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陆青宴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桌面上散落着十几份合作报表,其中几份标注着“刘氏”“李氏”的文件,被他用红笔圈出了多处异常。
“陆总,刘氏那边又推迟了核心组件的交付时间,理由是生产线出现故障,但我们的人去探查过,根本没什么故障。”
助理林舟站在桌前,语气凝重地汇报,“而且李氏之前承诺的物流渠道突然说要加价,而且态度强硬,像是吃定了我们离不开他们。”
刘氏的反应,陆青宴并不意外。
自上次和刘宗不欢而散,他就想到对方不可能毫无行动。
只是两家牵扯太深,若是断得太干脆,对两家集团都没有什么好处。
李氏大抵也是在报复之前他给自家小妹出气的那件事。
陆青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指尖的冰凉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事情发生得未免也太巧了,两人的反常举动太过同步,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一样。
“想办法再查查,看还能不能知道些细节。”
陆青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重点查刘氏的生产线和李氏的物流合作方,看看他们最近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他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很可能就是针对陆氏,针对这个他倾注了无数心血的项目。
而不仅仅只是要和他终止合作这么简单。
一条消息提醒出现在屏幕上,使得原本熄屏的手机亮了起来。
屏幕壁纸已经被他换成了他们一家三人的照片。
只不过是上次吃晚餐的时候拿手机照的,很是温馨。
这让他勉强扯了扯嘴角。
再辛苦再累的时候,只要看到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心情就会好上不少。
“是,我这就去安排。”听到命令的林舟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他回头一看,只见陆青宴从椅子上滑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陆总!陆总!”
林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冲过去扶起陆青宴。
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林舟慌张的同时,心中疑惑不已。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一个不好的想法瞬间爬上了脊背。
难道,是之前的毛病又犯了?
陆青宴之前常年身体不好,自从前一阵遇到一个‘神医’后,最近日渐转好。
但现在……
容不得林舟细想。
“快!叫救护车!”
林舟抱着陆青宴,对着外面的秘书大喊,声音里满是慌乱。
办公室外的人听到动静都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一个个都吓得脸色发白。
谁也没想到,明明今早上班时看着还完全没有问题的陆青宴,此刻会突然倒下。
……
汪宁盯着前方蜷缩在树根处的白狐,眼睛发亮,蹑手蹑脚地挪过去。
他心里盘算着:不过是只受伤的狐狸,阮未迟能做到的,他凭理论知识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他把鸡胸肉往地上一丢,压低声音模仿着纪录片里的诱捕语气:“过来吃啊,别怕。”
白狐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后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伤口牵动下发出细微的痛哼。
汪宁见状,觉得机会来了,猛地扑上前,伸手就去抓白狐的后颈。
“抓住了!”他心中一喜,指尖刚触到白狐的皮毛,就感觉到怀里的动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白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嘶叫着,锋利的爪子狠狠挠在他的防护手套上,发出“刺啦”的声响。
汪宁没料到它反应这么激烈,一时没抓稳,被白狐挣脱了半只身子。
他急了,伸手去按白狐的脑袋,道:“你不许跑!”
这一下却彻底激怒了白狐,它猛地转头,狠狠咬在汪宁没戴手套的手腕上。
尖锐的牙齿穿透皮肤,钻心的疼痛让汪宁惨叫一声,手一松,白狐趁机窜了出去,蜷缩在地上发抖。
这一连串的行为,彻底让阮未迟的眼神冷了下来。
她想到此人心胸狭隘。
但怎么也想不到协会里竟然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人出现。
汪宁捂着流血的手腕追出来,看到白狐受创的模样,非但没愧疚,反而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捕兽笼。
就是这东西,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
“没用的东西!明明理论上都能成功,怎么到我这就出问题!”
他手腕上的伤口不断流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模样狼狈不堪。
李鹤和阮未迟连忙跑过来,阮未迟蹲下身轻声安抚白狐,看着它重新裂开的伤口,脸色愈发阴沉。
她抬头狠狠瞪着汪宁。
但凡白狐因为这人受伤,阮未迟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李鹤看着汪宁流血的手腕,又看了看受惊过度的白狐,语气严肃:“汪宁,我早跟你说过,野外救援不是靠理论就行。你这是既伤了自己,又加重了狐狸的伤情。”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汪宁什么好了。
作为他的直系领导,自从汪宁进到公司来,就是在自己的手下。
这个年轻人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
别的都没的说,尤其是工作上更是一丝不苟。
但……就是这性格,有些许瑕疵。
所以李鹤才一直让他在协会里当文员历练,没有让他下去进行救助。
可汪宁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
外界的一切声音,都会加重他心里的愤怒和怨怼。
凭什么?
凭什么阮未迟能做到,自己却做不到?
汪宁看着阮未迟轻易就让白狐放松下来,再想到自己的狼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疼得龇牙咧嘴,心里的怒火却更旺了。
他明明熟记了所有诱捕理论,怎么会输给一个靠“歪门邪道”的新人?
这口闷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阮未迟在检查过后,发现白化赤狐只是受到些许惊吓后,才松了口气。
她低下头,轻轻碰了碰白狐的下巴,原本警惕的白狐立刻放松下来,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温顺的“呜呜”声。
这一幕简直惊呆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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