐就是烧糊了菜,最后弄得满身油烟还未必能做好。
可黎杏花指挥着几个流浪儿,烧火的烧火——一个小男孩蹲在灶台前,熟练地添柴、拨火,根据锅里的情况调整火势大小,时而添一根细柴让火小些,时而加一把粗柴让火旺些;择菜的择菜——一个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把青菜叶子摘下,去除黄叶、烂叶,动作麻利;洗菜的洗菜——另一个孩子在水井旁,用葫芦瓢舀水冲洗蔬菜,一遍又一遍,直到洗得干干净净,把他们安排得井井有条,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任务,各司其职,配合默契,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小团队。
她独自上灶,同时开两眼锅,左手握锅铲,翻炒着锅里的菜肴,手腕灵活转动,让菜受热均匀;右手持菜刀,快速地切着案板上的食材,切丝、切块、切片,大小均匀,刀工娴熟,一边切菜一边炒菜,动作娴熟流畅,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慌乱,仿佛在进行一场厨艺表演。
仅仅用了半个多小时,一饭一汤三个新鲜菜——炒青菜翠绿欲滴,带着水珠,仿佛刚从地里摘下;凉拌黄瓜清脆爽口,撒着芝麻,香气扑鼻;西红柿炒鸡蛋红黄相间,色泽诱人;一肉一肝一凉三个荤菜——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炒猪肝鲜嫩可口,火候恰到好处,没有腥味;凉拌猪耳口感脆韧,调味适中,咸淡可口,就全部摆上了桌面,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欲大开,口水都忍不住分泌出来,连最挑食的孩子都瞪大了眼睛,露出渴望的神情。
这时,邱癫子才装作刚把汪家的三座大瓦房仔细看完回来的样子,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仿佛真的耗费了大量精力,额头上甚至还故意抹了些灰尘,增加真实感,让人觉得他确实认真勘察了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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