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已经定亲了,他自觉配不上咱家的门第,和一个小官之女定亲了,你从这里面挑挑,这些男子都是母亲精心为你挑选的,长得都不错。”
“他竟然定亲了,我都不嫌弃他,他却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听人说文人的骨头都硬,想不到他却是个软骨头,真是没意思。”
“那帮文人平常看起来颇有规矩,不过若是真的惹到了逆鳞,还会牺牲了那条性命去死谏。”
“哦,真的吗,那我还真要试试他是不是个软骨头?”宋文慧听到母亲这般说,倒是来了兴致。
“他是永安侯的外甥,玩闹归玩闹,别闹出什么人命来,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顺嘉郡主听她说这话,也只叮嘱了一句。
“母亲放心吧,我有分寸,他又不是一只猫,弄死了还真麻烦了,我只是捉弄捉弄他。”
“那你先看看这里的人,有没有合心意的,你如今也不小了,也该把亲事定下来了。”
“这个崔殊临,虽说长得俊美,可是人太狠了,我不喜欢,这个胆子太小了,也不好玩,母亲,还有没有其他的,或许外地的儿郎也不错,母亲,女儿只是想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
宋文慧这会儿只想捉弄那个姓陆的,至于定亲,她觉得京城的男子都见过了,没什么新意,听说江南男子好看,她心驰神往。
待到了自己的院子,她立刻吩咐下去,让人去查那陆家人的所有底细,这姓陆的究竟还有什么来头,连她都拒绝。
手下人很快便将陆家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宋文慧一看,冷笑了一声。
“我当他们有什么来头,不过就是永安侯的外甥罢了,他家这个妹妹竟然还是个过继的,她的亲生父母还是罪人,这样的人家,还敢来京城,陆津亭亲爹早逝,如今也不过是个举人,来人。”
宋文慧念头一转,想到了捉弄陆津亭的办法,她吩咐母亲专门指给她处理事情的下人,说了自己的安排。
陆津亭今日和同窗们道别后,就准备走路回怀德巷,他牢记妹妹说的身体才是科举的基础这句话,每日坚持走路回家。
不过今日刚走到一条巷子,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他立刻换了一条热闹的巷子走,不过那些人还是一直紧紧跟着。
他脑子里想了想,若说自家得罪的人,那应该只有那个姨母和三舅家,难道是他们要抓了自己威胁大舅他们?
想到这,他走得更快了,但是后面的人快步走上前,陆津亭听到后,走得更快了。
“陆举人你这是急什么,我们兄弟不过是仰慕陆举人的文采,想要和你探讨探讨学问,难道陆举人看不上我们这些粗人?”
只见那几人都是络腮胡,看着一副练家子模样的几人,他们脸上的神情明显不像是读书人,却大大咧咧用这个借口,一看便是心口不一,另有目的。
“各位若是想要和我探讨学问,大可以好好说话,而不是这般暗中跟踪,今日天色不早了,各位不如改日再去太学和我讨论。”
陆津亭见他们这副来者不善的样子,皱了皱眉,随后这才说道。
“哦,陆举人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我们这样子哪里会是能进太学的样子,若是陆举人答应,不如现在就跟我们兄弟去探讨探讨,你放心,酒菜已经备好。”
他们说完,便要上前按住陆津亭,陆津亭立刻准备反击,他身上也有一些功夫,不过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他的武力没有这几个练家子的好。
只见他们立刻压着陆津亭的手,用提前浸了迷药的帕子蒙在他的口鼻上,陆津亭想要反抗,却被这几人钳制着,偏偏他们还把陆津亭装作一副喝了酒的模样,在身上洒了不少酒,周围人虽然一开始觉得奇怪,但是几人解释说自家主子喝醉了酒,他们这就送回去。
不过因为陆津亭和同窗探讨学问,耽误了一些才出了太学的门,这会儿已经天色已经黑了,他们没有注意到,陆津亭靠着毅力撑着,暗中将小妹给自己的一种药粉慢慢沿路洒,他将自己的腿都给掐得淤青了,心里一直在暗中留意他们走的路线。
眼见天黑了,陆津亭还没回家,齐氏让人去太学打听,却得知他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了,现在还没回来,他们又让人去沿路查看,依旧没有大少爷的身影。
“娘,只怕大哥是出了事了,我给了大哥一种药粉,我这就牵着阿魏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陆语迟心里有一种感觉,大哥定是出事了。
“好,让津空陪你去,我这就去通知你舅父他们,请他们帮忙打听。”齐氏也很担心,之前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若是他和友人出去,一定会给家里人说。
永安侯一家得知外甥竟然失踪了,也赶紧带着人分散在京城寻找。
怀德巷的街坊们也听说陆津亭失踪的消息,易家人也跟着一起出来寻找。
陆语迟这会儿牵着阿魏从大哥平常去太学的路上一直追寻,阿魏是一条陆语迟买来的小狗,鼻子特别灵,陆语迟专门培养它来闻药材,这会儿正好起到了作用。
走到一半时,阿魏汪汪叫了两声,陆语迟让人把灯笼拿过来,果真发现了地上的药粉。
陆津空前去敲门,问了周围的街坊,他们这才想起今日有几个壮汉扶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离开,那书生还喝醉了,走路都走不稳。
他们的形容,正好是陆津亭的模样,因为他每日都会经过这里,而且人长得不错,街坊们对他都有印象。
“现在只能让阿魏继续闻,看看大哥是从哪个方向离开,你们去通知夫人,将我们的路线告知他们,让他们调人来汇合。”
陆语迟吩咐完,下人们赶紧照办,随后众人看着阿魏一边嗅着一边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院落。
陆语迟看了一眼,这会儿他们人手不算多,而且听那些街坊说的话,大哥是被几个壮汉扶着走的,兴许他是中了迷药,而且这院子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人,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退转后一家酒楼,将这个院子都盯着,等大舅他们赶来。
此时的陆津亭,感觉自己走在地下,又好像是坐了船,被那些人钳制着走了很久,随后他们才说:“咦,这小子竟然没有全晕,把他的衣裳剥了,重新换一套。”
他感觉到有人给他换了衣裳,现在想要将药粉洒在地上已经没用了,又有人加大了药量,将他迷晕过去,他彻底失去了意识。