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再要三碗可是吃不完吧!”旁边煮云吞的老爷爷有些怕吃不完,可不就浪费了。
“没事,吃得完,我们吃得老多了,爷爷奶奶家的云吞真好吃”
宋浅月想着都这么大把岁数了,还出来摆摊子,真是为了后代操碎了心。
“好吃啊!好吃就多吃点,老婆子,往锅里多煮些”这老爷爷往灶堂里塞了把柴火,一开心,就大方。
“行,你说啥就是啥,老头子是不会错的”老奶奶心里也高兴,他们无儿无女,都是老头子精明,家里也攒了点银子。
这浅月种种都说明了老头子是不会错的。
宋给这对老夫妻送了一个大袋子芝麻饼,感谢他们俩。
老两口吃着香香脆脆的芝麻饼都快哭了。
他们老两口节省,这种稀罕物件都没见过,真是太香了,实在是太香了。
老婆婆吃着香脆脆的芝麻饼,她就知道老头子是不会错。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了。
破烂村。
“村长啊!你说如今咱们两村都合村了,什么时候作坊的名额能有我们的一份就啊!”
草鞋村之前的人都聚集在了张富贵门口,那些之前同意合村的,和不同意合村的,一个没少,都来了。
不过,有的人可是来看笑话的。
“呵呵,你们知道,宋家就这么一个作坊,再多可用不着,不止你们没机会,叫我家的小子都还没机会呢”
张富贵也没有瞎说,他的两个儿子都没有在作坊上工。
“村长,你这不是说笑吗?谁不知道你俩儿子都在宋家拿货去外面卖,应该没少赚吧!”
张富贵看了眼说话的人,嘴角冷笑一声,这人吵着要找他们算账,他能不知道?
“你也可以去宋家拿货去卖”
“呵呵,就别骗人了,宋家才不会把货拿给我们去卖,当我们是傻子吗?”草鞋村的另外一波人不停的挑拨着。
“在宋家拿货是有规定的,一斤起拿,才能给你批发价,不然人家怎么赚银子”
张富贵就差吹胡子瞪眼哦,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呵呵,不都说合村了吗?合村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了,还赚我们的银子,这是不把我们当自己村人啊!”
“人家跟你什么关系,都说亲兄弟还明算账,你算哪根葱”
刘三强巡村回来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可不怕他们,当初他被打破脑袋,就是这帮人干的。
如今他靠宋家小姑给的武功秘籍,学学了一招半式,他能明显感觉到已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你又算是哪根葱,村长都没发话,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边的人是刘三强,想着之前被他们打破了头,一个不起眼的臭小子,他们才没把人放在眼里。
只要宋家一天不赔偿他们银子,有他们在的一天,就闹一天事,看破烂村给不给他们解决。
“谁说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他是我村的护卫队长,连他都没资格说话,那你们就更没资格这样对我说话”
张富贵想着这波人一直这样也不不是个事,他得找宋家妹子商量商量怎么做。
这些刺头三五天来一出,他这村长当着真心累。
“你...张村长可这可就不厚道了...”
“够了,要厚道找县老爷去,别上这儿扯皮,再胡咧咧,就把你们都赶出破烂村,让你们有家不能回”
一道清脆稚嫩的女声自大伙儿的后面传了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浅月。
她是来张富贵家找他商量作坊的事情。
看着之前草鞋村的人,里面总有几颗老鼠屎,她真不介意把他们赶出去。
就连李老头一家子如今都是躲在窝里,不敢轻举妄动。
“你凭什么赶我们出村子,我们要去告官,告你们滥用权私”
这人急眼了,立马跳了出来,这就是之前不同意各村的老头子。
他们亏死了,被破烂村搞没了生意,把祖业都搞没了,如今又要被人家威胁被赶出村子。
“去告吧!你们尽管去报,现在就去,这会到了县令爷估计还没有用午饭”
宋浅月翻了一个白眼,想威胁她,做他的春秋大梦呢。
“你你....”这老头子气得浑身直冒青烟,他脚指头使劲的摩擦着草鞋,草鞋在他的大力之下陷进了泥土之中。
“我们走”一行十几号人成群结队的跟着去了,至于是去干嘛,宋浅月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张富贵看着他们走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宋家妹子,你说怎么办啊!这过几天又来闹一出,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也不是怕他们,就是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还时不时来膈应你一下”
宋浅月看着焉啦吧唧的张富贵,她只能劝劝他,:“先别管他们,等其他顺着我们的人有了活计,你看他们急不急”
到时候作坊一开,对他们村投诚的人自然有了活计,有了活计就有了收入,他们也就没话说。
“也是这么个理,可这得啥时候哦!”张富贵本就舒展的眉头立马又愁了起来。
“我这次找你正好说这事呢,这次我去镇上谈了个合作,咱们村的作坊要建起来了,就建在路边上,这东西估计灰尘大得很”。
这做吃食生意可不是就要和其他东西分开嘛!中间间隔了差不多一里地,就是不知道那块地是谁家的。
“路边上?路边上可不好使,这好像是草鞋村那边的地,莫非宋妹子是要在那里建作坊”。
张富贵带着疑问,可别是之前那批闹事的人手里的地。
不然可就麻烦了。
“行,村长大哥帮我问问去,这次工厂做得大些,作坊要的人应该是豆腐作坊的两倍”
“你说啥,建那么大的作坊做什么东西”
张富贵都被惊呆了,宋家妹子这是又有大动作啊!
“做食品包装袋子,跟镇上的作坊合伙干的”
宋浅月倒是也没有隐瞒,这也没什么隐瞒的。
“那咱们村子肯定榜上有名,到时候可是有银子奖励的”
张富贵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村长,有人找”声音从院外传来,宋浅月扭头一看,瞳孔微微睁了睁。
原来是她。
宋浅月扭过身子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施寡妇。
此刻她红着一张小脸,焦急的在外面等着。
“你怎么在这里?”施寡妇看到了宋浅月惊讶的道。
宋浅月满头黑线,这是她的村子,她在这里,那她要在哪里?
“施大姐,好久不见呀!”宋浅月皮笑肉不笑。
一想到这人跟她的大舅有一腿,宋浅月这心里就膈应的不行。
施寡妇脸上带着一丝尴尬,更多的却是焦急之意。
“宋妹子,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但当初我也是被邹有胜那个畜生给利用了,如今我也遭到了报应,你还是不要笑话我了”。
施寡妇想到了被邹有胜扔进熊瞎子口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啊!
那个畜生果真不得好死。
可惜了,他的孩子却并没有遭到报应。
宋浅月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她。
施寡妇这才对着张富贵开口道:“当初我从草鞋村逃出去以后,便去了隔壁梨花镇,在那儿遇到了如今的良人,我这次是来把户籍迁过去的”。
因为是有求于人,她也不知如今村长的品性,所以说话便是小心翼翼的。
如今两个村子合并起来,这户籍问题自然落在张富贵的身上。
要迁户籍的话肯定是找张富贵。
宋浅月倒是有些纳闷儿了,这人当初她就说没在黄花镇看见她,原来是跑到梨花镇去了。
宋浅月心里面非常的复杂,这个女人坏事做尽,如今还能嫁个好人家,真是讽刺至极。
不过想到她那惨死的孩子,这心里又非常的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张富贵压根就不知道这妇人是什么人。“奴家姓施,因为男人早死,所以大家都叫我施寡妇”。
他当初接手草席村的户籍。
一听是姓村里的寡妇,他这才想起来,是有几个寡妇来着。
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原来这就是施寡妇。
“迁到梨花镇去?”张富贵给开了一张纸,一式两份,按了自己的小印章,递给了施寡妇,又把她的名字从册子上给划了。
施寡妇手里拿着张富贵开的证明塞进怀里,对着宋浅月抱歉一笑。
她知道当初自己是多么的荒唐,落得人人喊打的地步都是活该。
只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邹有胜的几个闺女和女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临走时,还塞给自己一个请柬,说要是去了梨花镇,可以上她家坐坐。
宋浅月看着她缓缓走远的背影,见远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边还有个小丫头在焦急的等待着。
她摸着手里的请柬,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屠府。
她想都没想的扔在了系统背包,她不认为自己还能同施寡妇有任何交集。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被李老大媳妇知道了。
“你知道吗?那个狐狸精回来了,听说嫁了个好人家,她知道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吗?”
李老大媳妇手里端着药,有一口,没一口的给躺在床上的男人喂着。
床上的李老大一听小狐狸精,立马激动起来,嘴里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
甚至把到口的汤药都给吐了出来,他的小施,他们那可怜的孩子。
真是苦了她了,自己好想见见她啊!
想着她那柔软的身子,时常在耳边的低语,都撩拨得他心痒痒,可是自己的二兄弟没了啊!
都是邹有胜那个该死的,还有宋家那群人。
他好恨啊!
李老大媳妇看着他的激动劲儿,面色平静,她拿了床头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那满是胡渣子的脸。
不耐其烦的又舀了一勺喂过去。
李老大满心想着的都是他的施寡妇,哪里肯喝,又给吐了出来。
李老大媳妇重复着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仿佛床上的这个男人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小....小.....小....施”李老大断断续续的叫嚷着,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云升。
“叫什么叫,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他朝着李老大不停的嘶吼,要不是他变成了废人,家里能过得这么苦哈哈的吗?
一大把岁数了,还学人家年轻人风花雪月,赚点银子就给了外面的寡妇。
如今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想着那狐狸精。
“你就这样看着,也不管管”这话是对着他娘说的。
“怎么要,都要死了,要不,我把他大卸八块泄恨”李老大媳妇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语气平静。
眼神深幽,一字一句的看着他,使得李云升一时间对自己这个娘有了几分心悸。
“娘...你.....”
李云升忍不住后退几步,这个娘让他越来越陌生了,莫非是受了刺激?
“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李云升伸出手指着他爹和她娘,慌乱般的逃跑了。
留下李老大媳妇冷冷的看着他逃也般的背影。
这就是她的好儿子。
过几日就是李老头60岁大寿,还想着大办,哪里来的银子,安安静静的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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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干什么呢?”宋浅月一会去就看到她老娘在给什么东西洗澡。
“给招财洗澡呢,这招财就是不听话,掉粪坑去了,这不,还不得臭死,全家还指望它抓老鼠呢?”
慕氏一边给沾着大粪的猫洗澡,一边跟宋浅月搭着话。
宋浅月一瞧这生无可恋的死猫乐了:“招财啊!开给主一多招点财,平时也别多闲着,多抓的点老鼠,咱们作坊的老鼠了可都要靠你了”
一听到这两母女说老鼠它就来气,它猫大爷今天就是追老鼠掉粪坑的,它容易嘛它。
这只死老鼠,哪里不然,非得往粪坑里跑,Σ_(???」∠)呕,臭死它猫爷了,人类的屎可真臭。
“娘,得给她拿个巾子把它裹起来,这猫最是怕冷”宋浅月说归说但到底还是她的猫。
猫大爷这下不喵喵叫了,总算是关心了它一回。
它猫大爷的魅力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