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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枪!”

银光骤停在楚明姝咽喉三寸处,半夏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楚明姝纹丝不动,目光顺着枪杆上缠绕的赤色流苏往上移,正对上凌昭阳英气逼人的眉眼。

“郡主这套追风枪法,倒让民女想起说书先生讲的凌家军破阵之势。”楚明姝屈膝行礼,袖中指尖掐着掌心,“当年凌老将军率八百轻骑夜渡沧河,用的便是这般雷霆手段。”

凌昭阳手腕一抖,枪尖擦着对方耳畔收回:“你倒是个有胆魄的。”

“京城东市佑康茶楼有位张先生,每逢初五十五便说凌家将的故事。”

楚明姝见对方神色松动,故意放慢语速,“上月说的正是老将军雪夜奇袭北戎大营,听得满堂茶客连声叫好。”

十六年前那场京城大乱的硝烟早已散尽,但那名字却如同烙印刻在京畿百姓心头——是凌老将军,带着他的凌家军从风雪北地星夜驰援,力挽狂澜,最终血染沙场,埋骨京城。

先帝为酬谢这泼天的功勋,赐下西魏唯一的异姓王爵——广陵王,由凌昭阳的父亲承袭。如今坐镇广陵王府的,是她的兄长凌昭弘。

凌昭阳年纪尚轻,未曾亲见过祖父的英姿,可那份因血脉而生的骄傲,早已融入骨血。

楚明姝深知,叩开这位郡主心防的钥匙,唯有那位战功彪炳的凌老将军。

连珠悄无声息地进来,躬身禀报早膳已备好。

楚明姝在郡主目光扫过之前,恰到好处地垂下眼帘,声音恭谨而清晰:“郡主容禀,民女在京中行走,常听人感念凌老将军。便是那东市尽头的佑康茶楼里,有位极好的说书先生,日日都在传唱老将军当年如何神勇,如何力挽狂澜的事迹,座下听客每每听得热血沸腾,扼腕叹息。”

凌昭阳摩挲扳指的指尖顿住了。

倨傲的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扬,旋即,一丝极其熨帖的愉悦从眼底漾开,迅速晕染了整张脸庞。

她自月前入京,一颗心便全系在了靖国公世子顾长安那清俊挺拔的身影上,整日里琢磨着如何“偶遇”,如何让他多看自己一眼,京城的市井烟火、坊间传闻,她何曾留意过半分?

“是么?”凌昭阳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刻意的慵懒,却又掩不住那点新鲜的好奇,“京城里还有茶楼专讲我祖父的故事?本郡主倒是不知。”

楚明姝敏锐地捕捉着对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心知这步棋走对了。

她越发恭顺地垂首,声音里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热忱:“郡主千金之躯,初来京华,自然无暇关注这些市井闲趣。那佑康茶楼位置稍偏,在东市最西头,门脸不大,但里面那位先生讲起老将军当年壮举,真是字字铿锵,句句动人,仿佛亲临其境。”

“嗯,听着倒有点意思。”凌昭阳嘴角那点愉悦的弧度加深了,她随意地挥挥手,“得空本郡主倒要去听听。”

她目光在楚明姝低垂的发髻上停留片刻,那份天然的疏离感似乎被这番话融化了些许,竟破天荒地吩咐连珠:“给她也备一份,今日早膳加几样精细的。”

楠木圆桌上很快摆开阵势。素雅的青瓷碗碟里盛着碧粳米熬得恰到好处的粥,几碟精致的点心玲珑剔透,水晶虾饺皮薄得能透出里面粉嫩的虾仁,玫瑰豆沙酥层层起酥,甜香若有似无地飘散。

楚明姝谢过恩典,只在小杌子上坐了半边身子,小口喝着粥,动作拘谨,却自有一股清秀文雅。凌昭阳的目光却不再看那些吃食,反而像找到了新奇玩物般,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落在楚明姝脸上。

那目光如同探针,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鼻唇。

楚明姝握着银匙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粥碗里的热气熏得她脸颊微烫,可脊背却僵直着,一动不敢动。

“郡主。”楚明姝终究受不住这无声的审视,搁下银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是民女脸上沾了什么污秽?”

“没有啊。”凌昭阳答得漫不经心,目光依旧在她脸上逡巡,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理所当然的评判,“就是觉得,你这模样生得真不错。”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撇出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比那个昭平侯府里,刚认回去的所谓‘真千金’楚明钰,瞧着顺眼多了。”

她早已听闻楚明姝的艳名,此刻近在咫尺地细看,才觉出传言不虚。未施粉黛的一张脸,莹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掐出水来。

一双眸子,眼波流转间似含着初春融化的清溪,水光潋滟,此刻因她的注视而微微蹙起的眉尖,更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风情。

楚明姝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仿佛被那名字刺了一下。她飞快地垂下眼帘,遮住了瞬间涌起的复杂情绪,只余下满溢的羞愧与哀伤,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郡主谬赞了。民女身份已明,不过是个假的,如何敢与侯府真千金相提并论?提起来,徒惹人笑话罢了……”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桌布的一角,声音里带上了一种孤注一掷般的期盼,“民女如今,只盼着能早日寻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凌昭阳端起手边温热的杏仁茶,浅浅呷了一口。

那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一瞬的神情。她放下杯盏时,目光掠过楚明姝低垂的、微微颤抖的肩线,心头竟莫名地掠过一丝异样。

这感觉对她而言有些陌生。她是金尊玉贵的郡主,坐拥北地广袤封邑,王府里仆从如云,锦衣玉食,可这份尊荣背后,是长年的孤寂。

父亲常年带兵在外,母亲追随而去,后来连兄长也去了军营,空荡荡的北地王府里,只剩下她一个主子。再多的珍馐美味,再华丽的绫罗绸缎,再前呼后拥的侍奉,也填补不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空旷。

楚明姝此刻那份对“家”的执拗渴望,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意外地投进了她心底那片沉寂已久的深潭,激起了一圈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的涟漪。

她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温热的青瓷盏沿上轻轻划过,忽然问道:“昨日听你说要去冀州寻亲。若你真去了,找到了家人,”她抬眼,目光锐利地看进楚明姝的眼底,“还会回京城吗?”

楚明姝像是被这个问题猝然击中,猛地抬起头。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清晰坚定:“若真能寻到我的亲生父母,知道他们安在何处,那他们所在之地,便是民女的家。他们在何方,我就在何方。”

“京城里……”凌昭阳微微前倾了身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隐秘的试探,“在意你的人,你都能舍弃?说丢下就丢下?”

楚明姝眼中那层水雾终于凝结,化作一滴晶莹的泪,无声地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

她慌忙用袖子拭去,唇角牵起一个苦涩至极的弧度,“在意我的人?”她轻轻摇头,像在拂去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梦,“郡主说笑了。昭平侯府怎会在意一个冒名顶替之人?只怕是避之唯恐不及。”

“至于未出侯府时,也曾有些闺阁交情。可自从我为了生计,抛头露面做起商贾之事,在她们眼中,便已是满身铜臭,不堪为伍了。书信早已断绝,路上遇见,也多是当作眼盲。这京城,哪里还有什么在意我的人?”

窗外,王府的晨雾已彻底散尽,明晃晃的日头爬上飞檐,在青石地砖上投下清晰锐利的阴影。

凌昭阳没有立刻回应。她靠回椅背,指尖依旧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温润的青瓷盏沿。

膳厅里只剩下一种近乎凝滞的安静。连珠垂手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楚明姝指尖冰凉,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那番剖白,几乎耗尽了她积攒的勇气,此刻只剩下等待宣判般的忐忑。

许久,一声极轻的叹息,若有似无地逸出凌昭阳的唇畔。

那声音太轻,轻得楚明姝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起来吧。”凌昭阳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明显的情绪,却不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反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老这么低着头,脖子不酸么?”

楚明姝依言慢慢抬起头,动作带着几分僵硬的迟疑。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凌昭阳。

郡主的目光已从虚无的远方收回,重新落在她脸上。那双总是带着骄矜的凤目里,先前那种锐利的探究和刻意的审视淡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像平静水面下涌动的暗流。

“冀州路远,又不太平。你一个女子孤身上路,若有什么难处,可递个名帖到王府门房。本郡主虽不耐烦管这些闲事,但看在你……”她的话突兀地停住,随即恢复了惯常的语调,带着点施舍般的随意,“看在你今日还算顺眼的份上。”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别扭意味的“恩典”,使得楚明姝当场怔住了,一时竟忘了谢恩,只是呆呆地望着凌昭阳。

凌昭阳似乎被她这呆愣的样子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目光,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杏仁茶,却并不喝,只是握在手中。

竹帘轻响,凌昭阳指尖叩着红木桌沿,护甲与檀香木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她忽然想到什么,倾身向前,鬓间金步摇垂下的珠串微微晃动:“你,不是还有个未婚夫么?”

楚明姝正欲端茶的手顿在半空,青瓷茶盏里碧色茶汤泛起涟漪。

她抬眸望向这位以跋扈闻名的郡主,对方绯红裙裾铺满整张紫檀圈椅,像团灼人的火。

“本郡主听说——”凌昭阳故意拖长尾音,凤眼斜睨着阶下素衣女子,“你与靖国公世子是祖辈定的娃娃亲,自小情意甚笃。如今连这般情分都舍得下?”

楚明姝搁下茶盏,垂首露出半截纤细脖颈,声音却清凌凌的:“郡主说的可是顾长安顾公子?”

见对方颔首,她苦笑着摇头:“这婚约原是昭平侯府与靖国公府定的。如今既换了真千金楚明钰,自然与我无关。即便从前…”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顾世子与我不过数面之缘,何来情意之说?”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倒像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凌昭阳突然拔高声调,“你当本郡主好糊弄?”

楚明姝肩头微颤,慌忙起身跪倒。

春日薄衫透出单薄肩胛,像枝经霜的瘦竹:“民女既离了侯府,实在不愿多言旧主是非。”

“他们都要逼你为奴了,你怕什么!”凌昭阳猛地拍案,震得案头青玉笔洗里的清水泼出大半,“说!给本郡主说个明白!”

“郡主明鉴。”楚明姝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嗓音微哑,“昨日公堂所言侯府亏空,不过十之二三。楚侯爷在礼部领个闲差,楚夫人持家无方,世子游手好闲,读书十年未得秀才功名。”

她突然抬眸,眼底水光潋滟却透着冷,“这般门第,如何配得上如日中天的靖国公府?”

凌昭阳不知何时已坐直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今晨审问廖嬷嬷时,那老奴支支吾吾说顾世子早有退婚之意。

“顾侍郎即将升任吏部尚书,顾世子弱冠中举,今科春闱必是探囊取物。”

楚明姝语带讥诮,“这般人家,岂会甘心与破落户结亲?偏生楚侯爷装聋作哑,故意散播谣言,外头这才胡乱传出什么两小无猜的浑话来。”

“好个昭平侯!”凌昭阳突然抚掌大笑,发间金凤衔珠钗振翅欲飞,“这是要踩着女儿攀高枝呢!”

她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如刀剜向跪着的女子:“那你呢?当真不曾动过心?”

楚明姝脸色倏地惨白。窗外忽有风过,吹得她素色裙裾如秋叶瑟瑟。

良久,她对着青砖重重叩首:“民女...不敢。”

“不敢?”凌昭阳起身逼近,石榴红裙摆拂过楚明姝发顶,“自幼定亲,待嫁十六年,便是个物件也生出感情了!”

阶下女子肩背绷成张拉满的弓,声音却平静得可怕:“郡主可见过冬日结冰的荷塘?任你埋多少藕种,冰层下的死水,是发不了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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