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清楚,这片区域不简单,单靠她一人查探,很难得出结论。
突然,她心头猛地一紧。
那是她与诩晔之间的伴侣联系!
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微妙感应,竟然在一瞬间被某种力量粗暴地切断了零点几秒。
虽然联系很快恢复,但那一瞬的断裂,足以让她脊背发凉。
她暗暗咬了咬牙,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随即快步走到萩夜身边,急促地说。
“萩夜,我们先回去。立刻。”
萩夜一愣,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当他看清她眼底那抹不安时,立刻收敛了神情。
“好,听你的。”
两人迅速离开水潭,沿着原路往回走。
一出那片诡异的林地,萩夜便靠近楚婧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诩晔那边出状况了?你脸色很差。”
楚婧微微一怔,有些意外他反应如此敏锐。
但仔细一想,萩夜虽然平时在她面前总是嬉皮笑脸,实则脑子一向灵光得很。
她环视一圈,确认没有埋伏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
“诩晔那边出事了,情况不妙,我们得赶紧过去看看,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行,走。”
萩夜二话不说便朝着战况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
等楚婧气喘吁吁地赶到现场时,正好看见诩晔独自一人面对着两个六纹兽。
双方激战正酣,能量波动在空气中炸裂,打得难分难解。
旁边的鸣晔处境更惨,正被三个敌人围攻。
那三人实力虽弱些,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轮番上阵。
鸣晔既得防御来自四面八方的偷袭,又要寻机反击,一时间手忙脚乱。
楚婧刚准备冲上前去支援,不料萩夜已经抢先一步扑了出去。
他身形一晃,瞬间完成兽化,整个人化作一头狰狞的巨兽。
紧接着,他尾巴猛地一甩,狠狠抽在正欲偷袭鸣晔的那个兽人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人当场被抽飞出去。
有了萩夜的加入,战局瞬间扭转。
鸣晔这边的压力轻松了不少,终于能腾出手来正面迎敌。
楚婧正打算出手相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天顺手抢来的冰晶球。
她心念一动,冰球立刻出现在手中。
随后深吸一口气,迅速催动体内异能,将能量注入冰球之中。
紧接着,大片冰锥凭空凝结,密密麻麻地从天而降。
那两名六纹兽脸色骤变,立刻放弃进攻。
仓皇之间只能互相掩护,连滚带爬地向后撤退。
虽然那两个六纹兽侥幸逃走,但剩下的三个却已彻底失去逃跑的机会。
他们此刻被打得筋骨尽断,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楚婧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打量。
这三个家伙长得……
怎么说呢,真是一言难尽。
萩夜走上前,顺手释放出自己的威压。
兽阶压制对普通兽人效果极为明显。
尤其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威压更是被放大数倍。
更别说萩夜乃是七纹兽人,气息雄厚,远超常人。
而眼前这几个兽人,不过才三四纹的层次,实力差距悬殊,毫无抗衡之力。
威压一开,当场就有一个三纹的兽人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喉咙一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眼看就要断气。
楚婧见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缓步上前,轻轻拍了拍萩夜的肩。
“行了行了,收敛点。咱们现在是要问话,不是来杀人的。审问得讲究方式方法,得文明一点,不能太粗暴。”
“明白明白,雌主的意思是以德服人嘛!”
鸣晔从角落里蹦出来,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
萩夜秒懂,立刻收起身上那股狂暴的气势。
他迅速退到一边,站定在出口处,目光冷峻地盯着外面的密林。
楚婧目光缓缓扫过被制住的三人。
她心念一动,指尖轻触储物空间的符文。
一道微光闪过,一把匕首已被她稳稳抽出,握在手中。
她嘴角轻轻勾起,透着几分森然的意味。
“给你们两个选项。第一,老老实实交代,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第二,我不介意亲手教你们什么叫‘以德服兽’。”
三个兽人面面相觑,彼此对视间满是惊恐与挣扎。
他们心里清楚,一旦泄露情报,回去必死无疑。
可若是不说,眼前的这几人显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权衡再三,他们咬紧牙关,最终还是选择了集体闭嘴。
下一秒,几条藤蔓从地面破土而出。
它们迅速缠绕上三人的四肢与躯干,如同绳索般将他们牢牢捆住。
随即猛地一拉,将三人全数吊到了半空。
诩晔和鸣晔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抹佩服。
两人默契地分头行动。
一个闪身跃向左侧小路,另一个悄然隐入右侧密林,各自守住一条退路。
楚婧见三人依旧不开口,眉头微蹙,眼中寒意更盛。
她不再多言,匕首划过其中一人小腿。
刀锋入肉三寸,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她眯了眯眼,声音冷冽。
“选哪个?说实话,还是让我继续动刀?每一刀,都会比上一回更疼。”
三人咬紧牙关,脸色因剧痛而扭曲。
却仍死死地闭着嘴,不肯吐露半个字。
楚婧也不废话,第二刀又落了下去。
这次刀锋往上挪了三厘米,正中大腿内侧要害。
鲜血哗啦啦地往下淌,顺着裤管浸湿地面,很快在树根旁积成一滩暗红。
“还是不说?那我可再往上来了。”
话音刚落,第三刀又落下。
位置再高三厘米,几乎逼近腹股沟。
三人疼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最左边那个终于扛不住了。
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你不是说要‘以德服兽’吗?这叫以德?你这是在用酷刑逼供啊!这和那些蛮横不讲理的掠夺者有什么区别?”
楚婧冷笑一声。
“跟我讲道理?我的道理就是规矩。既然你们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缓缓抬了抬手中的匕首。
“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再不说,下一刀可就要切到更敏感的地方了。”
三个人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腿。
可藤条早已将他们的手脚牢牢捆绑在空上,根本无法动弹。
左边那个兽人彻底慌了神,连忙开口。
“等等!我说!我说!我说了能不能放我一马?求你了,别割……别割那里!我什么都说!”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