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们是什么人?”
“快跑啊!别被殃及池鱼!”
酒楼里的食客何曾见过如此凶悍,且敢对昆仑派弟子动手的人?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推搡着,争先恐后地往外逃窜,桌椅板凳被撞倒一片,杯盘狼藉,整个雨花楼一层瞬间乱成一锅粥,几乎跑空了。
胖丫看着瞬间变得一片混乱的一楼,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扛着依旧被捆着的落梅,走到吓得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掌柜面前,从怀里掏出一锭不小的银子,放在柜台上,不好意思地说:“老板,对不住啊,打坏的东西我们赔。”
掌柜的看着银子,又看看凶神恶煞的金无敌和面无表情拖着人的云曦,哪里敢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
同时,云曦已经拖着不断挣扎咒骂,但半条胳膊都被冻僵的魏哲树,径直上了二楼,踢开一间空包厢的门,将他狠狠掼了进去。
怀安和金无敌也提着另外两个抖如筛糠的弟子,跟了进去,并反手关上了门。
包厢内,云曦冷冷地看着摔倒在地的魏哲树。
魏哲树狼狈地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动我们昆仑派的人,不想活了吗?”
云曦根本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认不认识一个叫池郁的人?”
魏哲树眼神闪烁了一下,梗着脖子道:“什么池郁?没听说过!”
云曦眼神一寒,寒璃剑沧啷一声出鞘半寸,冰冷的剑锋直接架在了旁边一个吓得尿裤子的弟子脖子上。
那弟子顿时杀猪般叫起来!
“我不喜欢重复问题。你说不认识,我就杀了他们。”云曦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另一个弟子也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哀求,“魏师兄!魏师兄救命啊!你知道的!你说啊!”
被剑架着脖子的弟子更是涕泪横流:“是啊师兄,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魏哲树看着两个师弟的怂样,又感受着云曦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咬牙道:“……我……我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具体的事情只有大师兄姜余知道!我们这种普通弟子根本没资格接触!”
“大师兄姜余?”云曦追问,“他在哪?”
魏哲树不敢隐瞒,“大师兄他……他和小雨姑娘出门游湖去了,还没回来。”
“小雨?”云曦皱眉。
旁边那个尿裤子的弟子为了活命,赶紧抢着回答:“是是是……小雨姑娘是我们霖城雨花楼的头牌,大师兄他很喜欢听小雨姑娘弹曲儿!”
云曦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收回长剑。她和怀安、金无敌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要找到池郁的线索,必须先会一会这位昆仑派的大师兄姜余,以及那位雨花楼的头牌小雨了。
云曦得到了姜余可能在花船上的消息,眼神愈发冰冷。
她毫不客气地拎起半边身子还处于麻痹状态的魏哲树,像提着一件行李般向外走去。
怀安见状,顺手扯过房间里的床幔,三下五除二将另外两个吓破胆的昆仑弟子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上,堵住了他们的嘴,确保他们短时间内无法逃脱报信。
几人迅速下楼,胖丫正百无聊赖地守在雨花楼门口,看到他们出来,她眨了眨眼。
“走,去找姜余。”云曦言简意赅,对魏哲树说,“带路,去你们大师兄常去的花船河。”
魏哲树不敢反抗,忍着疼痛和屈辱,指引方向。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河边,河面上飘荡着不少装饰华丽的花船。
“姜余在哪艘船上?”云曦冷声问道。
“我……我真不知道大师兄具体在哪一艘……”魏哲树眼神闪烁。
云曦二话不说,反手就狠狠抽了他几个耳光。
巴掌声清脆响亮,魏哲树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血。
“我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魏哲树被打得眼冒金星,吓得哭喊起来,“大师兄行踪不定,可能在任何一艘船上。我真的没法确定啊!”
云曦眼中戾气一闪,似乎还想动手,但最终忍住了,她看着河面上星星点点的花船,声音冷得掉渣,“那就一艘一艘找!”
一旁的怀安和金无敌看着此刻浑身散发手段狠厉的云曦,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一丝寒意和担忧。
自从西龙寨经历了那场惨剧和得知昆仑派的肮脏过往后,云曦的情绪就变得极其不稳定,仿佛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云曦像是扔垃圾一样将魏哲树甩到地上,对胖丫说道:“胖丫,你看好他。我们去找。”
“好嘞!”胖丫应了一声,一脚踩在魏哲树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云曦、怀安、金无敌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纵身一跃,身形轻盈地落在河面上,足尖在水面上轻轻一点,荡开一圈涟漪,便借力再次跃出,如同三只敏捷的水鸟,朝着最近的花船疾驰而去。
他们的轻功都极为了得,踏水而行并非难事。
云曦的策略简单粗暴:感应灵力波动。只要是船上有明显男性灵力波动,且与女子在一起的,就可能是姜余。
她率先逼近一艘看起来最华丽的花船,毫不客气地一把掀开船舱的丝绸帘幕。
“啊!”船舱内,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帘幕突然被掀开,她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她身下的那个肥胖男子也被吓了一跳,随即暴怒,抓起一个酒杯就砸了过来,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敢扫老子的兴,滚出去!”
云曦面无表情地侧头躲开酒杯,目光在男子身上一扫,只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凡人,毫无灵力。
她冷冷地丢下一句,“大白天的就那么痒?也不怕马上风。”
说完,放下帘幕,转身跃向下一艘船,留下那对男女在船舱里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惊疑不定。
怀安和金无敌也分别探查了其他船,同样一无所获。
有的船上只有寻欢作乐的富商,有的则是普通的乐师歌女。
就在云曦的耐心快要耗尽,眼神越来越冰冷的时候,不远处一艘中等大小的花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