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军方带队的一名大校走了过来,神色严肃,对着通讯器快速下达指令:“工兵班!立刻进行生命探测和结构评估!消防组!控制火势!医疗队待命!快!”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专业设备迅速被架设起来。
简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死死盯着那不断冒烟的入口。
她相信墨洐释,他一定不会有事,他一定会把裴铭带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现场的雇佣兵已经被全部控制,顾承庸被从炸毁的装甲车残骸里拖了出来,浑身焦黑,奄奄一息,立刻被军医抬上了救护车,生死未卜。
陵园内一片狼藉,硝烟弥漫,只有救援人员忙碌的身影和各种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终于!
“报告!生命探测仪显示,下方约十米处有微弱生命信号!两人!”工兵大声汇报!
“立刻组织挖掘救援!小心塌方!”大校命令道。
简寂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有生命信号!他们还活着!
挖掘工作紧张而小心地进行着。
简寂站在警戒线外,一动不动,如同望夫石般死死盯着救援现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堵塞的通道终于被清理出一个缺口。
“通了!”
几乎在同时,里面传来阿月沙哑却激动的声音:“找到了!墨总在这里!裴先生也在!还活着!”
简寂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稳,被旁边的队员及时扶住。
很快,墨洐释和裴铭被依次从通道里抬了出来。
两人都极其狼狈,满身灰尘和血污,墨洐释似乎用身体护住了裴铭,额角有血迹,呼吸微弱但平稳。
裴铭则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但胸口还有起伏。
医疗队立刻上前进行紧急检查和处理。
“洐释!”简踉跄着扑到担架前,紧紧握住墨洐释冰凉的手,声音颤抖。
墨洐释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简寂焦急的脸庞,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声音极其虚弱:“……没事……别怕……”说完便又昏睡过去。
医生快速检查后道:“墨总主要是冲击波导致的昏迷和一些皮外伤,生命体征平稳,需要详细检查。裴先生情况复杂一些,有吸入性烟尘和轻微中毒迹象,需要立刻送回医院抢救!”
简寂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但听到裴铭需要抢救,又揪了起来。
“立刻安排最好的医院!用我的飞机送!联系所有相关领域的专家!不惜一切代价救人!”她斩钉截铁地下令,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挥金如土的豪横!
军方负责人见状,立刻协调开通绿色通道。
墨洐释和裴铭被迅速抬上救护车,在军车开道下,风驰电掣般驶向机场,那里墨家的私人医疗团队和专机早已准备就绪。
简寂想要跟去,却被现场指挥的大校礼貌而坚定地拦下:“墨太太,您不能离开。这里还需要您配合调查,而且,您的安全更重要。”
简寂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又看了看一片混乱的现场和那个深不见底的地下魔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她不能乱。
这里还有太多谜团需要解开,幕后黑手还未伏法。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大校,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和锐利:“好,我配合。但是,大校,这里发现的一切,涉及极度危险的非法人体实验和恐怖活动,我希望军方能够全面接管,最高保密等级。”
大校神色凝重地点头:“放心,墨太太,此事已惊动最高层,由我们东部战区全权负责处理,绝不会让任何消息泄露,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分子。”
简寂点了点头。
有军方介入,至少能保证这里的证据不会被破坏或掩盖。
她走到那个被炸毁的入口旁,看着下面幽深黑暗的空间,仿佛能看到那个“医生”疯狂而冰冷的微笑。
亓官家……“涅盘”计划……本源之血……
她握紧了拳头。
无论你们是什么妖魔鬼怪,无论你们躲在哪里,我简寂,一定会把你们连根拔起!
京市最好的私立医院,顶层VIp区域已被完全封锁戒严。
墨洐释经过详细检查,确认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休息。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裴铭的情况。
裴铭的情况则要复杂得多。
他吸入的烟尘中含有某种未知的神经毒素,虽然剂量不大,但一直昏迷不醒,生命体征微弱,各大专家会诊后也束手无策,只能采取保守治疗,维持生命体征。
简寂处理完陵园那边的事务,立刻赶到了医院。
看到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插满管子的裴铭,她的心沉了下去。
尤其是听到医生说起那种未知的神经毒素时,她立刻联想到了“医生”那诡异的手段。
“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国内没有就去国外买!联系全球顶尖的毒理学和神经学专家!悬赏!谁能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案,赏金十亿!”简寂对着医院院长和专家组,没有任何废话,直接砸钱!
院长和专家们被这骇人的手笔震得目瞪口呆,但随即立刻行动起来!
十亿赏金!足以让全球相关领域的顶尖学者为之疯狂!
消息通过特殊渠道发布出去,瞬间在全球医疗界和科研界引发了巨大地震!
安排好裴铭这边,简寂才来到墨洐释的病房。
墨洐释靠坐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深邃和冷静。
阿月正在向他汇报情况。
“……实验室自毁程序启动得很彻底,大部分核心数据和设备都损毁了。军方的人还在清理现场,目前只找到一些碎片化的实验记录,提到了‘血脉提纯’、‘基因锁’、‘容器适配性’等术语,还有大量关于……关于裴铭先生和他母亲安澜的数据分析报告。”
墨洐释看到简寂进来,对她伸出手。
简寂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在他床边坐下,仔细查看他额角的伤口:“感觉怎么样?”
“没事。”墨洐释摇摇头,握紧她的手,看向阿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