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说什么?”李辰盯着他捂着嘴的胖手,眼神可堪玩味。
不过,他心里却是有些好笑,看起来,这位王爷倒也不像表面上那般没心没肺啊,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只是,梁云这是真的说漏了嘴,还是有意为之呢?
现在,他倒是有些看不透这位王爷了。
“我没说,我啥也没说,反正,这可真不是我要杀你的,我没有杀你的理由啊。再者说了,熟悉我的人谁不知道,我连杀鸡都不敢,从小到大,我除了能把女人杀得死去活来的之外,就没杀过生!”
梁云叫起了撞天屈。
“呵,如此,那便不叨扰了,感谢王爷今天的盛情款待,有机会,我一定会向陛下好好地感谢王爷的。”
李辰笑道。
“好好好,啊哟,不好,绝对不好。你这小子,是摆明了想去四哥那里告我一状啊,可不中啊,这事儿跟我真没关系啊。”
梁云又再叫了起来。
“哦?看起来,王爷还是挺害怕陛下的?”李辰似笑非笑地问道。
“废话,他可是皇上,谁不怕啊?你不怕他呀?”梁云怒视了他一眼道。
李辰挥了挥手,刘喜子带着人,将那些侍女全都押了下去,包括妙妙。
“王爷,如果这事儿不让我跟陛下说,那也好办,不过,有些事情,我们就得深入地聊聊了,可否?”
李辰微笑问道。
现在院子四周除了李辰的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倒也不必担心有人偷听。
“你想聊啥?”梁云努力地睁大一双豆儿般的眼睛,看着李辰。
“王爷,你觉得,是谁想杀我?”
李辰问道。
“这个,这个,我说,小子,这事儿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梁云挠了挠脑袋,看着他道。
“为什么这么说?”李辰神色不动地问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嘛,你现在非但贵,而且特别贵,都贵得能值半个大衍了,所以,这么贵的人,还能不知道咋回事吗?”
梁云嘿嘿一笑道。
“王爷,人贵有自知之明,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不是因为人贵了,才有自知之明……”
李辰一阵无语。
这王爷好像有点儿文化但不多啊!
“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嘛,越贵的人越明白事儿。所以,你肯定也知道,就是借我的嘴说出来,我才不上当呢,老子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因为我也挺贵的。
你们一帮子人争权夺利斗来斗去的,可别把我牵扯进来,我才不跟你们搀和呢。”
梁云道。
“哈哈……”李辰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庆王,倒真是妙人儿啊,有趣,实在有趣。
“你笑啥,事实就是如此嘛,那帮人欺负四哥,四哥用你还击那帮人,那帮人不对你怀恨在心才怪。
现在,又他玛栽赃陷害到我头上来了,早知道有这破事儿,四嫂那金子还有红珊瑚树我就不该收,结果现在黄泥巴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幸亏你很贵,明白事儿,要不然的话,没准儿真赖到我头上来了,我冤不冤啊?
虽然我脑袋比较大,但我可不想当冤大头。”
梁云挠着脑袋道,头皮都快挠烂了。
“可现在的情况,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你啊。
毕竟,好多人脑袋里的脑浆都是直流的,一点儿也不拐弯,看到什么就是什么,而这种人还特别喜欢装聪明,一看到什么就跟全天下人都没发现就他自己看见了一样,半点也不思考,跳出来就狂喷一气。
所以,我在担心你啊,王爷。”
李辰叹了口气道。
“对对对,确实有很多这样的人,并且,还有人半点玩笑都开不得,就比如西胡那些单于稀奇古怪名字,其实就是谐音而已,听着一笑而过就是了,真该关心的他们杀了我们大衍那么多人、吃了那么多人,最后被你擒拿到大衍来了,这是天大的功绩啊。
还有可有人根本不关心他们犯下的滔天罪恶,只关心他们的名字,还说这名字取得才是最大的败笔,恶心透了,置滔天罪恶于不顾,我真服了……”
梁云也愤怒地一阵乱骂。
骂到最后,他反应过来了,“对啊,如果真赖在我身上,我百口莫辩,那可怎么办啊?”
“所以,王爷啊,现在我们应该分析一下,背后的主谋是谁,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予以还击,让这样的事情少发生,这才可以。
而不是纠结于冤不冤这件事情上。
其实,我能不清楚,王爷您是被利用甚至是被冤枉的吗?”
李辰叹口气道。
他跟梁云说话倒是挺放松的,用不着臣来臣去小心谨慎,梁云也不挑这个。
他感觉,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没准儿真能跟梁云成为朋友——因为跟梁云在一起聊天说话,真心不累。
“对对对,你说得对,李辰,你贵不是没有贵的道理啊,不光有自知之明,而且真是太明事理了!”
梁云不停地点头道。
“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况且还共同经历了这件事情,所以,王爷,我们索性也便敞开心扉,好好地聊聊吧。”
李辰微笑道。
“唉,你老是逼着我说实话干什么呀,就算我说了,有可能是三哥和徐阳他们那帮人干的,又能怎么样呢?你现在还真能扳倒他们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把这些人都审清楚,然后送到四哥那里去,看四哥怎么决断就是了。”
梁云叹了口气,倒是也没藏着掖着的了,而是直截了当地道。
“看起来,王爷聪明透顶,只不过故作痴愚罢了。”李辰微微一笑道。
梁云看了他一眼,摇头苦笑,“小子,你倒是把看得挺明白的,其实真就是这么回事,谁没事儿闲的,一天天地去钩心斗角、争个你死我活的?我就想消消停停、快快乐乐地过日子,仅此而已。”
“树欲静而风不止,王爷,您现在想置身事外,怕是难了。”
李辰摇了摇头,叹口气道。
“玛德,你们爱斗斗去,把我牵进来干屁呀,真他玛要命。”
梁云一拍额头,脸上的肥肉颤个不停。
“王爷,多说无益,那个妙妙,您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李辰肃容问道。
他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但现在还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