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清辞听见声音,发呆的眸子里渐渐染上神采,转身便朝夏朵朵走来,
一点儿社距离也没有,走的近的能贴到她的身上,
“停停停!”
夏朵朵伸手挡着他,谪清辞不动了,但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既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呆呆的看着,
除了看着她是眼睛有一点点的神采,其他时候都是呆呆的,
以前不这样啊?不会万古情毒的原因吧?
可是昨夜万古情毒她都强行留下来了,根本没敢过给谪清辞,就算是有不小心的,那微乎其微的量,也就只够让人脸红一下吧?
怎么都一天了还这样?
保险起见,她握起谪清辞骨节分明修长完美的手,调动净化之力进入他的体内,在他体内环绕一圈,
没有啊?
里面全都是狂躁之力,一点儿万古情毒都没有,
奇怪了?
怎么会这样?
重新凝聚起净化之力裹挟着灵泉水全部输进谪清辞的体内,
谪清辞的另一只手上被狂躁之力碎裂的裂痕,开始一点点修复,他眼眸中的黑色开始一点点褪去,全黑的眼睛,露出了一点点眼白,
一刻钟后,夏朵朵力竭,谪清辞脸上也冒出了许多污垢,看起来滴滴答答黏糊糊的,眼神依旧呆呆的。
夏朵朵皮肤上也出现了一点点的黑色,很少,应该是她体内狂躁之力本就不多的缘故。
家里时常准备着热水,在洗漱间梳洗干净,重新换上了干净的兽皮,
推门出来,戾唐当场愣在了原地,
夏朵朵的脸上灰色已经很淡了,淡到跟经常户外活动的肤色差不多,要不是她脸上的筋脉还是黑色,都很难看出来她被侵蚀过,
绝美不可方物,
戾唐的心里突突的,不由自主的就想到昨夜她挂在自己身上索吻的样子,
盯着她看了半晌,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垂下了头,
“主人,戾唐有罪!”
夏朵朵:“没呀,门儿守得很好!”
谪清辞站在门口儿,自从夏朵朵进去梳洗间,他就在门口儿想跟进去,要不是戾唐拦着,他就追进去了,
现在夏朵朵出来了,他又开始走过来,戾唐一只手死死地拦着,
谪清辞眼睛除了夏朵朵哪里也不看,饭也不知道吃,水也不知道喝,当然澡也不知道洗,
“戾唐,你帮他梳洗梳洗吧。”
“是,主人!”
戾唐喊了夜无殇过来,看见夏朵朵有人保护了,这才强行带了谪清辞进去洗漱,
夏朵朵一消失在谪清辞的视野里,谪清辞又站着不动了。
任由戾唐将他梳洗干净。
“妻……妻主!”夜无殇在看见夏朵朵的时候也慌了一下神,
今日的夏朵朵好美,
她平日里涂着锅底灰,他已经很少能看见她真实的面目,没想到,现在已经恢复的这样好,这样风华绝代了。
“走吧!我们去做饭!”
后来请来帮忙四个人,加上叫来帮忙砍木材,后来留下来帮忙的也之,帮忙的河头,和牧烈牧衍之,编屋顶茅草的夏辞,郁白,还有戾唐和谪清辞,
今日吃饭的一共有十四个人,
夜无殇从冷库里提了半扇以前处理干净的猪,又提了一只羊,处理干净全部切成了快,
又取了一整个后座,全部切成了肉沫,里脊切成了肉片,排骨和猪脚切成了块,葱姜蒜也全都准备了出来,
郁白跑来跑去的搬柴火,不管夏朵朵要什么他都能立刻找到,
取了一些土豆切成快,和排骨猪脚一起,先炒了一锅红烧排骨炖土豆,
今日集市上的人流实在是少,卤煮还剩了多半锅,又加了一些饼子煮在了里面,凑成一锅,
山药放了肉片和葱花清炒,
一整只羊放了白萝卜清炖,等出锅的时候再放盐,
肉沫加了葱碎、姜碎、少许盐和五香粉,做成了肉饼,
最后额外炒了三只鸡。
前院的空地上,香气飘飞,
直直的就窜进了人的鼻子里,
干活儿的人本来就饿了,这下更是饿得肚子咕咕叫,
也之一边锉木板上的木刺,一边儿咽口水,心里想他真是来对地方了,这几天在这里跟着夏家主吃了好几天的饱饭了,第一次吃盐巴味儿那么浓的肉汤,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能有一口饱饭他很知足,只希望以后能多领一点儿活儿干,这样才不辜负人家天天管饭,
河头不饿,饥荒年也饿不着厨子,更何况夏朵朵还大方,这些天他跟着摆摊每天都能吃饱,但现在闻着饭香味还是觉得饿,
老大做的饭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
风识在墙头上垒最后的青石,在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做饭的夏朵朵,
部落里能帮兽夫干活儿的雌性都极少,更何况她还这样温柔,对每一个兽夫都很好,就算她没有觉醒,能跟着这样的妻主生活,都是他以前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也想要做她的兽夫,早晚有一天,他会成功的,风识心中悄悄想着。
牧烈倒是没想什么,他满心都是找大巫报仇。
牧衍之手持冰刀,正在切石门墩子,闻见风中飘来的香气,微微的笑了,
有鸡,只要妻主做饭,每次都有他爱吃的鸡肉。
“一二三,起!”
大门被按好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待客的前院儿已经盖好了,
夜无殇将人请进了前院,
前院的三张石桌上,上面的饭菜摆的满满当当,光装红烧肉炖土豆的石盆就超级大,跟发面的面盆一样大,而肉饼更是每张桌子上都有二十张,
卤煮的味道,红烧肉的味道,炒鸡的味道,再加上肉饼的味道,飘满了整个院子,
在这样琳琅满目的菜色下,平日里大家爱吃的肉汤,都显得十分苍白了,
河头咽了咽口水,他还能再吃一顿。
“多谢这些日子大家来帮忙,也谢谢大家前几日为我仗义执言,今日这顿饭算是感谢……”
夏朵朵将最后一份炒鸡端过来,一个桌子上放了一只,
不自禁的对着牧衍之笑了笑。
“大家都入座吧,这是我家家主的一份心意,今天这顿饭管饱,大家都只管敞开了肚子吃。”
前厅很大,
十米见长,五米见宽的前厅里,整整齐齐的摆放三张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