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沈昭宁换上了这一套华丽的中式旗袍款订婚礼服。
是端庄而正统的大红色。
她以前从未穿过么浓艳的颜色,她甚至觉得红色有点俗气,但现在穿在身上竟然特别的合适。
高贵典雅之中透着一种大气温婉。
“哇哦,还真别说,特别有那种豪门少奶奶的范呢!这一条旗袍价值不菲吧!”
叶薇侬盯着这件旗袍左看右看,欣赏了很久,做工真的很精良。
此时,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慕安安跟顾景澈手挽着手走了出来。
顾景澈长得还算帅气,毕竟有顾家的血统,但是总感觉很阴郁,看谁都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慕安安今天却是穿了一件粉色的礼服。
搭配了太多名贵的首饰,彰显着富家千金的珠光宝气,但脸色明显有些疲惫。
“哎,你看,你那个弟媳,似乎挺别扭的啊!”
叶薇侬看到了槽点,不停地吐槽着。
沈昭宁对着镜子戴好最后一只钻石耳环,“商业联姻大概就是这样吧!我弟媳……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而且,我感觉她有点针对你啊!”
叶薇侬其实一直偷偷在观察着这位慕小姐,她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对家里的佣人呼来喝去的。
吃饭的时候还刻意坐在了主位上,就仿佛她才是这个家里未来的女主人一样。
按长幼之秩,她应该先让沈昭宁才对。
“有吗?”
沈昭宁的心思一直都聚焦在顾砚迟的身上,对其他人倒没怎么注意。
远远地,她看到顾砚迟跟顾老爷子在商量什么……
顾老爷子气场很强大,保镖都远远地鞠着身子站着,连辰东也垂手站立在一边。
似乎都在接受顾老爷子的训话。
顾砚迟虽然微微弯着腰,但一身黑色西装的他,仍旧浑身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驯。
不愧嫡长子长孙,血统纯正,那股子矜贵之气,是身为私生子的顾景澈无法比拟的。
其实今天到场的客人很多。
能来家里的,基本都是贵客。
但是这些客人也只会上前跟顾砚迟打招呼,因为谁都心里明白,顾家将来的掌门人是顾砚迟。
而顾景澈即便是西装革履地站在旁边,也是倍受冷落,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但是慕安安的想法有些不同,她似乎希望顾景澈能够跟客人应酬交集一下。
在她看来,即便是私生子,只要好好努力,他照样可以跟顾砚迟分得半壁江山。
她也想要向所有人证明。
顾家跟慕家的联姻是值得的。
“景澈,那位七叔,你去打声招呼,他是能够在老爷子面前说得上话的。”
顾景澈懒懒地白了她一眼,
“少废话,要去你去,我不去,别老来指挥我,你什么也不是。”
他这番话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慕安安。
慕安安气得满脸通红,但无奈客人太多,她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咬牙小声道,
“你怎么跟烂泥似的扶不上墙?”
顾景澈腾地站起身来,然后就这样扬长而去了……
把慕安安一个人扔在了原地风中凌乱。
片刻之后,车队就开始出发前往酒店婚宴现场了。
沈昭宁刚上车,顾景澈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沈昭宁好意地提醒他,“你坐错车了。”
顾景澈抽烟,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我就想坐这辆了,怎么?”
“不是,你跟慕安安坐前面那辆……”
沈昭宁伸手往前面一指,她起初以为是顾景澈坐错车了。
毕竟今天他们坐的是同一个品牌的豪车,车型颜色外观完全是一样的。
她希望顾景澈坐回原本属于他的车子上去。
但顾景澈似乎并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他不仅没有离开,反倒伸手捏起了沈昭宁的下巴。
“难怪他为了你,连慕家小姐都不要了,啧啧,真美啊!比慕小姐漂亮一百倍啊!”
沈昭宁意识到出问题了……
今天是顾家办喜事的日子,多少亲朋好友都在这里。
顾景澈故意坐错车,还调戏未来的大嫂,这要是让人看见,不仅颜面尽失,还会让顾砚迟发怒。
到时候要是大打出手,事情就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他一个私生子倒不在惜名声,可是顾砚迟是将来的顾家掌门人,他要是出糗了,事关重大。
沈昭宁立即喝斥他,“放开我,你马上出去!”
“哟,嫂子怎么这么见外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羞涩呢?你告诉我,他对你有好?”
尽管沈昭宁低声喝斥,但顾景澈不仅没有收敛,还故意伸手摸她的脸。
“你住手!”
“嫂子,你大声地叫喊啊!一会大家都围过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们,是你勾引我的!”
顾景澈故意耍流氓。
沈昭宁没有喊叫,她知道喊叫会招来客人。
神急之下,她直接抬手重重地给了他两个耳光。
拍拍两声之后,顾景澈也惊呆了,他没有想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下手竟然这么狠。
随后,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好啊,既然嫂子敢先对我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开始上手朝着沈昭宁旗袍露出来的大腿摸了上去。
沈昭宁吓了一跳,伸手抓住了包包正准备抡他脸上时。
突然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只大手伸进来,直接将顾景澈给拎了出来。
正是怒气滔天的顾砚迟……
他丝毫没有心慈手软,直接将顾景澈按在车上一顿狂揍……
下手那叫一个狠,直打得顾景澈鼻青脸肿,嘴角流血,他这才松开手。
良久,他将顾景澈扔给了辰东,
“去,找个医生处理一下伤口。”
辰东震惊地看着有些失控的顾砚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砚迟一向沉稳,从来不在大事上出差错,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竟然当着众宾客的面狂揍了顾景澈一顿。
顾砚迟拿出纸巾擦着染血的手掌,冲着辰东喝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行动。”
“是,是,我这就去!”
辰东清醒过来,赶紧喊了保镖过来将顾景澈抬走了。
随后,顾砚迟转身,不紧不慢地对众宾客道,
“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了,我只是教训了一下不懂规矩的弟弟。大家都知道的,他小时候没有人管教,现在既然回家了,我就得让他知道点规矩!”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顾砚迟这一招叫做立威……
能对弟弟下手这么狠的人,是没有人敢杵逆他。
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车队很快就前往婚宴酒店了。
车上,顾砚迟心疼地看着沈昭宁,“刚才让你受惊吓了,是我的失职……他原本不该回来的。”
“顾砚迟,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要不然,这个婚不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