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愣了,看向那男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你还想问我干了什么事儿?不好好想想自己?要不是你做下了那种无耻的事儿,我能追着你不放?
到头来你还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一样,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公安局去说,把这事儿说得清清楚楚的!”
男人气急,“你敢去,你要是敢去,我一定把你和你妈统统杀了,你信吗?”
傅云听完这话,疯狂开始咆哮。
反倒是刘贵军站在一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做,那我迟早报公安,我还不相信了。”
傅云再说一句,那男人脸色又变了一分。
“不是,你们这是在干啥?我都说了,这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好吗?别在这里闹,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要不要说清楚?”
刘贵军心里一万个无语,合着听了半天时间,都是云里雾里,听不到个所以然!
“老公,就是这个男人,是我们之前住的小旅馆的老板,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来打我和我妈的主意,他想着夜里让我们去找他,不然就要弄我们!”
刘贵军表示不理解,这个臭男人还想打傅云和赵凤娇的主意?
可是赵凤娇那个人,怎么也不像是能够让人占便宜的人哪,这又是什么情况?
“可是后来,我先发制人,把他都在房里要了点钱,他不干,一直追查我们的住处,尽管我和我妈搬来了这么远的地方,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明里暗里都找着我们的行踪,想要把我们糟蹋了。”
傅云说完,刘贵军的脸色早已经变得难看之极了。
他也学着刚才男人的样子,恶狠狠地看着他。
“他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干了这种事儿?”
手里的枯枝不由得举高,正好对着男人的头。
“你别听她胡扯,我可是没这样做的,你自己问问她。”
男人见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此刻发出怒火也是很吓人,一时间气焰有点消散。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忘了?骑着自行车差点把我和我妈糟蹋了,要不是我狠狠地踢了你一脚,恐怕我现在已经失去了清白了!”
傅云抓紧时间告状,简直是把刘贵军的怒火全部点起来了!
“别说了,等会儿去跟公安说吧。”
刘贵军狠狠说完,拿着枯枝猛地朝男人打过来。
只听一声尖叫,男人手里的刀都没用上,整个人倒在地上开始挣扎!
又是一顿乱打,男人被刘贵军打得牙都掉了一颗,鼻子里面都是血,不停往外流。
傅云吓坏了,眼见男人倒在地上不动弹了,她赶紧拉住刘贵军,“老公,行了,住手吧。”
刘贵军早已经打红眼了,直接一个飞旋腿,把他踢得“嗷”一嗓子尖叫,然后头一偏晕过去了。
“老公,停下,别打了。等会儿出人命了。停下,快停下。”
傅云吓得一把抱住他,要是再打下去,那男人不死也得瘫!
刘贵军喘着粗气又打了他好久,这才停下来。
脸都变得通红了,看着傅云,半晌才拉拉衬衣领子,问她,“还有什么事儿没跟我说的?”
傅云低下头去不说话,可是感觉到刘贵军确实生气,这才抬头,好半天才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让他给了我五百块钱。”
“多少?你说多少?”
刘贵军和那个旅馆老板一样,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百。是他自己不干好事的,我只是想要教训一下他,其实也是为了生活罢了。老公,你在怪我吗?”
傅云的眼睛再次红起来,巴巴地注视着刘贵军,委屈得不行。
“我只是觉得,你招惹了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这是第几次来找你麻烦了?”
“第一次,不过我不怕的,老公,他要是还敢来,那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傅云冲上前踹他两脚,说道。
“行了吧,你还打得他满地找牙,我看你得搬家了才是吧?就这样的人,是没有底线的。搬家。这个人我们还是送到公安局去,但是他手下还有人没有,你知道吗?”
刘贵军问。
“不知道......”
“那不就是咯,搬家,赶紧搬家。”
“可是我没钱了。我妈出去外省的二姨家,现在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去。”
傅云朝刘贵军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
“算了,回家和孩子们住吧,我住厂里去。”
思索一阵,刘贵军说。
傅云点点头,嘴角抿起一抹笑,乖巧极了。
看着公安把那男人带走去公安局之后,刘贵军和傅云才回了刘家。
夜深了,乡间小路没有路灯,却被天上明月洒下的光辉照耀得亮如白昼。
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两人相互依偎着,看上去很和谐。
“我冷,老公。”
傅云轻声说,刘贵军沉思半刻,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她,又接过她手上提的包,没说话,继续往前赶路。
当两人回到刘家的时候,周秀兰两口子都睡了。
迷迷糊糊地听到开院门的声音,刘振华起身拉亮电灯,手撑着床头想起身。
周秀兰侧睡着,眨巴眨巴双眼,朝丈夫嘟囔两句。
“睡吧老头子,咋还准备起床了呢?”
刘振华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喃喃道,“外面有人,我去看看是谁。”
“不用看了,我猜那是老三回来了。睡吧睡吧。”
刘振华点点头,又躺下。
可是这一醒,就睡不着了。
周秀兰在一旁,就听到丈夫翻过来翻过去就是不睡,她也没了睡意。
干脆翻了个身,脸扭向丈夫。
“老头子,你在想啥?把你愁成这样?”
刘振华摇摇头,“你说老三的事儿还真是难说,红梅和傅云,你说老三咋办?”
周秀兰听完没说话,干脆坐起来,摸摸自己的卷发问刘振华。
“老头子,我的头发很干,你说我要不要去学学那些城里人的时髦,买个啥,叫假发啥的戴上?”
刘振华看看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老婆子你没事吧?再不好,那也是你原来就有的呀,何必为了图新鲜换一个呢?”
周秀兰听完笑了,在丈夫腿上拍了拍,躺下了。
刘振华思索了一阵,突然明白了。
“老婆子,我懂了,你是在拿我打比方吧?”
周秀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喃喃道,“睡吧睡吧。明天一切都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